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斬斷陽天指
花滿樓聽他的名聲不小,也沒有絲毫膽怯之意。月靈劍出鞘,腳步跟著向前突刺。穆玄麟對待對手都是很嚴肅,尊敬的。滑步後退,繼而劍光一閃,與花滿樓的月靈劍擦出一絲火花。
穆玄麟的劍並不起眼,顯然是普通的刀劍而已,可是與花滿樓的月靈劍一番相碰,卻發現月靈劍居然會落敗幾分。
在花滿樓的驚奇之下,穆玄麟的攻擊連綿不斷,招數變化多端,使得花滿樓根本無力抵抗。幾輪下來,花滿樓就已經累的夠嗆了,再經穆玄麟利用巧勁將月靈劍挑飛場外,花滿樓更沒了信心,片刻之後,花滿樓只好選擇退出。
可以說這一場比試下來,穆玄麟贏得即快,又十分的漂亮。令場下眾多的比試者不得都嘖嘖讚歎。就連秋宗聖也對此人抱有極高的賞識。
突然從秋名莊外跑來了一位老叫花子,他頭髮紛亂,並且一身補丁破洞多不可數的灰衣裳,處處都是土灰。手上一根朽木最為柺棍,另一手拿著殘缺的瓷碗。
趙蕭楓放眼望去,心裏不禁一驚,如果不看到他的樣貌下,這個身影好像是去世多年的趙姜啊。等那老叫花子來到秋宗聖的身邊,趙蕭楓突然感到一股親切的感覺,他一直關注著他。
那老叫花子的眼神極為急切,彷彿很重要的事情要說,秋宗聖也不讓他多做行禮,道:“老先生,有什麼事情請直說吧。”
老叫花子低聲的言語道:“遂劍派的二長老邢長崖死了。”
趙蕭楓也聽到了,他心想:原來這老傢伙是丐幫的人物。丐幫的人數是眾多門派中最多的一個門派,其耳目可以分佈到大江南北,所以每當江湖中發生什麼重大事件,基本上都是丐幫先能得知的。
這一次邢長崖的死,遂劍派對外封閉的十分嚴格,可是最終還是沒能躲過丐幫的得知。現在是六門派合力剪除血蓮劍客的緊張時期。所以每有事情發生,六門派都會相互傳達。
秋宗聖顯然是大吃一驚,驚道:“邢長崖死了,知道是誰殺害的麼?”
老叫花子臉色冒出許些恐懼,戰戰兢兢的說道:“是……是血蓮劍客。”
“血蓮劍客。”秋宗聖臉色驟然間也變得煞白,慌忙問道:“在什麼時間?”
老叫花子道:“具體時間不太清楚,應該是十天之前吧。”
秋宗聖推算道:“十天之前蒼遂三劍還來過秋名莊一趟,怎麼會就這麼悄無聲息死去了呢?血蓮劍客啊,血蓮劍客,真是一個令人恐懼的大惡魔啊!”
隨之秋宗聖贈給老叫花子一些散銀,如此一來,他也沒有心情去看這一場比武招親了。
何聞生聽到邢長崖的死後,他的心裏也是振起波瀾的,誰能保證血蓮劍客下一個目標不是自己呢?
場下一陣歡呼聲緩解了一些他們的心情,原來穆玄麟在僅僅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經打趴下了十餘人,令在場的所有參賽者都沒有了躍躍欲試的想法。
何聞生起身,道:“這下大局已定了,我看著那位青年人必得易主。”與秋宗聖說明緣故。離開了廣場,向着東側的竹林走去。
趙蕭楓看機會來了,他隨便這個理由,給秋宗聖說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從包裹著拿出青蓮劍和血蓮面具戴上,趕忙施展著輕功飛去。
廣場東側的竹林鬱鬱蔥蔥,何聞生胡亂找個地方方便了一下,這剛想提著褲子返回廣場呢,一看,居然是血蓮劍客!面具中唯一顯露的眼眸似乎帶有著炎炎的怒火,殺氣十足。那把青蓮劍在他的背上散發出神秘的幽幽的綠光,不禁打垮了何聞生心裏的第一層防線。
無論這麼說,何聞生也都三十多年的武功底子,渾厚的內力令他的恐懼感漸漸少了好多。他心想著:“即便是血蓮劍客得到了玄陽子的真傳,也無非就是十多年的武功底子,與我相比還是差多了,我幹嘛要怕他個毛頭小子?”
趙蕭楓幽幽的說道:“點筆書聖何聞生,你還記得八年前在清風山上的事情麼?”趙蕭楓的語氣極為冷酷,整個氣氛似乎都已經被凝固了一樣。
何聞生持才自嬌,微微點頭道:“當然知道,當年青蓮劍客玄陽子犯下大錯,天地不容,所以我結其五門派為江湖除此巨患。”
“哈哈哈……”趙蕭楓猛然狂笑一陣,繼而才接著說道:“暫且不說我師父反了怎麼滔天大錯,據我所知,當初你們舉義圍剿我師父的時候,你的最初心思是為你的義弟金豹太歲報仇的吧?你少了一個靠山,自己一人又對付不了我師父,所以你纔出此圍剿之計謀!”
