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原來你就是那個薄情的太子
鳳凰一路抱著南笙趕回顏玉金閣,卻正好撞上了出門尋找南笙的梟月。
梟月望著鳳凰懷裏滿身是血的南笙,滿眸的震驚,上前,就要將南笙奪回來。
鳳凰鳳眸滿是不解的望著眼前莫名出現,擋著自己去路的男子,更是不滿他欲奪走懷中南笙這一舉動。
梟月看著側身而過的鳳凰,沉眸道,“將她還給本宮。”
鳳凰挑眉,一臉鬱悶的看著不知從哪來的,蠻橫的男人,冷哼一聲,越過他,徑自將南笙抱回床榻之上。
作勢就要為她療傷。
梟月伸手抓住他摸向南笙的手,一臉冰冷道,
“誰準你碰她了?”
鳳凰被梟月阻攔了兩次,脾氣向來火爆的他,第一次忍了,但這第二次卻是忍不下去了。
一手甩開梟月,怒斥道,“哪來的小子,沒看到這丫頭氣息微弱嗎?若是真的擔心她,就給本座一邊呆著去,別打擾本宮為她療傷,真礙事。”
臨了,還不忘嫌棄的瞥一眼梟月。
聽到鳳凰說了南笙的狀況,梟月不再出聲,只是靜靜的守在一旁,緊緊的盯著床上的人。
鳳凰伸手間,一片赤紅色的鳳羽便落在了他的手上,他輕輕的將那片紅羽放在南笙的心口間,靈氣注入,紅羽也隨之消散,被刻入了南笙的心口間。
梟月的冷眸中滑過一絲震驚,那純淨的火靈氣,他不會認錯,是上古明火。而這世間能伸手就煉化出如此靈氣的,唯有那隻傲嬌無比的上古神獸鳳凰。
鳳凰再次檢視南笙的身體,見她體內的靈氣已然平穩,便也稍稍放了心。
轉眸看著靜靜盯著自己半天的梟月,沒好氣道,“看夠了沒?”
梟月斂神,轉眼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南笙,輕聲道,
“她怎麼樣了?”
鳳凰微微挑眉,徑自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死不了。”
梟月微微鬆了一口氣,藍袖輕揮,南笙身上的血衣,已然換了一件乾淨的。
靜靜的看了一眼,用靈氣再次檢視一遍後,確定無礙後,方纔放下心。
鳳凰見著不相信自己的梟月,冷哼出聲,“真是可笑,本座素來不屑於騙人。”
梟月聽到他話語間的微微怒意,轉身而來,緩聲道,“不是。”
鳳凰握著茶杯的手,不禁微微一頓,抬眸仔細的盯著眼前的梟月看。
方纔他為曾留心,如今才知,眼前之人竟也是個靈氣深厚的,這修為嘛,竟連他也有些難以看透,難怪方纔那般膽大,竟然也是個有實力的。
梟月見鳳凰不做聲,便詢問道,“笙兒,為何會受傷?”
鳳凰不禁微微愣神,這稱呼如此親密,難不成又是哪個迷戀這丫頭的可憐人。
想到這,鳳凰也就收斂了態度,緩和道,“具體情況,本座也不知。不過待本座趕到時,丫頭已經昏迷了。”
梟月微微沉眸,袖間的手也不禁攥緊。
若是這隻鳳凰未趕到,那又當如何。
鳳凰繼續道,“等我到那時,只有一個拿著血鞭的女子,而這個女的正是之前,丫頭讓我盯著的女子,懷疑她與妖界有什麼關係。不過今日我在太子府蹲守時,竟在那不遠處,發現有其他的靈氣波動,這才心生疑惑,前去追尋。可是不知為何,丫頭竟會莫名的想去太子府,還會暴露行蹤,而且更沒想到的是那女子竟然靈力深厚,手中的血鞭更是煞氣兇狠異常。”
梟月靜靜的聽著鳳凰跟他詳述其中的細枝末節。
“妖界的獄神鞭。”
聽到一直未開口的梟月,說出獄神鞭時,微微震驚。
“獄神鞭?怎麼可能?那血鞭雖說與獄神鞭極為相似,但是絕不會是獄神鞭。”
梟月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不知他為何如此肯定。
鳳凰吐聲道,“因為在那次神魔之戰中,是本座用上古明火將獄神鞭燃成了灰燼。”
梟月沉眸,不禁反問道,“閣下,確定?那獄神鞭乃是神父所造,交由魔族,與當年的神器一樣,皆由毀天滅地之勢,怎會輕易便被上古明火燃盡?”
聽到梟月的質疑之言,鳳凰不禁有些氣憤,“不論是不是獄神鞭,就在昨日,本座已將那條血鞭燃成灰燼了。”
梟月沉漠不語,而是轉眸靜靜的望著昏迷的南笙。
鳳凰見梟月如此捨不得將眼睛從南笙的身上移開,不禁困惑道,
“怎麼都對這丫頭如此痴心?還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良人,偏偏那丫頭心有所屬。”
聽到鳳凰的這一聲感慨,梟月不禁轉眸詢問,
“心有所屬?”
