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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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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風雨前夕

    柳依依雖然倒地,其實只是肩膀受了傷,剛纔她可以避開了致命的地方。這傷雖然很痛,但不致死,只需要好好止血就行。痛婚的她被朱鑫的怒吼驚醒。

    她看到了朱鑫那一副癲狂崩壞的樣子,眼睛裏露出不可置信神色。這,還是她認識的朱鑫麼?

    她想提醒朱鑫自己沒事,但是話說出口後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沒了?

    不僅僅是她的聲音沒了,整個世界的聲音似乎都沒了。

    世界似乎處於一種極其詭異的禁聲狀態,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念叨著一個詞。

    死死死死.......

    柳依依看見周圍所有的事物都開始模糊起來,空間充斥著一股暴戾的能量。這種能力似乎引起了空間的撕裂,她的身體被迫的不停震動,彷彿隨時都要瓦解一樣。豺狼的保持著一個飛撲的姿勢,身體卻莫名地定在了空中,它的瞳孔還在轉動,但是眼睛裏滿是恐懼的神色。

    她看到朱鑫眼冒紅光,頭髮居然開始變長,嘴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副森白色的獠牙,他的面容變得猙獰可怖,他將一隻手緩緩放到豺狼的頭上,然後死死地盯著豺狼的眼睛,厲聲道:

    “死!”

    這一句“死”,成為這裏唯一能聽見的聲音。也成了豺狼的索命魔音。這聲音不斷迴盪,產生了無數的迴音。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豺狼的腦袋莫名炸裂了,炸的成了各種碎末,然後碎末又在空中被分解,消失不見。

    最後一點渣都沒剩下!

    財狼剩下的身體頹然倒地,血液從脖子裡出來,把朱鑫腳下染得一片鮮紅。

    朱鑫的父親朱吳也目睹了全程,他只是一個小商販,一輩子都沒看到過這麼多血。眼前一幕太過驚悚,他直接被嚇暈了。

    而朱鑫也突然失去了意識,眼前一黑栽倒了下去。

    幾分鐘後,朱鑫被柳依依叫醒了,他發現老爸有點擔憂地看著他,眼神有點奇怪。

    “爸,你這麼看我幹嘛?我臉怎麼了?不會全是血吧。”朱鑫急忙用手抹了把臉,發現很乾淨。

    朱吳說:“兒子,你記不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

    朱鑫作出努力回想的樣子:“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很生氣。然後就暈倒了!對了,豺狼呢?”

    柳依依說:“死了!”她現在心情很複雜。

    “依依你沒死?”朱鑫大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柳依依沒死,但是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陰霾瞬間被驅散了。

    柳依依無語:“你別咒我!”

    朱鑫笑道:“哈哈,看到你沒事我太高興了!”

    說完,朱鑫不小心瞅了眼豺狼屍體和滿地的鮮血。忽然,胃裏的東西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那一地鮮血和無頭慘屍朱鑫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瞥見。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覺得倍感噁心。

    不同之前被他燒焦的黃鼠狼,這場面實在太血腥。朱鑫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他忍不住跑到一旁嘔吐起來。

    朱鑫吐了足足兩分鐘,纔有稍微感覺好點。他弱弱地說:“腦袋都沒了,依依你好厲害。對了,你的傷不要緊吧。”

    “沒事,血也止住了。咱們走吧。”柳依依捂著自己的傷口,眼神有點複雜。他的傷口已經做了簡易的包紮,血止住了,只是疼痛感還是很強,不得說不說,那豺狼的牙齒太鋒利了。扎得有點深。

    在去避難所的路上,朱鑫忍不住問道:“依依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這怎麼把那隻豺狼爆頭的麼?”

    柳依依用一個複雜的眼神看著他說:“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朱鑫說:“你這怎麼跟我爸一樣,感覺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啊!”

    柳依依說:“那是你殺的!”

    “我?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在開玩笑是吧?捏爆他的頭,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朱鑫搖頭道。

    柳依依無奈:“那你覺得我有那麼大力氣麼?”

    “好像也沒有!”

    柳依依停下腳步,擔憂地看著朱鑫:“聽著,蠢豬,你當時說了一個死字,那傢伙就被爆頭了。我覺得你很奇怪,也許你需要去哪裏檢查下,你的身體裡似乎有一股強大的不明力量。重要的是,你當時的眼神,非常邪惡。”

    朱鑫聽完頓時愣在了原地,非常邪惡?有麼?自己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洛水鎮一棟較為高大的建築上,有兩個聖言師打扮的人正在那裏尋找著什麼。

    “倩倩,找到了麼?”鍾曲問道。

    肖倩說:“暫時還沒有!我在沈鬱身上留下的幻影蝴蝶還沒有給我任何資訊,他還沒有使用言力,所以沒法追蹤他的行蹤。”

    鍾曲說:“耐心等等,這一次他們搞出了這麼大陣勢,沈鬱肯定會現身的。”

    “嗯嗯!”

