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變相的囚禁
皇帝冷眼望著一身威嚴之氣的梟月,眼裏閃過深深的忌憚。
轉眸凝視著南笙,沉聲質問道,“南笙,這就是你逃婚的理由?”
南笙在心底裏不禁冷笑,這皇帝還真是捏柿子,專挑軟的捏啊。
輕笑道,“聖上,你覺得這理由還不夠嗎?”
反正有梟月這尊大佛在這裏護著,她便也放肆開來了,直接反問這皇帝起來。
皇帝似乎並未料到南笙竟會做出如此膽大無禮之舉。
一掌拍在龍椅之上而起,指著南笙怒斥道,“大膽南笙,誰給你的膽子,如此跟朕說話?”
梟月在南笙做聲之前,將南笙輕輕拉至自己的身後,呈現一種護犢子的姿態,凜視著皇帝,漠然道,
“本宮的妻子,本宮給的膽子,你又能如何?”
梟月這話一出,不禁其他人皆是一愣,就連被他護在身後的南笙也是一臉的困惑。
南笙微微扯住他的衣袖,不解道,“梟月,我何時成了你的妻子了?”
梟月望著南笙不解的小臉,冷眸裡閃過一絲無奈,輕聲道,
“笙兒,你我已然行過夫妻禮,怎能不算是夫妻呢?”
南笙不禁啞然,這算什麼,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新郎會是他好嗎?竟這麼迷迷糊糊的拜了堂,成了夫妻。
南笙抬眸,一臉不悅道,“這怎麼能算,這是在凡界,凡界的夫妻禮,根本就不能算數的。”
梟月見她抵死不認,不禁沉眸,隨即彷彿是想到什麼一般,輕笑道,
“笙兒,回到天宮,本宮必補給你一場盛世的冊封之禮。”
梟月鄭重的拉著南笙的手,放在嘴邊,承諾道。
南笙愣神的望著眼前溫柔而又邪魅的男子,清眸裡閃過別樣的情緒。
候在殿外的鳳凰似是感覺到了南笙心內的活動,不禁皺眉低語道,“幾句情話就將這丫頭撩的神魂顛倒的,還真是一個沒本事,一個手段極高。”
而殿中的人,被忽視的當眾散狗糧,不禁有些個個臉色皆變,自是聽見了梟月口中所提到的補給南笙一場冊封之禮。
鳳君玦也終於明白南笙為何會拒絕他了,確實只有這樣丰神俊朗能夠配的上她。
皇帝被一次兩次的挑釁,前兩次他皆可以忍,那是因為那梟月無法,但是南笙還是有弱點的。
沉眸望著南笙,威脅道,“南笙,你將這個不明身份的男子帶入朕的皇宮,幾次三番的挑釁朕,是公然視朕於無物嗎?別忘了,顏玉金閣尚未在聖都立足腳跟。”
南笙還是真的高看了皇帝的氣度了。跟他那太子兒子一個德行,陰險的很。
顏玉金閣是南笙的一大弱點,南笙即便如何,也不會棄之於不顧。
南笙朝著高高在上,俯視她的皇帝恭敬行禮,沉聲道,
“南笙自是沒忘。”
梟月望著被欺壓的南笙,冷眸間燃起一抹火光,卻被身旁的南笙強制拉著。
皇帝很滿意南笙的俯首臣稱,冷聲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南笙進來這麼久,這皇帝都未問起自己與梟月的身份,一開始認為是慕容清並未告訴他,如今梟月出現,他便出聲問,這讓南笙難以斷定,究竟他是因為慕容清的話,還是因為梟月的種種行徑,自己有所懷疑到的。
梟月見那皇帝的甚是不好,出聲斥責道,“你不配知道。”
皇帝的臉色微怒,強忍住怒氣。
南笙看著皇帝被梟月氣的漲紅了臉,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只得先行出聲,“聖上,恕南笙無法向您告知真實的身份,但是您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傷害這裏的人即可。時機一到,我們自會離開。”
慕容奕與鳳君玦在聽到南笙提到離開時,神情皆是一變。
皇帝並未因為南笙的這一席話而怒氣消散。
沉聲道,“南笙,朕是一朝天子,自是要為自己百姓著想,你的這些話,朕不能輕信,別無他法。爲了杜絕後患,你還是不要出宮,就呆在皇宮中吧。”
南笙清眸閃過一絲震驚,這算是變相的囚禁嗎?
慕容奕與鳳君玦一同出聲阻攔,卻被皇帝直接打斷。
“無事,你們就先退下吧。”
慕容奕深知皇帝的性格,即便南笙身邊有一個不好惹的梟月,他還是忍不住擔心。
“父皇。”
皇帝看著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心中真是嘆息連連,緩聲道,
“回去吧,朕不會傷害她。”
慕容奕聽到皇帝承諾的話,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擔心的望了南笙一眼,無法,便只能隨著鳳君玦離去。
而這場上從頭至尾站著,卻未出聲的慕容澤仍然留在殿中。
皇帝一臉不解的看著慕容澤,“澤兒可還有事?”
慕容澤微微俯身,恭敬道,“有一事,埋在兒臣心裏多日,深感愧疚。”
南笙也是一臉不解的望著故作傷心愧疚之姿的慕容澤。
皇帝命他有話直說即可。
卻聽他道,“兒臣探查到一事,有關於太子殿下與五弟之間的事。”
南笙聽得越發糊塗,太子與慕容奕之間能有何事?而且還是由他這個一直覬覦太子之位的人來揭發。
慕容澤不是沒感覺到來自南笙輕蔑的目光,微微垂首道,
“九陰山,五弟前去摘取紅蓮之心,途中卻遭到刺客的追殺,父皇可知?”
皇帝微微頷首,這事他自是知道,而且也知道那日是南笙出手救了奕兒。
一旁的南笙倒是很意外,他竟會提及此事。
他特意在慕容奕遇刺的第二日,前去靖王府探望。
那般刻意的行為,南笙不會認為他是好心前去探望,刺殺一事絕對跟他脫不了關係。
見到皇帝的點頭,慕容澤繼續道,
“兒臣一直都很懷疑,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的刺殺皇室子弟,於是兒臣,便暗中查探,不料卻發現一個驚人的秘密。”
慕容澤說到此處時,驀然將目光轉向了倒在地上的慕容清。
慕容清被他這一眼神看得甚是莫名其妙,冷言道,“三弟,你用這種審視罪人的眼光看著本宮,究竟意欲何為?”
而一旁的南笙好像是猜出來點什麼來了。
果然,在下一刻,慕容澤將先前在九陰山刺殺慕容奕一事,悉數推在了太子慕容清的身上。
慕容清不由得瞠目,強忍住身上的疼痛,怒指著慕容澤道,“慕容澤,你別血口噴人。”
慕容澤則是轉身一眼凝重的俯首,朝著皇帝稟明,
“父皇,兒臣也不想將此事說破,奈何,太子殿下,竟還不死心,一次刺殺不成功,便再次下手。”
慕容清見攔不住慕容澤那張胡言亂語的嘴,急忙向皇帝解釋,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什麼都沒有做過。”
皇帝冷眼望著趴在地上,一臉狼狽之相的慕容清,無情道,“既然什麼都沒做過,那聽聽你三弟說說又有何妨,朕又不會因為子虛烏有之事冤枉了你。”
不顧慕容清的堅持,轉眸望著慕容澤,吩咐道,
“老三,你繼續說。”
慕容澤的眼底流過一絲算計,繼續道,
“大婚當日,調換新娘一事,也是太子殿下一手促成的。”
此話一出,南笙能感覺到整個殿中,連空氣都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