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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徇私情,護你周全

    雲沁聽到身後傳來的肅然凜聲,不禁身子一凜,兩肩顫抖,被梟月的聲音震懾住,撲得跪在地上,直呼有罪,

    “太子舅舅,雲沁並非越舉犯上,是月一,他不將侄女我放在眼裏,竟對侄女冷言相向,太子舅舅您是知道的,沁兒何曾受過這等氣,還望您還沁兒一個公道。”

    方纔盛世凜然的恨意模樣絲毫不見,只剩下一副委屈綿綿的可憐之象,南笙看著她偽善的面容,清眸裡不免閃過不屑。

    梟月轉眸,望向被雲沁反咬一口的月一,沉聲,“月一,雲沁仙子所控,你可知罪?”

    知曉雲沁那是故作可憐,但是梟月總得顧全天家的顏面,難免要對月一斥責訓誡一番,過過場面。

    月一知曉自是主子話語間的深意,絲毫沒有反抗悖論之意,直接跪地認錯,

    “是,月一方纔一時情急,言語有失,對雲沁仙子造成不敬,請殿下責罰。”

    南笙好笑的望著如今反轉的形勢,嘴角不禁勾起冷笑,看著雲沁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心間就好比一塊巨石壓著。

    梟月見著月一也不反駁,徑自認錯,便也不再深究其間原由,剛想判下懲戒,卻被南笙清冷的聲音打斷。

    “太子殿下,月一侍衛並未有錯,也未有過言語之失,南笙自始至終都在此看著。既是如此,那又何罪之有?”

    梟月挑眉望向南笙,冷眸間盡是興趣,就連月一也十分不解,因為上次的事,南笙一直對他耿耿於懷,始終存在膈應,但是萬萬沒想到今日她卻又出手相救。

    而反觀雲沁,望向南笙的眼神,寒霜凍雪,眼底佈滿恨意,

    “南笙仙子,此話何意,難不成你是在指我構陷太子身邊貼身侍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畢竟本仙子也是太子舅舅的侄女,何必如此?還請南笙仙子思索再言,別冤枉了好人。”

    話中含義,昭然若揭,就是在警告南笙,最好不要逞一時之快,忘了她天帝之孫的身份。

    月一聽到雲沁的話,不禁心凜,向南笙坦言,讓她不要爲了自己得罪雲沁,雲沁的為人,他很瞭解,一旦今日南笙當著眾人之麵,下了雲沁仙子的面子,被殿下責罰,更何況雲沁本來就與南笙仙子不合,日後只會更變本加厲,手段陰險至極。

    “南笙仙子,方纔月一確實有過失之舉,知道南笙仙子此舉是爲了感念月一,方纔幫您教訓了犯上的奴才,但是事實擺在那,該受的懲戒,月一自當領受。”

    不等南笙出口辯解,月一便自請責罰,到獄司受刑。

    雲沁得意的望著憤然的南笙,嘴裏依然刮落著南笙,“沒想到南笙仙子也會網徇私情。”

    南笙不想看她這副醜惡的嘴臉,撇過頭,目光緊緊的看著梟月,清眸滿是質問不解。

    而對方好似沒看到南笙投來的目光,而是垂眸將目光放在雲沁身旁的珠落身上,

    “方纔月一說,有一個犯上的奴才,說的可是你?”語氣凜意質問著珠落。

    雲沁方纔高興,竟忘了月一話裏有話,一時間氣憤,轉動水眸,想著對策。

    “太子舅舅,珠落是爲了保護侄女不被她人欺凜,這纔會有了月一侍衛所見一面。”

    會做作的女子多的是,可是如此聰明又會算計的女子確實不多,懂得用女子的柔弱作為武器,這樣的女子豈會簡單?

    梟月這才轉眸望向一旁的南笙,“雲沁所說是真的嗎?”

    南笙彷彿看到笑話一般,掩袖輕笑不止,“殿下,就算那珠落是極為忠心的奴才,那犯上之舉,也是難逃懲戒,更何況,她所犯下的錯遠比月一侍衛更難以饒恕。”

    這句話是對著看熱鬧的雲沁所說,即便她雲沁巧舌能辯,但是該懲戒的,她南笙絕不放過。

    雲沁還想為珠落求情,卻被梟月一個眼神攝住,立馬頓住身子,只能幹望著珠落被拖走時的悽慘之樣。

    梟月被一場鬧劇,折騰的心煩,便準備轉身而去,卻被雲沁急急喚住,

    “太子舅舅,難道你就這麼任由別人欺負侄女嗎?珠落受到了懲戒,難道她就不該付出代價嗎?”指著南笙,眼神中盡是恨意。

    梟月沉聲警告,“你給本宮住嘴,方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本宮不深究,是爲了維護天家的顏面,若是還要臉面,你就給本宮收起心裏那點算計。無事別往本宮太子宮跑,本宮有一堆要事要處理。”

    雲沁震驚的望著沉下臉的梟月,愣神的望著,“太子舅舅,雲沁此番是來替天帝問候您一番的。”

    見著雲沁再一次將天帝搬出來,冷眸不禁再次結霜,“以後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踏進太子宮,回去好好面壁思過,至於天帝那邊,本宮自會前去言明。”

    不待雲沁反駁求情,梟月便派人將雲沁帶出太子宮,親自命人將她一路護送回她自己寢宮。

    與南笙擦肩而過時,南笙自是將雲沁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映在了腦子裏,這就是無事得罪她的下場。

    梟月走近南笙,“還傻站著幹嘛?還不趕快隨本宮進去。”

    南笙望著梟月遠去的背影,不禁不服氣的撇嘴,哼,整天跟只孔雀一樣,擺譜給誰看。

    心裏雖然極度不服氣,但是還是認命的跟在他的身後。

    梟月聽著身後之人時不時的嘆氣之聲,不免停住腳步,“今日,你為何要替月一求情?”