    不一會兒幻影蝴蝶反饋的訊號來了。一隻接近透明的七彩蝴蝶飛到了肖倩手上。但在鍾曲的眼中,肖倩只是朝空中伸手,彷彿接到什麼東西,然後就看到她的臉色忽然變了。

    “壞了。沈穆正在舉行一個大型的群鴉盛宴儀式。”

    鍾曲驚到:“群鴉盛宴?是那個可以造成精神汙染的洗腦儀式?乖乖,這麼大手筆!”

    “對,這次的儀式範圍是整個洛水鎮。除了靈魂系聖言師,其他所有人都可能會被感染。”

    正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洛水河空中的裂縫忽然發出一聲巨響,然後結界忽然破了一個大洞。在破碎的結界處,方圓幾裡都密密麻麻地站著長相各異的兇獸。他們氣勢洶洶地朝著洛水鎮逼近,而整個洛水鎮在這獸潮的眼前就像是蝙蝠面前的一隻小蜜蜂。

    鍾曲御風往高處飛去,看到了成群的兇獸正在飛速地涌入。他趕緊用軍部的通訊裝置向自己的上級報告。

    “司令,我這有個重要的情報。”

    “說!”

    “請儘量派更多計程車兵過來幫忙!洛水鎮的結界已經全面崩潰,成群的兇獸涌入。目測有上萬頭,另外司令你要親自來一趟了,暗芒的火司沈鬱正在舉行大型群鴉盛宴儀式,我們這裏沒人是他的對手。”

    “鍾團長,你的情報非常重要,我這邊會盡快部署,我馬上過來!”

    謝崇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現在正坐在一個小型的會議室裏,他前面坐了幾個國家的高官,連領導人萬總席也在內。

    “各位,具體情況大家都瞭解了吧。眼下情況十分緊急,我申請啟動第三級防禦計劃!”

    “我同意!”各方代表和萬總席都一致透過。

    謝崇山離開了會議室,來到了自己備戰室,那裏,他的劍和鎧甲都在興奮地顫抖。

    他捋了捋自己有些發白的頭髮,對自己兵器意味深長地說:“十年了,老朋友,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

    等到朱鑫他們抵達避難所時,避難所的門口已經人滿為患,穿綠色軍制服的獸魂師和聖言師們艱難地維持著秩序。避難所只能容下幾百人,但是洛水鎮人口上有三千之多,所以軍隊決定讓老人,婦女和小孩進去,而其他人在地下避難所上方的廣場上集中在一起,處在軍隊的保護網內。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讓我們在外面等死麼?”

    一些在外面的人吵吵嚷嚷,試圖強行衝破軍隊的阻擋進入到地下避難所。

    “不好意思,成年男子請在右手邊集合。放心,你們會得到我們的保護!”一個士兵努力地對那男子解釋道。

    一個被攔住的商人怒斥道:“外邊不安全,讓我們進去,是不是要交錢?我有的是錢。”那個商人說完就把自己箱子開啟給面前計程車兵看。裡面躺滿了紅色的紙鈔,目測至少好幾萬。

    那士兵一聲不吭,似乎在強行忍著不發怒。

    “吵什麼?拿錢侮辱我們計程車兵,你是不是想坐牢,老老實實去旁邊待著去!”牛阿蠻的爺爺牛破軍呵斥道。

    那商人一看是牛破軍,頓時又氣又怕,冷哼一聲後默默走了。

    這鎮上誰不認得牛破軍啊!大家不僅認識他,還知道他有個臭脾氣,而且講話的時候不怒自威。大家都不敢去觸怒他的另一個原因是,他還是一個十級獸珍,一隻腳踏進獸王的獸魂師。誰知道他會不會動手啊,挨他一拳可不是開玩笑的。他送進牢裡的犯罪分子和黑社會至今還活在那鐵拳的陰影中。

    牛破軍一到,現場的秩序好了很多。他用略顯滄桑的眼神看了牛阿蠻一眼。並囑咐道:“阿蠻,你快進避難所去!”

    牛阿蠻說:“爺爺你呢?”

    “我要去迎敵!”

    軍隊的負責人龍馳說:“牛站長,你年事已高,保護人名群眾的職責就交給我們吧!”

    “我也是軍人,應該出一份力!再說,你看我像是孱弱無力的樣子麼?”牛站長說完激發了獸魂之力。瞬間他全身面板如同鍍金一般,佝僂的體格拔高三尺,肌肉膨脹,成爲了一個兩米多的巨人。年上的蒼老姿態一掃而光,彷彿回到了壯年。

    獸魂,“金身羅漢。”

    然後牛老頭驟然跳出20多米,快速向街上走去,目標正是那些搞偷襲的兇獸。

    牛老頭出馬後,沒過幾分鐘,街上很快就躺了好幾只不長眼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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