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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雲沁的狠毒

    天帝望著南笙那般果敢的魄力神姿,不禁出聲讚歎,“南風的徒弟果然名不虛傳。”

    南笙聞言,微微俯身,清冷的聲音悠悠傳來,“謝天帝稱讚。”

    天帝望向一旁連爬都爬不起來的北染,威懾的眼裏盡是冰冷,語氣間盡是瑟然凜意,“北染,你竟敢當著本帝的麵,在仙煉大典上行這般有損天規,有損你師父北辰仙君臉面的事情,膽子倒是不小。”

    北染聞言,顧不得那鑽心的疼痛,自那地上慌忙直起身子,跪在那地上,不停地磕頭認罪,“天帝,北染知錯了,北染也是一時氣憤,才誤入歧途,請您看在家師北辰仙君的面子上,饒過北染。”

    天帝不由得望向一旁的梟月,想讓他做個裁決。

    梟月的冷眸裡全是冰冷,神色盡是凜意,天宮之上無人不知,梟月殿下持法公正,絲毫不講情面,無論仙位多高,只要觸碰了那天規,便無法抽身。

    北染聽到天帝將此事交於梟月處理時,臉上盡是絕望之色。

    梟月冷眼望著那落魄的北染,語氣極為冰冷,“北染身為北辰仙君弟子,無視天規,置天規於不誤,身為仙君弟子,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罰受雷刑三年,再革除仙籍,墮入凡間。”

    北染原本跪著的身子,在梟月宣判的那一刻不禁倒地,眼裏盡是絕望,眼神觸及到仙台之上的那抹倩影,嘴裏幾次想出聲求救,卻被她閃躲的眼神打斷。嘴角諷刺的笑意極為刺眼。

    南笙面無表情的望著北染極為落魄的樣子,這是他自己釀成的後果,怪不得他人。

    見他眼神不死心的盯著的方向,南笙不禁暗自嘆息,怕是一廂情願,真情錯付。只是這雲沁幾次三番來暗算自己,倒是極為可惡。

    垂眸望向素手間的那根銀針,清眸裡閃過一絲算計,既然那雲沁想玩,那就陪她好好玩。

    南笙微微俯身,對著梟月行禮,“梟月殿下,這跟銀針,是北染偷襲的罪證,所說這跟銀針是北染所出手的,但是這上面的毒,怕是沒那麼簡單。”

    此話一出,雲沁的神情不禁閃過一絲不妙,垂眸見盡是畏懼之意。

    梟月不禁劍眉微蹙,招手喚過南笙,讓她上來詳細講述。

    南笙徑自從臺階之上而下,翩然落至那仙台之上。

    對著仙台之上的眾位仙君微微俯身行禮,徑直走近梟月的身邊,將手中的銀針,交於他的手上,清眸若有若無的飄過一旁神色閃躲的雲沁。

    梟月接過南笙遞來的銀針,冷眸間盡是冰冷,薄唇緊抿。

    而一旁的天帝則是見他這副模樣,不禁詢問,“月兒,可有檢視出是什麼毒?”

    梟月並未著急做聲,而是望向一旁的雲沁,冷眸裡盡是探究,雲沁見他這般緊盯著自己,不禁暗自扣緊手間的衣服。

    天帝見他並未搭話,而是一直緊盯著身後的雲沁,眸中滿是不解,出聲詢問,“月兒,你。”

    梟月徑直走向雲沁的身前,將手裏的銀針放在她的眼前,語氣間盡是質問,“雲沁,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這根銀針是怎麼回事?”

    雲沁見梟月這般審犯人似的直接逼問自己,絲毫不顧及血緣情分,眸中盡是冷意,暗自憤恨,“梟月舅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根銀針能與雲沁有什麼關係?”神色間絲毫不見慌亂,從容鎮定。

    南笙倒是不由得想為她這番演技拍手叫好了,這演技著實逼真,若不是自己瞭解她的為人,怕是也要被她這副純真無懼的樣子矇騙了。

    梟月自是不會被她的眼神所矇騙,再次質問,“本宮再問一遍,這跟銀針確實與你無關?”

    雲沁被梟月的威嚴震懾,卻是絲毫不鬆口,堅定的點了點頭。

    梟月見她這副死磕到底的樣子,也不再繼續詢問,而是直接將銀針置於她的面前,冷眸緊鎖她的表情,“那這根玄鐵所造的銀針又怎會出現在那北染的手中?而且這上面的毒還是化靈散。”

    雲沁被梟月這番質問,不禁感到瑟然,垂眸間便是清淚縱橫,語氣極為委屈,“雲沁不知道,雲沁真的不知道。”

    梟月不禁冷笑,“這玄鐵銀針是天帝當年為你跟隨藥王修習醫術,特意為你打造,而那化靈散就不用本宮明說了吧?”