鳳凰許是將梟月一臉的冰冷,當做他的心寒,為他倒了一杯茶水,勸解道,
“是啊,那丫頭心裏已經有人了。”
梟月垂眸深思,沉默不語。
鳳凰只當他是難過心傷,安慰道,“本座就覺得你挺好的,修為不錯,而且從方纔的眼神裡,不難看出你特別在意那丫頭。”
“哎,真的不知道,那天上的太子有什麼好,竟值得這丫頭如此痴戀,受傷了,也還戀戀不忘。”
梟月垂下的冷眸不禁一頓,抬眸詢問道,“是,確實不值。”
鳳凰見他也對那太子有怨言,無奈道,“這丫頭埋在心底裏,什麼話都不肯說,整天過得漫不經心,不就是怕想起傷心事,難過嗎。親手為人家繡了一隻香囊,還向我討要了一片鳳鳴草,卻是什麼都未換回來。”
梟月震驚,不禁抬眸,“什麼香囊?”
鳳凰微微搖頭,無奈道,“這丫頭親手為她那心上人,繡了一隻香囊,原先她師父的那個,不過是找齊了材料,而香囊卻是尋來的,而她呢,明明女工不行,還要逞強的做,最後還不是沒送出去。”
梟月失神的坐在那,原來她待自己是不同的。
“沒送出去?最後又如何了?”
鳳凰不禁嘆氣,“這丫頭脾氣硬的很,心殤了,竟將那香囊也一同毀了,白費了那麼多天的心血。”
“說到底,還是那太子不是東西。”
聽著鳳凰罵著自己,梟月竟也不出聲,認憑他罵。
他該罵,若不是他醒悟的遲,他的丫頭想必也不會吃這麼多的苦,受這麼多的罪。
鳳凰罵夠了,轉眸看著垂首不語的梟月,只當他是難過傷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這丫頭雖說痴情,但也不是塊冰石頭,若是你對她專情,她自是會好好待你,說不定,就會忘了那太子也說不定呢?”
梟月不禁莞爾,抬眸望著鳳凰,微微起身,俯身行禮道,
“梟月謝過閣下的教誨。”
鳳凰一臉的滿意,但隨即一想,梟月,這名字有些耳熟啊,怎麼在哪聽過呢?
望著梟月,不禁震驚道,“你就是那。。”
梟月微微俯首,微微頷首道,“在下就是那天宮太子梟月。”
鳳凰這下愣住了,原來自己竟是在正主面前,說了別人的壞話,竟還慫恿別人撬牆角,這說出去,日後他上古神獸的名號,還怎麼混。
故作一臉厭棄道,“原來你就是那讓她傷心至此的臭小子。”
態度一下子反轉太大。
梟月也不氣惱,悉數接受,“是我的錯。”
鳳凰冷哼一聲,並未將他溫順自責的態度看在眼裏。
“你竟還敢來找她,是嫌她受的罪還不夠多嗎?”斜眼瞥著梟月。
梟月抬眸,冷眸微凜,“怎會。”
鳳凰繼續道,“怎麼不會。你做的蠢事還少嗎?”
“人人道,天宮太子梟月,無情冷傲,確實如此。”
梟月沉默不語,只因鳳凰說的沒錯,對於南笙,他終究有所虧欠。
“臭鳳凰,誰給你的膽子,欺負我南笙的男人。”
屋內的兩人震驚的一同轉眸看向床上的南笙。
只見她清眸裡滿是笑意,嘴角輕撇的望著鳳凰。
鳳凰見她一醒來,便要護著這個薄情的男人,不禁有些氣憤,
“你的男人,怕是你又自作多情了,不知道是誰先前,像個懦夫一般,逃出來的。”
被鳳凰抓住痛腳,南笙不禁有些尷尬,氣急道,“臭鳳凰,你給我閉嘴。”
梟月見南笙一醒來就動怒,急忙上前相勸,
“笙兒,他說的一點沒錯,本宮確實有錯。”
南笙望著滿眼心疼的梟月,不禁輕喚,“梟月,你怎麼了?”
轉眸看向鳳凰,眼神質問著他,是不是跟梟月說了什麼,哪成想,對方回以一個你自己猜的眼神。
南笙無奈,出聲問著梟月,“怎麼了?”
梟月微微將南笙摟入懷中,低語道,“笙兒,欠你的,本宮會補回來的。”
南笙莫名其妙聽著他說的話,見他不回答自己的話,想必也是不願讓自己知道,便也不再追問。
“行,我等著。”雙手環住他的腰身,清眸裡滿是笑意。
鳳凰在一旁看著,眼神嫌棄的撇開,卻在無人處,鳳眸裡閃過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