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爱青果
去書架

第三百七十四章悅鳳篇12

    悅鳳再次睜眼時,便見著自己已然被綁在一根柱子上了。

    見著眼前靜坐闔眸,一席冷意的男子,悅鳳不禁輕哼一聲,“呵,你不會以為就這麼一根繩子就能拴著本宮吧?”

    悅鳳輕巧的掙脫了一下,竟然沒扯開,又奮力的掙脫,還是沒扯開,這是怎麼回事?

    悅鳳抬眸疑惑的望向那絲毫沒有動靜的男子,“這繩子很古怪。”

    男子在聽見悅鳳的疑惑時,方纔微微睜眸,“這是鎖仙繩。”

    特麼的,一介凡界之人,竟然有這等寶物,鎖仙繩,顧名思義,不就是衝着她來的嗎?她這算是自投羅網?

    既然掙脫不開,那就順其自然好了,悅鳳放棄了掙扎,依靠在那柱子上,漫不經心的望著對面任憑她掙扎了半天,一直沉默的男子。

    “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天宮的小殿下,天帝天后的小公主,悅鳳。”

    悅鳳的眼神更加古怪,既然知道姑奶奶的身份,竟然還敢綁我?

    “那你還敢綁本宮。”悅鳳的眼神明顯就像看一個傻子一樣。

    或許是悅鳳眼神過於不屑,男子終於搭理她了。

    當男子的眼神落在悅鳳的身上時,悅鳳只感覺渾身一涼。

    “為何不敢?”

    悅鳳:“......”

    好吧,既然綁都綁了,再問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多餘。

    “那你總該告訴我,為何要綁我吧。”悅鳳最後還是屈服了對方沉默的能力。

    男子斜睨了一眼甚是疑惑的悅鳳,微微蹙眉,明擺着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悅鳳,背後的目的。

    “我都被綁在這了,自是不能再做什麼,你還不放心。既然都有膽子綁我,還沒有膽子告訴我,目的為何?”

    若說是激將法,悅鳳那是玩的極溜的。

    果然那男子墨眉蹙的更甚,望向悅鳳的眼神也帶了幾分陰冷。

    “本王要你的血。”

    這下輪到悅鳳沉默了。

    整理了一下情緒,方纔回神,“額,我的血有什麼奇特?”

    男子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悅鳳,隨即沉聲道,

    “你是修仙者。”

    “這天底下修仙者並非我一個吧。”這個明顯就夠不成理由。

    “是,天底下修仙者不少,但擁有紫眸的修仙者,唯有你一人。”男子驀然回首,眼神凜然的盯著悅鳳一雙紫眸。

    悅鳳微微愣神,隨即好笑的反駁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怎知這世間擁有紫眸的修仙者唯有一人。”

    男子也並沒有將悅鳳很是不屑的語氣放在心上。

    “以前還有一個,不過如今只剩你一個。”

    “你......”她的母后,南笙,以前也是紫眸,但不知為何,在生下她後,紫眸退卻,而出世的她卻擁有一雙紫眸。

    不過這乃是天宮秘事,區區凡人是如何得知的?

    “我的血,對你到底有什麼用處?”悅鳳不再跟他彎彎繞繞,直接問著他的目的。

    男子悠悠起身,來至悅鳳的眼前,俯視著她。

    “聽說擁有了紫眸之人的血,即可負有神力。”

    哈,這般荒唐的話,是從哪聽說來的。

    “你已然是皇子,要神力做什麼?當皇帝?”悅鳳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凡界的人總是不知足。

    她的父帝掌管著整個三界,但是最快樂的時光也不過是陪著她母后的日子。

    “當皇帝?呵呵~”

    慕容逸風微微背過身,渾身散發的冷意,讓悅鳳不由得心驚。

    “難道你還準備要整個三界啊。”悅鳳很是無語的嘟囔一句。

    慕容逸風轉眸,眼神陰狠的盯著她,嚴聲道,“有何不可!”

    悅鳳還真的沒想到,區區一介凡人,竟然敢覬覦整個三界,難道你不知道,她的父帝隨便一個手指頭,都能捏死你嗎?

    悅鳳的輕蔑的眼神,明顯激怒了慕容逸風。

    疾步走到她的身前,俯視著她,陰冷道,“你覺得本王不配。”

    悅鳳閃了閃眼神,她在慕容逸風的眼神裡,看見的竟是殺意與恨意。

    那些恨意讓悅鳳不寒而慄。

    “你恨誰?”

    慕容逸風被人察覺到心底的想法時,有一絲的慌張,退了幾步,“這是他們欠本王的。”

    他們?

    “你說的他們,是當今的皇上,皇后。還是”她的母后,父帝。

    慕容逸風的嘴角泛起冷笑,“過於聰明的人,一般活的不長。”

    呵,她都活了數千年了,活的不知比他活的多長。

    “他們對你不好?若是不好,那也不會給你三皇子的地位了?更不會讓你掌管兵權。”

    慕容逸風從一開始淡定的神情,驀然變得兇狠。

    “你給本王閉嘴!你什麼都不懂!”

    被莫名怒吼的悅鳳,心裏很是憋火,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這麼對她呢。

    “怎麼,難道我說的有錯?”

    慕容逸風一把扣住悅鳳的下巴,眼神猶如毒蛇一般,纏鎖著悅鳳。

    “那是他們欠本王的,這是他們的補償!”

    悅鳳從他的眼神中,讀出的是,化不開的幽深與恨意。

    “為何,你要這般恨他們?”

