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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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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魚死網破

    清風先用靈氣護住南風的心脈,在運氣為其排毒,可是當自己為他注入靈氣時,卻遭到了一股莫名的靈氣的阻攔。

    桃花眼裏滿是不解,不禁出聲詢問,“南風,你的體內為何會有一股極為霸道的靈氣?”

    南風的眉頭緊鎖,深眸裡盡是掙扎,豆大的汗珠自額間滑落,聽到清風的話,心中也是一頓疑惑,“霸道的靈氣?”微微搖了搖頭。

    他只知自己現在體內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灼燒著,炙烤著他的靈魂一般,抑制不住出聲,“熱,好熱。”

    清風掀起他的衣袖,觸碰到他的肌膚,被燙的收回手,怎麼會這般滾燙,這還是人的肌膚嗎?再這麼下去不得活活燒死嗎?

    伸手覆在他的額頭之上,為他注入靈氣,為他抵抗體內的那股霸道的靈氣。可是那靈氣絲毫不入他的體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南風的臉由白色轉為紅色,連身上的肌膚的顏色也隨之變化,而清風只能一旁乾着急,並不能幫上忙。

    清風望向還在與死靈糾纏不休的南笙,桃花眼裏閃過掙扎,準備出聲叫來南笙,“南”話還未說完,卻被南風一把扯過。

    只見南風緊閉的雙眼,臉上一片痛苦之色,嘴裏低喃,“不可。”

    清風倒要被他這副樣子給急死了,桃花眼裏盡是恨鐵不成鋼之意,“你這是何必呢?那些死靈自有梟月對付,根本不會有危險,也不先擔心你自己,心裏只有你那寶貝徒弟。”清風氣不過出聲訓斥著南風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南風向來聽不得半點說自家徒弟不好的話,扯住清風的衣袖更為用力,那天蠶絲織成的錦袍。愣是快被他扯下。

    見他這般,清風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退步,“行了,我不說了,你現在感覺如何?”即使再生氣,清風還是忍不住擔心著南風。

    南笙雖身處困境,將師父交給清風,但是心下的擔憂絲毫不減,時不時的投去擔憂的目光,時刻察覺著那邊的動靜。

    “小心!”梟月一聲驚呼,將快要擊打在南笙臉上的暗黑之氣揮散,擋在南笙的身前,“即便再怎麼擔心,如若連清風都沒有辦法,你又能如何?再這麼下去,只怕擔心的人沒死,自己倒先倒下了。”

    南笙聽著他話中的諷刺,心下有些氣憤,明明是安慰人的話,就不能好好說嘛,何苦這般奚落挖苦她。雖說眼前的人可恨了些,但是念及方纔他出手相救,南笙還是道了聲謝,總不能失了風度。

    梟月望著眼前一臉不情不願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連自己都為察覺的笑意。

    鳳凰自心海里能感覺到南笙的思緒不穩,便出聲詢問,“又怎麼了?”

    將包圍在周邊的死靈擊退,南笙聽到鳳凰的聲音,不由得驚喜,“鳳凰,我師父被黑袍的暗箭擦傷了,聽到那黑袍的話,想必是棘手的毒。”

    聽到她的這番話,鳳凰自心海睜開雙眼,用神識探尋,片刻過後,才微微出聲,“你不必擔憂,那毒對你師父構成不了什麼威脅。”

    南笙一聽,不由得身形一頓,“怎麼說?”

    鳳凰見她這般放心不下,也難得有耐心的為她解釋,“那毒的剋星便是鳳鳴草。”

    鳳鳴草,不就是自己從鳳凰身上取下的那根羽毛,轉念一想,終於明白鳳凰,為何叫自己不必擔心,自己為師父配置的香薰其中就放了鳳鳴草,既然自家師父無礙,那南笙便也放下心來,一心對付著糾纏不休的死靈。

    南風原本氣血奮發的身體,一下子緩和了下來,神情也漸漸放鬆。

    清風望著眼前轉變的情況,桃花眼裏盡是詫異,這是怎麼回事?南風的臉色也有紅轉為正常的膚色,原本滾燙的肌膚也恢復了正常溫度。

    伸手把上他的脈搏,發現原本錯亂的脈絡,一下子變得正常起來,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錯覺而已。

    清風不禁沉思,“奇了怪了,南風你現在可感覺好些了?”

