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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一樣的太子殿下

    梟月見眼前的女子一頓錯愕的樣子,不免好笑的反問,“本宮何時說過要懲罰你?”冷眸中閃現著絲絲笑意。

    南笙聞言,心裏是一陣疑惑,天宮之上人人皆知,太子梟月司法嚴明,公正無私,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知道自己故意傷害那榮紓,又怎會輕易放過自己?

    只是梟月方纔的一番話,倒好似有意幫自己開脫,清眸裡盡是濃濃疑惑,“殿下,你是不打算處置南笙了?”小心的出聲試問。

    梟月轉身走至伏案前,拿起一本書冊放到南笙的面前,“雖然是不會處置,但是還是得小懲大誡,去,將天規完完整整的抄一遍,就在這抄,抄完本宮要驗收結果。”

    南笙拿起梟月扔來的天規冊,仔細翻閱,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少說也得有上千條吧,讓自己當著他的麵抄完,這不是在坑人嗎?

    “殿下,今日就得抄完嗎?”清眸里布滿憋屈,垂眸看看自己的手,怕是抄完整本天規,這雙手就得廢了。

    梟月見她這般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裏不知道笑了多少回,想起方纔她衝自己發脾氣的樣子,梟月就不會心軟,轉眸不再看她,“對,抄不完不許睡覺。”冰冷的語氣傳入南笙的耳朵,直接斷了她最後的那點希望。

    還想出聲求情,卻見梟月早就踏出了宮殿的門檻,根本就沒想搭理自己,南笙暗恨的跺腳,抄就抄。轉身便取過紙筆在梟月的書房裏抄起那所謂的條條天規。

    梟月聽完南笙的解釋,心中早有了計較,天宮之上雖明爭暗鬥屢見不鮮,但絕不姑息類似榮紓這種膽大妄為自私自利,殘害仙友的人。

    自書房出來的梟月轉身便喚來月一,在他耳邊吩咐幾句,只見月一領命,匆匆離去的背影,冷眸裡盡是凜意。

    而自紅梅園落敗而逃的榮煜兄弟倆可是恨極了南笙,並且聽聞南笙被太子殿下領回太子宮時,心裏更是憤恨不已。

    “哥,那南笙明明就是信口雌黃,什麼中毒,她明明就是因為對我暗存殺意,故意將我的仙路隔斷。”榮紓暗自咬牙。

    榮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榮紓在被送回來的時候,自己就仔細檢查過,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可是為什麼藥王偏偏也診斷出中毒跡象,要說南笙收買了藥王,那是絕無可能,藥王在天宮之上的地位可見一斑,就連天帝也得禮敬三分,南笙與藥王非親非故,又怎會出手相助。

    看向自家弟弟,不禁出聲詢問,“你們在那空間山洞裏可有發生什麼異樣?或是不同尋常的事?”

    聽到自家哥哥這般詢問,榮紓這纔想起來,那隻莫名出現的九尾白狐,幡然醒悟,“有,就在南笙快要被那兇獸弄死之時,突然出現了一隻九尾白狐,救了南笙。而且看起來,那隻白狐好像就是南笙豢養的,也是那隻白狐受傷了,纔會讓南笙徹底憤怒,不惜損傷元氣,也要將那頭兇獸奮力斬殺。”榮紓如今回想起當日那番血腥的場面都不禁泛起絲絲瑟然,胃裏也是一陣翻攪。

    九尾白狐,那可是靈獸裡血統最高的,這南笙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轉眸一道暗光微閃,嘴角揚起一抹算計的笑,“你可是看清了,那真是一隻九尾白狐?”

    見自家哥哥這般在意那隻九尾白狐,榮紓很是不解,但還是如實的回答,“是,不僅我一人看見了,很多人都看見了。”

    榮紓躺在床上,見著自家哥哥低頭沉思的神色,再想想自己絲毫不得動彈的慘敗之狀,剪眸間盡是濃濃的恨意,“那太子殿下明面上以懲戒為由,將南笙帶回太子宮,實則是怕我們暗地裏再去找她的麻煩。有了太子殿下的保護,我們怕是奈何不了那南笙。真是可惡,無法親手將那個賤人懲治。”

    榮煜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自家弟弟滿是抱怨的話語,忍不住斥責,“你給我消停點,現在那太子殿下已然為她擔保,這個時候你絕不可以去找那南笙的麻煩,即使再狠,也給我忍著,不然等你栽在那太子的手上,就算我去求天帝也是於事無補。”榮煜恨鐵不成鋼的訓責著自家的弟弟。警告著他這幾日安分點,見他微微點頭回應著,榮煜這才拂袖離去。

    自那次與南笙過招之後,榮煜就知道那南笙比之其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小小的一個仙子竟然能得到堂堂太子殿下的幾次三番的維護,怕是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隔著門,榮煜望著自家臥病在床的弟弟,眸中盡是算計。

    待梟月再次回到書房之時,卻發現伏案之上那早已趴著睡著的身影,眼底透著點點笑意。不由得放輕腳步,走至她的身邊,取過壓在她的臂膀下的宣紙,看著上面的娟娟清秀字跡,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月三見著自家主子回來了,便準備進來伺候,卻發現自家殿下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伏案上睡著的女子,一時間忘了行禮問安。

