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那天賈雨柔墜樓而死的現場我也在，你遞給李隊的那兩個螺絲釘我也看到了，也看出了螺絲釘上那淡淡的陰氣……”

    “哦，可是，姚秦二人也看出來了螺絲釘上有陰氣，只是剛纔他們並不說鬼氣是不是相符。”

    “我們做這一行的，判斷與跟蹤鬼氣是最基本的功力，只要擁有了‘靈識’，幹這個就很容易了，”我尋找比較通俗的解說，“就好象是一條獵犬，它能從不同的氣味分辯出不同的人，從而從不同的氣味去尋找不同樣的人和物！”

    從這個角度去解釋，孫燕沉思著點點頭，她在梟京也許也訓練過警犬、或是正在帶警犬呢！

    孫燕被我的這一番解說，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以我現在的水準頂多算是個剛入門的天師，在天師裡算是最低階的檔次了。

    誰叫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呢？

    “那你說，他們兩個到底誰是兇手？”孫燕試探著問，“秦嵐被李寧一拳打到牆上，被摔個半死；而姚晨則被那個厲鬼的……舌頭纏得快斷氣！他們好象都不是那個幕後黑手。”

    “不是，”我堅持自己的意見，“他們雖說驚險得差點丟了性命，但是他們最後還是沒有死……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如果今夜我不在場，最後死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張笑天了！”

    “可是他們沒必要取張總的性命呀，因為他們沒殺人動機！”

    ……

    就這樣，我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這個案情，不知不覺間，我們的警車已經開出了半個小時了。

    按照孫燕的車速我們都該到我的小香紙店了，可是現在別說我的小店了，就是連路邊該有的路標、建築物都沒有見到！

    最可怕的是，我們的車子似乎是已經開出了市區！

    什麼時候我們開出市區、我在後麵不知道也還可以，可是你孫燕坐在前面駕駛也不知道嗎？

    “停車――！”我心裏漸漸地有些慍怒，望著車窗外並沒有房屋的夜空，“我們一定走錯了！”

    孫燕將警車開到路過停住，下車茫然四頋地說：“奇怪……我明明向城東你們的香紙店開過去的，怎樣就來到這個鬼地方？！”

    “這也不能怪你……”我走下車子，望著四周漆黑的夜，“我們是碰到鬼打牆了！”

    “鬼打牆？”孫燕俏麗的臉上“唰――”地慘白，“是怎麼回事？”說著不自覺地向我靠攏。

    “鬼打牆，是我們陰陽師的術語，”我心裏自然而然地升起一樣莫名的自豪與征服的感覺，“就是……”

    所謂鬼打牆通俗地說，就是被邪物矇蔽了眼睛（並不是看不見），喪失了辯別能力，在外人看來就見到你在原地打轉，而你走著走著，就會發現你又走到了原地。

    到了兩三次你就會感到驚謊和恐懼。

    如果你不會破除它，就會被自己怕死或累死！

    “那怎麼辦？”孫燕驚恐地看著我，似乎我就是她唯一的救星，這鬼打牆在白天還沒怎樣，但現在是深夜，一般的人都會很害怕，“我們怎樣才能走出去？”

    “嘿嘿……這個很簡單，”我本來還想嚇唬嚇唬她，讓她再靠近我一點，但見她楚楚可憐動人的樣子，就不忍心再嚇唬她了，“要破除這種鬼打牆，有三種方法，第一種就是：

    馬上在地上挖一小坑，向坑裏撒一泡尿就能破解了鬼打牆，看到面前真實的東西，”我不自然地向孫燕挑了一下眉毛，“我自小在空靈山上練功從未破過身子，我的尿可是正宗的童子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