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原來是你
深夜。
何安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最終,何安柔實在忍不住,偷偷從床上爬起來,取出了莫老贈送的冰情劍,偷偷跑到院長裡練起了劍。
時間匆匆,很快就過去了十多天,青峰學院的實力比拼賽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何安柔也在每天煉藥之後,養成了練劍的習慣。
每個人都在悄無聲息的進步著。
而在青峰學院最是熱鬧的時候,魔族的魔宮裏,正在發生一場對峙。
“你們是要反抗我嗎!”魔宮中那把象徵着至高無上的王座上,一個一身玄黑色長袍的中年人不怒自威的坐在上面,語氣中沒有一絲感情。
“末將不敢!”王座下的大殿內外跪滿了人,一個魔將沉聲喊道:“主上,再這樣下去,少主恐怕要……”
“閉嘴!沒用的廢物!”魔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整個大殿的人立刻嚇得低著頭不敢說話,只有那名魔將不甘心的看著魔主,說道:“少主是主上唯一的血脈了,爲了魔族著想,還請主上饒少主一命!”
魔主冷哼道:“看來你們早就打算培養他做下任魔主了吧,我可還沒死呢!”
那名魔將冷靜道:“末將只是認為易仙兒姑娘醒來後恐怕不願待在魔族,而主上必定是要與易仙兒姑娘雙宿雙*飛,所以爲了魔族的未來,才希望主上能留下少主,末將斷然不敢起別的心思。”
也不知是魔將的話戳中了魔主的心窩,還是魔主仍念及父子之情,最終冷冷道:“那就把他給我帶上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長了多大的膽子,居然敢破壞我的計劃!”
“是!”魔將鬆了一口氣,急忙退出大殿,飛速朝魔族禁地趕去,他怕再晚一步,魔族少主便要死在禁地中了。
魔族的禁地位於魔宮西邊,是一處天然形成的雷池,雷電代表的是天道,而魔族做為天地所不容的一個種族,雷電對魔族有著很大的威懾力,幾乎只是一道小小的閃電都可以給魔族帶來致命傷害。
第三任魔族魔主發現這個雷池之後,便把魔宮建在了這裏,第三任魔主曾說過,對魔族來說最危險而又無法毀滅的東西絕對不能掌握在敵人手裏。
第三任魔主本是為魔族著想,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雷池漸漸成了懲罰魔族人,流放實力高強的魔族的地方,可以說只要進了這個雷池,沒有魔主的命令,裡面的魔族人根本無法出來,只能在裡面痛苦的死去。
魔將快速來到雷池,朝著雷池上空丟擲一道令牌,沉聲道:“天地無極,魔族一統,雷池開!”
隨著魔將聲音落下,那枚令牌立刻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頃刻間便驅散了四周的雷霆閃電,但也只是百米範圍內,除了這百米範圍,整個偌大的雷池絲毫不受影響。
魔將藉着令牌的掩護快速衝進雷池中,這枚令牌能堅持的時間不長,他必須得快點把少主帶出來。
魔將很快見看到了雷池中的一個白衣男子,男子臉上帶著金色的鬼怪面具,身上自己出現了多處重傷,明明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但卻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絕望的情緒。
白衣男子看到魔將前來,輕笑道:“果然只有風叔捨不得我死呢……”
被稱作風叔的魔將瞪了白衣男子一眼,沉聲道:“少主莫要再任性了,這次主上是真的生氣了。”
說著,風叔上前攙扶起白衣男子,帶著他快速離開雷池。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諷刺道:“我這麼多年,從一出出生就沒有見過他,結果他每次一回來就是要我死,憑什麼?”
風叔沒有回答,只是心情沉重的將白衣男子帶出雷池,白衣男子離開雷池後立刻站直了身體,笑道:“走吧,既然他要見我,那我倒要看看,我這個素未謀面卻又總想將我置之死地的父親究竟長什麼樣。”
風叔沉默了一下,突然攔住了白衣男子,說道:“少主誤會了,主上是讓少主前往魔族西山鎮守。”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才停下,“別鬧了,風叔。他肯放我出來,恐怕是要親自教訓我吧,怎麼可能會放我離開。”
“少主……”
白衣男子拍了拍風叔的肩膀,笑道:“無妨,既然他同意放我出來,那至少我的性命還是有保障的。”
風叔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白衣男子卻已經率先朝魔宮飛去,風叔只得無奈跟上。
魔宮中,白衣男子剛一進入大殿,就被一道強大的玄力直接打飛出去,撞進了魔宮對面的山裏。
“孽子!”魔宮裏此時才傳出一聲怒罵。
滿殿的魔族人都低著頭鴉雀無聲,一句話都不敢說。
風叔在外面看得心驚肉跳,不禁握緊了拳頭。
“還不快滾進來!”魔主再次怒呵道。
白衣男子從被自己撞出的山洞裏掙扎出來,冷著臉飛入了魔宮中。
白衣男子剛進入大殿,一股威壓就壓了過來,而這次白衣男子已有準備,立刻運轉所有玄力抵抗這股威壓,挺直身板朝王座上看去。
“是你!”待看清王座上那人的面目後,白衣男子瞬間震驚了,不禁說道:“難怪魔族能潛入玄天秘境,原來是你……”
“孽障!你還敢提!”魔主聽到白衣男子的話,再次震怒出手。
但是這一次還不待白衣男子反應過來,一群魔將就聯手擋下魔主的攻擊。
然而這畢竟是魔主出手,幾名魔將擋下攻擊後立刻口吐鮮血,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平叔!閔叔!宋叔……”白衣男子緊張的喊著那幾個魔將的名字。
“這點傷不礙事,少主不必擔心。”那群魔將連連罷手,隨後急忙向着魔族跪下,聲淚俱下的說道:“主上息怒,此次玄天秘境的事情之所以失敗,與少主並無關係,還請主上莫要再懲罰少主了。”
魔主一言不發的坐在王座上,冷眼看著大殿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