    最後還是梟月抬眸看見月三像個門神一般站在門口,出聲將他喚進來,輕聲吩咐,“去,將本宮的披風取來。”斂下方纔溫柔的思緒。

    月三連忙領命,匆匆而去,匆匆而歸,將取來的披風交至梟月的手中。

    梟月接過披風,轉身徒步走至沉浸睡夢中的少女身邊,將披風輕輕的為她披上,動作極為輕柔,深怕驚醒了呼吸微淺的少女。

    轉身卻見月三站在門邊,雙目無神的看著自己,梟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斂下眉眼間的思緒,故作嚴肅的走至月三的身邊,“還愣著做什麼?是最近太清閒了嗎?”語氣間的凜冽一下子喚回了神遊的月三。

    月三連忙解釋,“沒有沒有。”見著自家主子冰冷的眼神,“屬下這就走。”話才說完,便轉身,連走帶跑的消失在了梟月的視線。

    剛剛辦完自家主子吩咐的事情的月一纔回到太子宮,便看見神色慌張的月三,眼見著就要撞上,連忙閃身,沒好氣的斥責,“月三,怎麼越發的不穩重了,做事毛毛躁躁的。”

    月三一見到月一便立馬撲了上去,根本就沒把他方纔的話聽進去,“月一,你知道我剛纔看見什麼嗎?”月一見他這般神經兮兮的樣子,便已然失去了挖掘的興趣,硬將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中的拔出來。

    月三見月一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樣子,也不兜圈子,“你知道嗎?殿下竟然親手幫人蓋上披風。”語氣間盡是震驚。

    聞言,相反,月一倒是一副極為淡定的樣子,神色之間絲毫不見驚訝。

    月三見他這般淡定的樣子,不禁好奇,“我們殿下何曾這般細心體貼的對待過那個女子,你竟然一點都不驚訝。”

    月一見對方像看怪物一般的眼神。一手丟開月三,眉眼間盡是不耐煩,“要是蓋個披風就算稀奇,那殿下方纔吩咐我做的事,豈不是更是駭人聽聞?”語氣間盡是嘲諷。

    聽到月一話裏有話,月三也顧不得月一方纔對自己的態度,連忙討好的詢問,“殿下,究竟讓你去辦什麼事啊?”

    月一不禁劍眉微蹙,極為嚴肅的警告,“月三,是不是最近太過懈怠了,讓你有閒心這般八卦,非議主子的事可是要被處置的,是不是非要我去稟明主子,你纔會收斂一下性子?”

    在月一搬出自家主子時,月三方纔收起了八卦的心思,見著月一離去的背影,不禁暗自撇嘴,自己也是關心主子的下半生的幸福不是嗎?

    清晨天微微泛亮,南笙方纔轉醒,素手不禁扶額,清眸略微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抄書抄的睡著了。

    抬手間,盡是腰痠背痛,剛準備伸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卻見落在地上的披風。素手輕捻,垂眸打量手中的披風,見著上面的金龍圖案,就知道是梟月的披風。

    只是不知這冷情的太子殿下也會有關心人的時候,算他還有點慈悲心腸。

    轉眸見著文案上已然抄好的天規,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一番,換了身乾淨衣服方纔出來。

    待南笙再次出來時,金色的陽光早已傾灑院落,一席青綠色的少女踏出雅軒之門,素手輕遮,那陽光便透過指縫映在女子吹彈可破的肌膚上。

    南笙百無聊賴的在太子宮裏溜達,正好碰上了月三,南笙連忙上去打招呼,“嘿,早啊,月三大哥。”女子笑意盈盈的臉迷晃了月三的眼。

    許是前兩天南笙在月三的腦海裏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微微點頭,便轉身匆忙離去。

    好不容易逮到個活人,南笙又怎會輕易放過,一個健步上前,展開雙臂直接阻攔了月三的去路,月三左右為難,見無法脫身,只能出聲詢問,“南笙仙子,有什麼事嗎?”

    南笙見他終於搭理自己了,這纔將雙手收回,“我餓了,你們這有啥吃的沒?”從昨天起,就啥也沒吃,還被梟月逼著罰抄天規,是個人也會餓了。

    月三聞言,不禁一愣,“沒有。”

    這麼大的太子宮竟然沒有吃的?“你們殿下,難道不吃飯嗎?就算糕點也好啊。”清眸裡盡是不可思議。

    月三自顧自的搖著頭,“殿下早就到了闢五穀的境界,而太子宮裏的侍衛,也是如此,所以沒有。”

    聽到月三的話,南笙不禁汗顏,“這麼大的太子宮難不成連一個廚房都沒有?”他們可以不吃,但是自己修為尚淺,總不能被餓死在這太子宮吧。

    “廚房是有的,只是我們都是男子,自是無人會做飯。”南笙一聽到有廚房,自是放寬了心,自己就會做飯,連忙讓月三帶自己去。

    月三看著南笙一臉興奮的樣子,雖然心裏很好奇,但也如實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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