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潛入北軒城
南笙前去北野的路上,幸得有琥珀相伴。九尾狐天生對氣味極其敏感,即使那氣味很是微弱,也一定能夠察覺出來。所以南笙這一路也無需多費精力,直接讓琥珀領路就可以了。
琥珀滿含埋怨的眼神,一直定在一副慵懶閒逸的自家孃親身上。
自己明明是一隻九尾靈狐,現如今居然被她拿來當狗一樣,用來找路,心裏著實有些憋屈。
其實憋屈的不只有琥珀,鳳凰的心裏也好不到哪去。
想他當時可是一代梟雄,貴為上古神獸,睥睨眾生,在三界威名凜凜。而如今卻淪為別人的坐騎,還是一個修為不高,卻特別拽特別橫的一個小丫頭的坐騎。不僅如此,每天還要跟一個小狐狸鬥智鬥勇,什麼時候他鳳凰竟落到如此地步了。
南笙纔不管他們心裏想的啥,一心撲在提高修為上。想著能早點前去北野,找到自家師父。
正當南笙還在閉目養神的時候,琥珀的驚呼聲吵醒了她。
南笙一臉奇怪出聲詢問大驚小怪的琥珀,“琥珀,你又怎麼了?”
琥珀指著前面一處山谷,語氣略帶急促的回答,“孃親,前面有血的味道。”
南笙一聽,心裏不禁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讓鳳凰前往前方的山谷飛去。
山谷上方籠罩著灰朦的霧氣,給人一種壓抑不安之感。
南笙也沒有急忙下去查探,而是讓琥珀先仔細巡查一番,有何古怪。
只見琥珀弱小的身子一下子變得龐大起來,頃刻間,山谷上方,便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靈獸,九條白尾舒展在天空中。一個躍身便從天而降,落入那幽深的山谷。
琥珀一進去,便發現了一股極為熟悉的味道,那股靈力的殘留,不禁讓他聯想到了,當年他偷闖妖界王宮,本來一群螻蟻似的衛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不過後來出現了一紅衣男子,用祭血術囚困了自己,壓制了自己的靈力,最後自己不得已傾盡全部靈力,才險幸逃脫,害的自己躲了數萬年,修煉了數萬年。如果不是遇到南笙,也許自己到現在還在那破山林裡待著呢。
只是那紅衣男子如今已是自家孃親的師父了,看自家孃親那般在乎她師父的樣子,琥珀就知道,想報仇門都沒有。
只是如今在這個地方,琥珀又察覺到了祭血術的靈力,只是還有一股奇怪的微弱靈力。雖然不知道那股靈力來歷如何,可是卻讓琥珀心生心悸。這股靈力邪門的狠。
南笙在山谷的上空中,眼神一直緊盯著下方琥珀的身影。
琥珀在一炷香的功夫後,才返回。
南笙一看到琥珀的身影,便急著上前詢問,“琥珀,情況如何?”
琥珀的神色有些微妙,看著自家孃親如此迫切的樣子,“山谷下面應該經過一番打鬥。”
“打鬥?能察覺出是何人所為嗎?”聽到在這泛有血氣的山谷裡曾經經過一番的打鬥,南笙的心裏就有些慌亂。
琥珀先將自家孃親的心緒穩定,才向她娓娓道來,“孃親,你先別急啊。那山谷裡確實有打鬥過的痕跡,而且是祭血術殘餘的靈力。”
南笙一聽祭血術,那不是自家師父曾經交於自己的術法嘛,難道自家師父真的在此遇到了襲擊?南笙的心裏立馬擔憂了起來。
琥珀望著自家孃親的反應,就知道對方也猜出了究竟是何人在此打鬥過了。
“孃親,你不用擔心,那血氣並不是行術法之人的。”
南笙一臉疑惑的望著琥珀,並未打斷。
“除了那祭血術的靈力,還有一股邪門的靈力氣息。那些血氣似乎是與那股靈力有關。”
南笙聽著琥珀的話,心裏不禁沉思其中的細枝末節,想要理出一些線索。
可是單憑琥珀探尋到的線索,想一時間理清,著實有些難辦。
那既然自家師父在這裏遇襲,想必這裏離北野也不遠了。
南笙回身望著琥珀,“琥珀,你能否跟著那股氣息,一路探尋,找到他究竟去了哪裏?”既然那股邪氣是針對自家師父他們而來的,想必與這北野叛亂有著莫大的關係,不如去看看這股邪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琥珀點了點頭,即使那股氣息微弱,不過也足夠琥珀一路探尋過去了。
南笙便又繼續一路尋著那邪氣而去。
在北軒城內的閒漾茶樓,二樓的一處雅間裡,坐著一位白衣翩翩佳公子,正素手製茶,靜心品茗。
旁邊的小娃娃,嘴裏塞得滿滿的糕點,邊吃還一邊稱讚。
望著眼前吃相極為不雅的小娃娃,一旁的紅衣男子,不由得出聲,“跟多少天沒吃飯似的,丟人現眼。”
小娃娃一聽,嘴裏不禁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怒瞪著紅衣男子。一時間忘了自己嘴裏還吃著東西,一不小心噎住了,眼神求救似的望向一旁品嚐茶香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徑自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他的面前,還提手幫他順氣。
小娃娃好不容易纔喘上氣,眼神委屈的望著白衣少年,“孃親,你看這隻死鳳凰又欺負我。”
沒錯,這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正是南笙女扮男裝而來。
琥珀尋出那股邪氣最後消失在那北軒城主府,南笙爲了避人耳目,這才扮做男子,方便行事。
“琥珀,你怎麼還叫我孃親,都說了叫哥哥,聽見了沒?”
琥珀看著一雙在自己臉上作怪的臉,不由得點了點頭,“孃親,你打算接下來幹嘛啊?”
南笙一副山人自有妙計的樣子,讓琥珀不由得有些無語。
“城主府戒備森嚴,可不是那麼好去的。”原本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鳳凰卻突然出聲開口。
南笙的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僵硬,眼帶怒意望向一旁悠然自得的鳳凰,“不是說了不許詭探的我的心境的嗎?”
鳳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禁悠悠開口,“又不是本宮自己想要窺探的,誰讓你自己管不住心的。”說完,還不禁用眼神瞥了一眼有些氣急的南笙。
南笙一聽這話,更加氣憤,心裏暗自記下了,不是能讀懂自己的心嗎,那就讓你窺探個夠。
只見鳳凰的臉由白轉紅,片刻又轉黑,簡直就跟一個調色盤一般。
琥珀神奇的望著鳳凰,這傢伙怎麼了,好端端的這臉色怎麼這般奇怪。
再望向一旁不做聲色的南笙,察覺到自家孃親眼底那抹深深的狡黠,也就頓時明白了。
這隻死鳳凰偏偏要來摸老虎的屁股,更何況還是隻母老虎,這不是找虐嗎?不由得幸災樂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