    雲沁不禁跪在地上,語氣間慌亂盡顯,“化靈散雖為雲沁所提煉,但是雲沁著實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梟月並未她的言辭所打動,而是冷眼旁觀,雲沁見梟月一口咬定自己,自知無法說服脫身,只能轉身,請求天帝,“天帝,雲沁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那銀針會出現在北染的手上,雲沁真的是無辜的。”

    天帝向來寵愛這雲沁,自是不相信自己孫女會犯下如此大錯,而且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丟失是可是天家的顏面,無論如何,這份罪名都得找人來頂替。

    望向一旁嚴肅公正的梟月,天帝沉思開口,“既然雲沁自述她不知其中原委,是不是該仔細探查一番?”

    雲沁見天帝為自己求情,不禁連忙出聲,抓緊機會為自己辯解,“是啊,也有可能是那北染自己暗藏禍心,自己偷的呢?梟月舅舅,你一定要相信雲沁啊。”語氣間的委屈惹得眾位仙君動容,紛紛為之求情。

    南笙冷眼旁觀,不禁暗自冷笑,天宮之上,也是權力與地位的爭奪,盡是險惡,即使有梟月這般公正執法的存在,又怎能敵得過天帝的一句金口玉言。

    雲沁見此,不禁抬眼望向仙台下的北染,眼神中的威脅之意盡顯。

    北染授意,不禁閉眸,嘴角的笑更添落寞寂寥。對著那仙台之上的天帝與梟月拜服,“罪臣北染自請認罪,是罪臣昨日假借去探望的機會,偷取了雲沁仙子的銀針與化靈散,即使暗算,也無人知曉是罪臣所做,原以為一切計劃周全,卻不成想被當衆戳破,事已敗露,北染也不想牽連雲沁仙子。”

    雲沁聽到北染的認罪之詞,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對上南笙的清眸,盡是一片得意,只是一瞬,抬眸間便立馬裝扮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故作驚訝的神色,語氣間盡是不可置信,“北染,我真心待你,你竟如此回報我,不僅暗藏禍心,竟然想借我的手暗算南笙仙子,真是令我太失望了。”語音剛落,便不禁淚流滿面。

    底下的眾人,也不禁站在雲沁的一邊,都為雲沁訓斥著北染的不是,而北染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經受著眾人的唾棄與嘲諷。

    天帝見北染自己認罪,便也不再追究雲沁的過錯,讓雲沁起身,只是略加提醒了幾句,而那北染則是遭受了身形俱滅的酷刑。

    雲沁聽聞天帝的宣判,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這世上再無北染,那自然不會有人查出這件事的真實原委,而就在她抬眸之際,卻對上南笙探究的眼神,一時間眼裏的狠厲無法掩藏,只得閃神躲避。

    南笙見她眼底閃過的狠厲,心裏冷笑,這雲沁的手段著實不小,見她今日這招金蟬脫殼,倒是讓自己震驚,也讓自己認清了這天宮的富麗堂皇之下的冷血與無情。

    此事,便就此翻篇了,南笙雖在第二輪的測試中獲勝,卻絲毫提不起一絲喜悅。

    “你倒是膽大。”南笙的身後傳來一句略帶嘲諷的聲音。

    南笙不禁回身,看向來人,原來是那自負小子兮痕,想起自己比賽之前,他對自己的一番提醒,清眸間盡是不解,望著滿臉笑意的兮痕,出聲詢問,“我與你很熟嗎?”

    兮痕無所謂的笑了笑,走近南笙的身旁,“我兮痕對人呢,一向不分熟不熟,只看順不順眼,而本仙君見你的第一眼便覺得你賊投緣。”

    南笙無心去追究這話語間的真實是否,便準備轉身離去。

    哪成想,那兮痕直接攔在自己的面前,阻擋了自己去路,“雖說你有些傲然,但是跟我很像,不如交個朋友吧?”眼神中盡是真摯,不摻一絲虛假。

    南笙見他伸過來的手,清眸裡盡是不解,不禁抬眸詢問,“為什麼?”她不明白明知自己已然得罪了雲沁,卻依然願意跟自己交好的兮痕。

    兮痕一臉無所謂的笑,語氣間極為輕鬆,自然是知道南笙在擔心著什麼,“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我高興我樂意啊。”

    南笙很喜歡兮痕灑脫的性格,再加上他當時的一番提醒,南笙便也不再猶豫,握上了眼前的手。

    兮痕不禁爽朗一笑,“好,我兮痕終於也有朋友了,南笙,明日的比試,我們再會。”說完便閃身離去,快得連南笙都捕捉不到人影。

    聽聞兮痕的話,自己是他第一個朋友,自己又何嘗不是,在這天宮之上,誰敢付出真心結交朋友,基本上都帶著利用目的。

    指腹輕撫過與兮痕交握過的手,清眸裡掩藏著一抹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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