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魔蛹之毒與噬心草的結合體
“太子殿下,南笙仙君。”聽到門口外面傳來的行禮聲,藥王微微抬眸,見著相攜而來的一對璧人,微微俯身。
“藥王不必多禮,那毒可有什麼進展?”
梟月來此是關心一下那些無辜受到牽連的仙子還有仙官。
藥王神色有些凝重,聲音盡顯蒼老,“這毒臣從未見過,如今只能暫且壓住他們體內的毒素蔓延,解藥的配置卻是一言難盡。”
梟月見著藥王一臉沉重之色,不由得問道,“就連藥王你也配置不出解藥?”
藥王聽著梟月話語間的冰冷和不敢置信,隨即俯身跪下,請罪道,“是臣無能,辜負了天帝與太子殿下的一番信任。”
藥王乃是天宮的老人了,梟月自是不會為難。
“藥王不必如此,此番中毒一事來的迅猛,藥王能及時制止住毒性的擴散,已是對天宮眾人的恩德。”
藥王微微垂眸,聽到梟月的話後,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說來慚愧,這毒能制止的住,並非是臣所為。”
梟月神色不解,卻聽藥王解釋道,“那些中毒的仙子被送來時,體內的毒已然被控制住,臣不過是按照那毒性,又調製出了相像藥性的藥罷了。”
聽到藥王的話,梟月不由得轉眸望向身後的南笙,藥王一臉讚賞道,“不知是何人煉製出來的藥,竟連這般兇猛的毒都能壓制的住,不知殿下可認識那人,臣很想與他切磋一二。”
聽著藥王極為讚賞的語氣,梟月望向南笙的冷眸裡盡是笑意,沉聲道,“藥王資歷深厚,能如此讚賞一介小輩,只能說那小輩倒是極為的榮幸了。”
藥王為人向來直來直去,有話就說,從不拐彎抹角,“殿下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折煞臣了,醫理之道,從不論年紀,只按天賦與努力。”
“方纔聽殿下的語氣,看來是知道這人是誰了,能否滿足一下臣的好奇心,引薦一二。”
聽著藥王迫不及待的語氣,梟月一臉笑意的望著南笙,沉聲道,“何須引薦,人不是跟著本宮一起來了嗎。”
梟月微微退後一步,南笙的身影便露出來了。
南笙忍不住暗瞪了一眼梟月,隨即朝著藥王微微行禮,“前輩好。”
見著恭敬有禮的南笙,梟月的眼底盡是笑意。
藥王見著一席藍衣的南笙,有些震驚,“你不是南風家的小女娃娃嗎?你師父南風貌似對醫理之道沒有這般精通啊,怎會教出來這般天賦的徒弟?”
聽著藥王驚訝又有些懷疑的語氣,但是話語間卻不見對自家師父的絲毫不敬和不屑,南笙莫名的對眼前的老人產生一絲好感。
“師父確實不通醫理之道,但是南笙卻對醫理之道很很感興趣,所以終日在師父的書房裏自行翻閱,也能習得一些。”
藥王不禁愣住,“你自學的?”
南笙頷首。
藥王又問,“那除了煉藥,你可會銀針刺穴?”
南笙頷首,“那製毒你可會?”
南笙繼續頷首。
藥王看向南笙的眼裏泛着精光,大笑道,“南風還真是撿到個寶貝徒弟啊,唉,可惜他不精通醫理,不然,以你的天賦必會成為三界中醫術最出色的仙者。”
南笙見著甚是可惜的藥王,漠然道,“南笙學醫並非爲了成為最出色的醫者,而是覺得醫理之道不僅可以救人,也可在危難之際救自己一命。如此,成不成為最為出色的仙者便不是那般的重要了。”
藥王聽著南笙背向之詞,不怒反笑,“你這小女娃娃,倒是很有自我主見啊。可惜了老夫我已不收弟子了,不然真的很想收你為徒呢。”
南笙淺笑道,“如此也好,南笙這一生也未曾想過再拜他人為師。”說完,還特意向藥王請罪行禮。
藥王見著極為有個性的南笙,大笑道,“南風還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讓老夫著實羨慕不已。”
“女娃娃,既然那控制毒性的藥是你所煉,那你對這毒有何見解?”藥王負手,一臉期待的望著南笙。
“這種毒極為霸道,而且傳染性極強,但是卻未曾傷人性命。”
聽著南笙的分析,藥王不解道,“你是如何斷定,這種毒不會傷人性命?不是已然有人死亡了嗎?”
南笙的清眸閃過一絲幽光,“我親眼目睹了毒發作與傳染的過程,雖然毒性傳播極快,但確實不會傷人性命。那些無辜喪命的仙官與仙子,是因為恐懼奮力掙扎,方纔讓毒進入了肺腑,纔會窒息而亡的。那毒覆在人的肌膚上,雖然會造成肌膚的毀壞,但不致死。”
藥王聽著南笙有理有據的分析,眼底的讚賞更甚。
“不錯,老夫也檢測過那毒,確實不會致死。那你既對這毒的毒性瞭解如此透徹,能猜出這毒究竟是由什麼製成的嗎?”
