第一百零四章說話的徵兆
“是呀,旅社不是沒人嗎,我回去的話沒人給我開房間我也住不了啊,”沈陸文看著鍾尋笑著說,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合拍了,一唱一和的。
沈陸文怎麼知道旅社沒人的,難道他也早就知道了林媽媽在醫院的事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是最後一個知道了的。
“你也知道林媽媽在醫院了?”我在小本子上嘩嘩的寫著。
“嗯,知道了呀,”沈陸文乾脆的回答了我。
我癟了癟嘴,怎麼我就成最後一個知道的了,雖然最後一個知道沒什麼,但是總感覺自己啞了真是非常非常不方便,要是我能說話我不也早就知道了嗎?
我又想了回來,冷老闆也在醫院呢,沈陸文回旅社他也不能住進去呀,雖然旅社裏有芬蘭奶奶和高師傅,但是芬蘭奶奶做不了主,我又不想讓沈陸文過多的和高師傅接觸,那委屈他一點咯。
雖說沈陸文可以去找別的旅社,但是這都快黑了,他也不方便不是嗎?
話說他們都不餓嗎,怎麼現在還不吃東西,我都快餓死了,雖然說生病了沒什麼胃口,但是一整天的都只是吃粥喝水的怎麼能受得了啊。
我伸手去動了動中午沈陸文放櫃子上的東西,沒有什麼我想吃的,沈陸文聽到我動塑膠袋的聲音,看著我說:“我還忘了,我們還沒吃東西呢。”
“對啊,我都疏忽了,”鍾尋也說。
我又看了看沈陸文放在桌上的東西,然後看了看他,我是想說我們可以吃那些的。
但是沈陸文朝我搖了搖頭說:“天氣太熱了,那些東西都不要了吧。”
我拿起放在枕頭下面的筆和本子在上面寫道“扔掉了好浪費啊。”
“雖然說有點浪費,但是天氣太熱了,東西太容易變質了,所以給你吃我實在放不下心,”沈陸文說話的時候表現出了他很擔心我會出什麼事,但是語氣有點過甚,說完話他才意識到他後半句話的不合適。
雖說這話對我來說不怎麼,但是說完之後鍾尋就抬起頭來看了看他,看來這話引起了鍾尋的注意,所以對他來說可能有點……。
什麼都不在乎的鐘尋怎麼就對這句話有反應了,他怎麼了,不會是要自己宣示主權吧。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鍾尋看完了他之後沒有表現出什麼不一樣的表情,原來只是看看而已啊。
“我出去買吃的吧,”鍾尋站了起來說。
原來他是想自己去買東西啊,不過說來也奇怪怎麼他最近老是自告奮勇的去做事情,而且留我和沈陸文單獨在房間,雖然真不會有什麼,但是李可恩可是顆定炸彈啊,她要進來又免不了是一頓的吧啦吧啦了,想想都覺得頭大。
說著鍾尋就走了出去,管他誰去買誰留下,只要能給我買來就行。
“呀,鍾尋呢,”鍾尋剛走不久李可恩就來了,看著我和沈陸文在房間他就稍帶諷刺的話語對我我們問。
“買東西去了,”沈陸文用很禮貌的語氣對他說話。
李可恩甩了個白眼給沈陸文,然後走到了我的床邊,他不坐另一張床,而是偏偏坐在我睡的床上,一屁股下來剛好坐到了我的腿上,痛得我趕緊縮腳。
“啊……”我無意間叫了起來,只是聲音很沙啞,而且也很小,李可恩離我這麼近,不知道他聽到沒有,反正我能確定的是沈陸文沒聽到。
我開心的笑了起來,暫時忘記了腿上的疼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一直都沒注意,突然間就可以說話的話,我真的沒法掩飾我自己的開心。
我動了動聲帶,發現我能夠發出一點點的聲音,我一使勁倒還發不了聲了。
“溪溪,你怎麼了,”感覺到了我的不一樣李可恩就問我,難道她剛纔沒有聽到我說話嗎?
“沒事,”我朝她小聲的說,雖然她不一定聽得清楚,但是這麼兩個字看口型,應該能看出來的。
李可恩雖然在看著我,但是總覺得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所以就算她離我很近但是她都聽到,反而是她後面的沈陸文聽到了。
“溪溪啊,我剛纔好像坐到你了,不痛嗎?”什麼跟什麼,她怎麼一點也沒有弄清楚我們現在話題的聚集點呢,從哪扯到這個問題了。
沒辦法我只好搖了搖頭了,這姑娘蠢得也真是可以。
“白溪,你能說話了?”一旁的沈陸文見我和李可恩說完話就欣喜的問我。
怎麼說呢,能說也不能說,如果點頭,我也不確定到底現在還能不能說,如果說不的話他剛纔又聽見了,見他怎麼高興,我怎麼好掃他的興呢,還是試試的好。
“一點點……,”聲音小得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他能聽見就聽,聽不見我也不得不掃他的興了。
沈陸文的笑容還在臉上掛著,這反應真奇怪,他聽見了嗎?
李可恩的表情也很期待,她在看著我,然後她就高興的突然跳了起來。
“溪溪,你說話了,我聽到你能說話了,”李可恩的反應有點過甚,我都沒她這麼高興呢。
我僵硬的笑了笑點點頭,話不想說太多,和他們說話都是斂短的說,因為我開口的時候嗓子還是免不了一陣疼痛。
鍾尋回來了,他看到沈陸文和李可恩都圍在我的周圍,他還以為我出事了呢,他把東西放在一旁,趕緊的走了過來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稍有緊張。
“怎麼了,白溪怎麼了,你們圍著她幹什麼,”鍾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李可恩和沈陸文說。
“沒事,溪溪可能能說一點話了,”李可恩不確定的對鍾尋說。
我看到鍾尋臉上的表情稍微放鬆然後高興的說:“那太好了。”
對啊,真是太好了,今早發現我啞了的時候還真是緊張的不得了,真的很怕自己就這麼說不了話,而且醫生也沒有明確的告訴過我,我能好還是不能好,搞得氣氛緊張兮兮的。
我沒有動口,他們就沉侵在高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