    撫育之恩,不感恩還仇報,這是什麼邏輯。

    “呵,為何,若不是他們,本王至於淪為孤兒,至於寄人籬下?”

    “他們確實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你成為孤兒,又與他們有何關係?”

    悅鳳被這一段莫名其妙的說辭,給弄蒙了。

    慕容逸風的手從悅鳳的脖子上離開,背過身喘息,悅鳳知道那是他在強壓著心底的怒氣。

    “若不是他們,我怎會淪為連親生父母都未見過一面的孤兒。”

    “難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被鳳姑姑他們。”

    這其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假仁假義,爲了在世人面前,擺出一副仁義道德,收養了本王。以為稚子尚幼,一番撫育之恩便能抵過殺父之仇?呵,幸好有人提醒了本王,不然就一直被他們偽善的外表欺騙的團團轉。”

    聽著慕容逸風的控訴,悅鳳倒是對那背後提醒慕容逸風的人很是懷疑。

    “所以你要報復。”

    “可那與整個三界有何關係?又與我有何干系?”悅鳳很是不解的望著他。

    慕容逸風回眸,望著滿是疑惑的悅鳳,不禁冷笑。

    “若是本王篡位,第一個出來維護的必定是你那好母后。”

    悅鳳垂眸思索了一下,他說的確實不錯,若是凡界出現變動,她的母后必會出現維護。

    “所以你就要整個三界?”

    “當年,若不是你那好母后橫插一腳,本王的親生父親又怎會喪命,那一對偽善仇人又怎會登上帝位?”

    聽冰鳶說過,她的母后在凡界時,確實因為插手凡界事,還受到過天宮的處罰。

    “所以這就是你報復的原因?”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慕容逸風的親生父親定不是好人,不然為何會被眾人圍攻,最後喪命。

    可惜眼前的人被仇恨矇蔽,顧念虛無縹緲的親情,卻違背了養育之恩。

    “所以你的計劃已然進行到了哪一步?”

    “你的血,是所有計劃的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悅鳳不禁紫眸微縮,不管她的血到底有沒有用,但也絕不能讓他得逞,更何況,他背後的那個人,還未出現。

    “我的血,並非你想的那般神奇,若失敗了,那可是萬劫不復。”

    慕容逸風明顯沒有將悅鳳的警告放在心上,“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悅鳳見著他穩操勝券的模樣,心裏更加的疑惑。

    “這年頭還是多一個心眼為好,若是你說的那人騙了你,那你不是很虧嘛。我這也是為你著想。”

    慕容逸風見著悅鳳甚是語重心長的模樣,不禁冷笑。

    “當年的事,本王已然特意調查過,跟那人所說無異。而且他沒有騙本王的理由。”

    這下倒是換作悅鳳笑了。

    “若是他真的沒有目的,為何要莫名出現,打擾你原本平靜的生活,偏要將過去的事剖析在你的面前,讓你面對,激起的恨意。”

    悅鳳見著慕容逸風不以為意的模樣,很是無奈的嘆息一聲。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那人極有可能是假借你的手,除去那些人呢?”

    “怎麼會?”

    “怎麼不會!”

    這樣在背後煽風點火的人,若是沒有點心機,怎會讓慕容逸風做事如此瘋狂。

    “難道,你真的要因為一個人的話,成為忘恩負義之人,再說當年的事,若是你真的去查,定會知道,你的親生父親,並非如你所想。”

    “若是他真的犯事,後來遭到懲罰,那你的恨意豈不可笑?”

    慕容逸風被悅鳳的一番話,弄得搖擺不定。

    “可是他的死,是不爭的事實。”慕容逸風在最後的時候,眼神再次陰狠下來。

    這讓先前下了幾番努力的悅鳳,不禁心裏產生一絲挫敗感。

    “別以為你這番挑撥離間,就能動搖本王的計劃,就差這最後一步,取到你的血,那復仇指日可待。”見著眼神里布滿恨意的慕容逸風,悅鳳心裏敲響了警鐘。

    看來用勸說這一條是沒有什麼用了。

    “難道那人沒有跟你說過,修仙者的血,並非你想取就能取的嗎?”

    慕容逸風不禁困惑,沒有理解悅鳳話裡的意思。

    “若是修仙者在危險的情況下,被人強行取血,那會對取血的人產生反噬。”

    見著悅鳳一臉凜意的模樣,慕容逸風不確定的蹙眉。

    當悅鳳以為他會放棄時,卻聽到他一聲冷笑。“那試試不就知道了。”

    悅鳳不禁瞠目,“萬一你自己也受到傷害,那豈非,得不償失?”

    慕容逸風后退一步,望著慌張的悅鳳,不禁陰冷笑道,“誰告訴你是本王親自動手?”

    招來一個手下,那人的手裏便拿著一把鋒利的刀,慢步朝著悅鳳而來。

    “慕容逸風,你特麼用這種方法試試,還是不是人!”

    慕容逸風將悅鳳的辱罵聲置於耳旁,一臉陰沉的盯著那人手上的刀。

    悅鳳望著那快要刺進她心口間的刀,不禁怒喊道,“你特麼的要是動我一下,我一定加倍奉還!”

    卻在她以為身上註定要留下一個窟窿時,只聽到了一聲男子的慘叫,而當她再睜眼時,那男子已然躺在了地上,而守在她身前的人,卻是她這幾個月,絲毫不敢想的人。

    一席紅衣的他,將她護在身後,滿身的凜然。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