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舊貨市場
於是何安柔琢磨著怎樣才能使一爐丹藥百分百的煉製成功。
便每日除了睡和吃,都待在藥爐房裏煉製丹藥。靈草不夠了又去採,終在一日發狠採了一通宵的靈草,就暫時不用愁靈草的消耗了。
這日,何安柔依舊早起匆匆來到藥爐房,這次要煉製的是中級中階的歲黃丹。何安柔將玄黃草用靈力包裹了輸送到藥爐內,估摸著時間玄黃草的精華提煉出來了,又放入兩顆黑珠塊,黑珠塊一觸碰到玄黃草就褪去黑色的表皮,露出裡面如白玉的內裡來。
黑珠塊此時應該叫做白珠塊了,只見白玉般的珠塊內裡在火焰下漸漸變得透明,直至玄黃草的精華融入裡面被牢牢鎖住。何安柔又往藥爐裡面新增凝血烏、白芷草等多樣靈草,只待最後加入雷生膽,這爐歲黃丹便算是成了。
黑珠塊將所加靈草的精華一一鎖住,只待用雷生膽讓它們融為一體,何安柔雙手變幻著,用玄力將雷生膽輸送進裡面。豈料雷生膽一進人藥爐,藥爐內的火焰就像不受控制般,愈發大了起來,眼見不妙,何安柔急忙用玄力壓制,但火焰仍是冒出了煉藥爐頂。
今日本是休息日,何安柔不想浪費時間,就一大早又跑來藥爐房內練習,所以此時藥爐房內只有她一人。何安柔此時已不再去想丹藥如何了,如果她不想點辦法,這煉藥爐怕是要隨著火焰一起炸開了,這麼大個煉藥爐炸開後的結果她不敢想象,只得加大玄力的注入。
然而玄力像是對火焰失去了控制般,起不到什麼大作用,何安柔汗如雨下,突然想起顧離城說的黑珠塊性生寒,想著也許能壓制點,便嘗試著將幾棵黑珠塊用玄力輸進去。
果不其然,碰到黑珠塊的時候,火焰只是包裹著它,不再大了起來。看見有效,何安柔一股腦將之前採的黑珠塊全部用玄力輸送進去,幸好她之前發狠採的黑珠塊數量不少,暫時壓制了火焰。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黑珠塊也慢慢被火焰煉化,何安柔怕她一但停止了玄力的注入,火焰就會立刻爆炸出來,但休息日是無人踏足藥爐房的,何安柔又擔心起來。
而何安柔體內的玄力將要耗空了,淚水不禁奪眶而出,沒想到她就要死在這藥爐的爆炸之下了。然就在她體內玄力耗盡之時,突然金光乍現,由於她近日來勤修不綴的修習,她已是直接跨過玄士中階,從低階到達玄士高階了。
何安柔一陣欣喜,感到體內充盈的玄力,又聚精會神的往煉藥爐裡的黑珠塊處注入玄力,壓制著火焰,就在火焰將要完全熄滅的時候,煉藥爐終是承受不住碎裂了開來。由於何安柔沒有及時收手,碎裂開的煉藥爐砸到了她的身上,強烈的疼痛讓她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何安柔頭痛欲裂,揉著太陽穴觀察四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晏喜見她醒了飛奔過來問她感覺怎麼樣。
何安柔只覺得頭痛,那是太陽穴被砸中的原因,但除了頭痛之外,身體竟沒有它樣。尤其是手臂之處,明明被碎裂還帶有火焰的煉藥爐塊砸中了,應該擔心會留疤纔對,但手臂仍然完好無損,連往日煉藥時薰黃了的面板也變得如雪一般白。何安柔不解,問了問晏喜,晏喜則言是陸星華來替她治的傷,方纔他還來過了,晏喜出去就是因為他,何安柔已是昏迷了三天了。
晏喜忙把從廚房端來一直涼著的蓮子粥餵給何安柔,何安柔想要自己來,被晏喜的堅持放棄了。晏喜便喂她便問為何會出現煉藥爐炸裂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和往常煉製歲黃丹一樣,在最後的時候加入了雷生膽,結果就,要不是我突然突破玄士中階,怕是現在只剩具屍體躺這裏了。”何安柔嚥下一口粥道。
“我在家裏的時候也煉過歲黃丹,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啊,雷生膽...你確定你加的是雷生膽嗎?”晏喜覺察到有些不對。
“是我前幾日親手採的雷生膽啊。”雷生膽是古樹下常見的如膽塊一般的靈草,是何安柔親手採回來的,但她沒覺得雷生膽有什麼差錯。
“我記得有一樣靈草與雷生膽名字有些相似,卻一時想不起它的具體作用,總的來說你之後煉藥萬不可大意了。”晏喜表情凝重,何安柔知道她是擔心自己,重重的“嗯”了一聲。
“還有這次事故,顧離城知曉了後很是生氣,吩咐下去除了上課時在他指導下煉藥外,其餘時間不得擅入藥爐房,也只給了你三天的修養時間,安柔,你實在沒必要這麼拼的,這次是意外你命大,那下次呢?”何安柔這次實屬死裏逃生,也實是命大,不過也著實讓晏喜擔心了一把。
“我煉藥資歷尚淺,須得這般,但晏喜不能使用藥爐了我該怎麼辦,如若不經常去往藥爐房練習,怕是玄力難以儘快提升。”顧離城的命令直接堵死了何安柔加快努力修習的想法。
“其實除了學院這種需幾個人搬動的煉藥爐外,還有一種小煉藥爐,普通小藥爐雖不如大型煉藥爐煉製出的丹藥數量多,但只要實力達到了,其實功效是一樣的,只不過只有黑市纔有,恰好不久就是月假,我們可以出學院去看看。”晏喜對她建議道。
“黑市...聽上去很貴啊。”何安柔有些擔心自己的荷包,上一次從皇子府拿的錢財也被陸星華在客棧沒收了大半。
晏喜一臉同情地看著她,拍拍她的肩表示我懂:“那就只能去舊貨市場撞撞運氣了,看看有沒有人在賣的。”
何安柔答應了她。
接下來修養的三天裡,除了陸星華來過兩次外,便是學院的導師問她的情況,煉藥爐爆炸純屬只是個意外嗎。
何安柔覺得她初來學院,且學院對身份都不是很看重,應該沒有人針對她纔是,便對問情況的導師說應該就只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