南笙沉眸,微微頷首,“這毒沾染上人體的反應,倒是與一種毒很是相似。”
藥王好奇問道,“什麼毒?”
南笙微微遲疑了片刻,見著藥王緊盯的目光,最終出聲,“就是由藥王煉出的魔蛹之毒。”
見著藥王瞪大的雙眸,和那不敢置信的神色,南笙急忙解釋,“我不是說,那毒與藥王有何關係,不過是.....”
梟月將手搭在南笙的肩膀上,讓她安心。
藥王愣了半天,隨即反應過來,“聽你這樣一說,老夫這纔想起來,這毒確實與那魔蛹之毒很像。”
藥王隨即不禁疑惑,“你居然連魔蛹之毒都瞭解,那魔蛹之毒的解藥,你可會煉?”
聽著藥王的疑問,南笙不知該如何作答,一臉無奈的望著梟月。
梟月微微沉聲道,“這毒既與魔蛹之毒相似,那可否用魔蛹之毒的解藥提煉出它的解藥呢?”
藥王不禁皺眉,最終頷首,“這兩種毒雖然相似,但是一個致死一個卻不,而且魔蛹之毒的解藥中本就含有毒性,若是一個偏差,怕是會適得其反。”
南笙也是一樣的想法,“而且,那毒比魔蛹之毒更加棘手,它的傳染性,倒是魔蛹之毒沒有的。”
藥王頷首,“那傳染性就連老夫藥王谷中的噬心草也不及它的傳染性啊。”
聽到藥王的話,南笙不由愣住,“藥王你方纔說什麼?”
藥王愣住,“它的傳染性很強啊。”
“不是這一句,是那句....”
“笙兒問的可是噬心草?”梟月在一旁提醒道。
南笙震驚頷首道,“是,就是噬心草。”
藥王一臉不解的望著極度興奮的南笙,“小女娃娃,那噬心草的傳染性雖然也強,但是卻必須要血液間的交融方可,與那毒並不相同啊。”
南笙轉眸望著藥王道,“確實,噬心草的傳染性不及那毒的強,但若是有其他的毒激化了它的傳染性,也未必不可能。”
藥王不禁被南笙這般膽大的猜想震驚住了,“你是說,那毒並非是一種毒?”
南笙頷首,“我們一開始只認為這是一種未知的毒,但是卻放棄了一種猜想,或許這毒本就是兩種毒混合而成的呢?”
梟月不禁皺眉,冷聲道,“那下毒的人就必然是通曉醫理的人,否則怎會正好下了這兩種毒呢?”
南笙轉眸反駁道,“不,不一定。”
梟月一臉不解的望著搖首的南笙。
“或許是有兩個人同時下了毒也有可能。正好陰差陽錯,弄巧成拙,並未料到兩種毒混在一起後,會激化,所以纔會造成如此局面。”
南笙的話,無疑是在梟月先前的推測中丟下了一顆巨石,打亂了他先前的懷疑。
“那照你這麼說,下毒的人不是雲沁?”
南笙再次頷首,“雲沁已向我承認,那噬心草的毒,便是她所下。”
梟月不禁冷聲道,“雲沁乃是藥王的親傳弟子,魔蛹之毒天宮之上卻只有藥王所有,除了她還能有誰。”
聽著梟月篤定的語氣,南笙倒是覺得雲沁做人做的如此地步確實可憐,但是事實確實並非如此。
“正因為雲沁她通醫理纔不會擅自動用魔蛹之毒,更不會將她的恩師藥王牽扯進來。”
“魔蛹之毒要比傳言中更為霸道,雲沁那般在乎容貌的人,決計不會犯這麼大的險。”
“不錯,雲沁那孩子雖然好強,但是老夫很瞭解,她不會去偷魔蛹之毒,而且老夫的魔蛹之毒早在萬年之前就不煉了,何來的魔蛹之毒?”
南笙與梟月不由得愣住,淺沫所中之毒是魔蛹之毒不錯,可藥王卻說他數萬年前便不再煉製魔蛹之毒,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前輩,萬年之前,發生了何事,為何您不再煉製魔蛹之毒?”
就連梟月也不知道的事,豈非是數萬年了。
藥王的神色閃過一絲悔意,沉聲道,“這些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老夫自那次以後,便再也不煉魔蛹之毒,甚至將那配置的方子也毀了。”
南笙見藥王話語間有隱瞞,也不便追問,與梟月相視一眼後,方纔言明,
“藥王前輩,若是您的方子被毀,而您又未曾煉製魔蛹之毒,那為何天宮與妖界都會出現魔蛹之毒?”
聽到南笙的質問,藥王不禁震驚,“怎麼可能,當年我跟天帝言明,不會再煉製的.....”
梟月不禁神色微凜,怎麼,難道藥王煉製出魔蛹之毒,竟還與天帝有什麼關係嗎?
“藥王,請您說清楚,當年到底您為何要煉製出魔蛹之毒,而後又為何要銷燬魔蛹之毒?”
聽著梟月冷言的逼問,藥王的臉上盡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