    南笙止住腳步,聽到梟月不解詢問自己,不禁微愣,“我並沒有為誰求情,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自顧自的朝著前面走,不管身後的梟月。

    梟月望著她這般正經之樣,不禁挑眉暗笑,“本宮還以為你心間的怒氣消了呢?”

    知道梟月此話在編排自己,南笙也不順著往下套,“我南笙也不是那般小氣之人,今日他這般維護我,自是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我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會不去尋覓真相,直接便懲戒。”

    梟月聽著南笙話語間的指責,梟月不禁嘆息一聲,“有些事,心裏知曉便可,即便有錯,但本宮也得任其錯下去。”

    南笙不免停下腳步,“沒想到一向以公正無私盛名的太子梟月,也會有徇私的一天。”清冷的語氣間盡是嘲諷。

    梟月不禁回身,望著凝眸直視自己的南笙,心間升起一絲無奈,“本宮身為太子,更是要維護天家的顏面,但是本宮不會讓人傷害你。”

    對於梟月做出的承諾,南笙不禁輕笑棄置,“如今,你可以爲了保護我,不惜斥責雲沁,但是若是哪天我得罪了,連你都無法懲戒的人呢?那你有當如何,向處置月一那般,毫不分說的處置?”

    迎上女子質問的眼神,梟月沉聲,冷眸間微有愣神,“本宮會護你周全。”

    聽到梟月的話,南笙不禁輕笑出聲,直到笑夠了,方纔止住聲,“南笙何德何能,不敢奢求太子殿下的庇護,今日是爲了救治淺沫而來,耽誤了不少時間,還是趕快前去吧,”

    不待梟月迴應,南笙便獨自先行走去淺沫所住的院落。

    梟月望著傲然絕去的女子,冷眸間閃過無奈,可是眸底卻是一片堅定。

    南笙來至淺沫的院落,竟發現原本無人看守的門口,這時儼然換上了守衛。

    看了梟月還真是很在乎這個女子。

    走到門口,便被守衛攔了下來。跟上來的梟月,揮手為南笙免去麻煩,並吩咐門口的人,必須嚴加看管,沒有他的命令,不得放入任何人。

    南笙走進房間,老遠便聞著濃烈的草藥氣味。

    “這種補元氣的草藥,最好不要在此時服用。”南笙出聲攔下準備喂淺沫服藥的月二。

    月二不解,疑惑的望著來人,“魔蛹之毒蠶食靈氣,如若不補足元氣,宿主便會活不了多久。”

    南笙輕笑,“在這十日間,魔蛹之毒不會蠶食她的靈氣,自是不用補足元氣。”

    聽到女子這般如流的對答,月二有些疑惑眼前女子的身份。

    “不知閣下是?”

    “她便是南笙。”遲來的梟月為南笙點明瞭身份。

    月二急忙行禮俯身,“月二拜見南笙仙子。”抬眸間眼神不禁染上幾絲敬佩。

    “難怪仙子會那般瞭解淺沫姑娘的情況,上次為她服下藥物壓制體內毒性的想必就是南笙仙子吧。”

    南笙頷首,徑自走近淺沫的床邊,剛想靠近為她診斷,卻被月二出聲阻攔,“仙子,那魔蛹之毒雖然壓制,但是此毒霸道,還望仙子遠離些宿主。”

    對於月二的提醒,南笙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收回準備為淺沫號脈的手,自袖間取出銀針。

    熟練的挑起淺沫臉上被魔蛹之毒侵蝕的腐肉,一時間專注其中,忽略了身後梟月投來暗沉的目光。

    南笙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淺沫臉上的傷,並透過靈氣執行,瞭解了她體內靈氣的情況,微微鬆了一口氣。

    月二急忙詢問,“南笙仙子,那淺沫姑娘的情況如何?”

    “當日我為她服下的藥還能撐住幾日,目前她還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我們得抓緊時間,調變解藥。”

    月二瞭然點頭。

    南笙疑惑的望著緊盯著自己的梟月,昨日他那般求自己來救治淺沫,怎麼如今神色之間絲毫不見緊張之感。

    “殿下。”南笙疑惑的輕喚。

    梟月盯著南笙手中收拾好的銀針,沉眸,冷聲命令道,“你隨本宮來。”

    不待南笙迴應,梟月便大步流星急匆匆的而去。

    留下疑惑不解的南笙,叮囑月二幾句,便也趕忙追上梟月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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