    南風扶著清風的手,微微站起身子,氣息平穩,指尖有力,“無礙。”

    南風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時不禁觸碰到那腰間的紅色香囊,莫不是?不由得想起當日,南笙贈自己香囊的那一幕,少女盈盈的笑意傾撒在自己的心田,師父,有了這個香囊,便不再畏懼那些邪氣的入侵。

    黑袍見著那些所剩無多的死靈,心裏閃過慌亂,耳邊陣陣琴音,轉眸望向那樓閣之上的藍色身影,鷹眸裡閃過一絲暗光,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笑。

    南笙與梟月絲毫不敢鬆懈,冷靜的應對這眼前一群死靈的步步相逼。而那邊剛剛恢復的南風與看護他的清風,也加入了戰鬥。

    南笙觸及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清眸不禁一閃,“師父。”轉身來到南風的身邊,不禁出聲關心,“師父,你的毒解了?”

    南風點了點頭,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攝人心魂,“多虧了南笙的香囊。”

    執著紫色玉笛的手不由得一頓,清眸滿是震驚,師父怎會知道?不待南笙出聲詢問,南風便已然著手擊退周圍的死靈。

    南笙見狀,也不做停留,翩然飛入那緊緊圍住的死靈之間,揮手幫助梟月解決了幾個難纏的死靈。

    樓閣之上,驀然傳來一聲狂笑,吸引了南笙他們的目光,南笙望向樓閣之上的那抹黑影,清眸裡閃過不妙,不好,祁墨。

    一腳踢開阻擋在自己眼前的死靈,翻身來至那閣樓之上,玉笛橫出,便要襲上黑袍,卻只見對方微微轉身,嘴角肆意的冷笑。

    南笙狠厲的靈氣,一時間揮向別處,冷眼望著黑袍,“卑鄙。”清冷的語氣盡是不屑憤怒。

    黑袍將手中的祁墨拉至跟前,鷹眸裡盡是狠毒,聽到南笙的話,不由得仰天大笑,“卑鄙?只要能將你們一網打盡,卑鄙一點又如何。”

    南笙立於那樓閣之上,紫色的鳳泣玉笛越發閃著強光,黑袍察覺對方的靈氣涌動,不由得緊了緊握住祁墨脖頸的手,向後退了退,出聲威脅道,“你最好別動,不然我就先掐斷他的脖子,即使落入你們的手中,也有人相伴黃泉。”

    清眸冷冷的望著他那雙痩如枯柴的手,觸及到祁墨開始漲紅的臉色,原本緊握鳳泣玉笛的手不由得鬆開,青眉間盡是凜意。

    附手立於黑袍的面前,一絲慌亂不顯,周身清冷,朱脣微啟,“我奉勸你一句,別自尋死路。”

    黑袍不禁冷笑,一臉猖狂的望著眼前的南笙,語氣極為囂張,“哼,別給我廢話,本座可不是嚇大的,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

    清眸下怒意盡顯,她南笙此生最討厭不識抬舉之人,更何況對方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實則該死。

    正當南笙準備動手之時,一道白光便擊打在黑袍扣住祁墨的手上,黑袍不禁吃痛鬆開了祁墨,轉身便看見欺身而來的梟月,不由得後退,翻身躲過,就在梟月另一道靈氣術法襲來之際,黑袍鷹眸一暗,拉過一旁的祁墨,擋在自己的身前。

    梟月來不及收回靈氣,眼裏盡是擔憂。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紅光將梟月的靈氣擊散,紅色身影落至,順手攜過還愣在原地的祁墨,將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只是方纔觸及對方的脈搏上,深眸裡閃過一絲異樣,望向祁墨的目光也夾雜了一絲意味不明。

    祁墨只覺頭頂之上的目光過於熱烈,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暗自收回自己的手,神色閃躲。

    黑袍見自己身邊再無可以依仗之物,心下慌亂,鷹眸裡盡是不甘。

    梟月執劍落下,與南笙並排而立,將他的後路堵住,“黑袍,你還打算頑抗到底嗎?”

    黑袍冷眼望著眼前將自己緊緊圍住的眾人,不禁大笑,轉眼間,鷹眸裡盡是魚死網破之意,“哼,本座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們墊背。”

    梟月暗覺不妙,連忙拉過一旁的南笙,翻身躍下。

    待南笙察覺到發生何事時,那樓閣之上傳來一聲巨響,高樓轟然崩塌。南笙不禁心下一驚,“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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