趙蕭楓這幾年除了練習武功之外,還在暗地裏調查為什麼六門派要對付玄陽子的原因,經過數年的努力,也有了結果。
任憑何聞生的嘴再硬,但他羞紅的臉就已經出賣了他,索性道:“對,你說了都對,我公報私仇怎麼了?反正青蓮劍客都已經成爲了九泉之下的孤獨亡魂了。”
趙蕭楓看著何聞生那種桀驁拔攉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青蓮劍登時出鞘,夾著怒氣,朝著何聞生‘嗖嗖’的抖動著劍氣。
鋒芒顯露,何聞生似乎在血蓮劍客的身上看到了當年玄陽子的影子,這青蓮謳歌的劍勢簡直一模一樣。何聞生開始緊張起來,還是前所未見的恐懼。他不敢正面的接著血蓮劍客的劍勢,更何況他此時手無寸鐵,一時間何聞生陷入了不利的困境。
趙蕭楓的攻擊毫無減弱,他就要親自的,一刀一刀的將當年師父的仇人全部活砍了。一種嗜血的感覺提到心頭,隱約裡趙蕭楓的眼光中不時的散發出血色的光芒。
“聽說,當年我師父就是受到了你的陽天指才肝臟錯位,經脈受損的,我倒想見識見識這陽天指的獨到之處。”
正說著,何聞生提身一躍,左手伸出食指與中指,可以看到,何聞生的二指與平常人果然與衆不同,更奇怪的是,二指都是一個長度。本想戳向趙蕭楓面具下的雙眼。可是在趙蕭楓的一驚之下,巧妙的躲過了一招,並用青蓮劍所接住。
當何聞生打到青蓮劍時,一股強大的摩擦力令陽天指也感到一股壓力,何聞生不禁在心裏驚歎道:“青蓮劍不愧是名家之劍,這感覺就是不一樣。”要是普通的寶劍的話,經過陽天指的戳擊必然會戳出個大洞出來。
二人幾乎同時繼續發動,且都是疾猛無比。何聞生雙指運轉,真氣注入於雙指之中,再朝趙蕭楓發出攻擊,一招“直指蒼穹”,鎖定趙蕭楓的要穴。速度非同小可,趙蕭楓也只是駕馭了‘殘虹’之力,才勉強閃開,趙蕭楓能清楚的感知到陽天指的威力,同時也不再敢小覷。
趙蕭楓將劍勢展開,只見這漫天的劍幕好似無盡的星斗隕落而至。何聞生自然不敢莽撞而接,接連後退幾步。
但趙蕭楓並不給他任何一個喘息的機會,青蓮謳歌的殺招“長虹貫日”隨即而出,那耀眼的光亮讓他猝不及防。無奈之下,何聞生只能咬著牙,一招接招,暗地裏雙指點到了趙蕭楓的“涌泉”穴。
緊接著,何聞生再次雙掌而推,掌下聚含了全身的功力,勢之猛然,猶如山崩地裂,排山倒海。
可殊不知,何聞生如此搏命之勢,會帶給他多倍的打擊。而“長虹貫日”又是青蓮謳歌三大殺招之一,必然非同小可,即便他有著三十年的功力作為抗衡,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將何聞生直接擊潰在地,一時間移動的力量都沒有了。
“哈哈哈……”趙蕭楓的狂笑又一次的響徹了這片竹林中,他道:“本以為陽天指的功力能有多強,原來也是如此不堪一擊啊!”
一臉惱怒的何聞生多麼想還手打向血蓮劍客,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這個力氣了。
趙蕭楓繼續道:“既然是你的這雙手沾染了我師父的鮮血,那麼理所當然的——血債血還!”趙蕭楓刻意的將‘血債血還’的四個字咬的很重,提起青蓮劍,只見劍光一閃,何聞生的左手掉在了地上,隨即,何聞生極其痛苦的嘶喊驚惻長空。
面具下的趙蕭楓表情顯得十分猙獰,輕笑道:“點筆書聖,何聞生,你還有今天!哈哈哈……”青蓮劍的劍頭已經指向了何聞生的右手的手腕上了。
只見何聞生在如此驚恐的情況下,立刻激發了他前所未見的潛能,右手一閃,躲不開青蓮劍的劍頭後,並使出陽天指的絕學“一指定乾坤”,手臂一彎,只取血蓮劍客的背心處。
疼痛從趙蕭楓的後背蔓延到整個上身,經脈中的血液似乎就在這一刻凝固了一樣。何聞生見狀,慌忙的爬起來就跑,也顧不上手上的疼痛了,一口氣的跑出了竹林。
而趙蕭楓在此時也沒了行動的能力,只見他盤膝而坐,青蓮劍插入土地。登時閃出一片淡黃的光芒圍繞在趙蕭楓的身邊,趙蕭楓也驚呆了,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的暖洋洋的,舒服極了。而之前何聞生的一指之擊的疼痛也化爲了虛偽。
趙蕭楓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眼前的一切,那隻能根據自己的猜測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這是聖魂血統給予的?”除此之外趙蕭楓也沒有了第二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