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群人蔘與的表白
年少輕狂的他們不在喜歡那些遙不可及的神話,而是更注重那些浪漫而又貼近生活的童話。一顆顆跳動的心,不知道在為誰人痴迷,一份份真摯的祝願,不知道是為誰人而寫下,那蓄謀已久的一舉一動,不知道是爲了博得誰人關注的眼球。
到底誰是誰的佳話,誰是誰的傳說,即使是藏在心靈的深山,也會有一群好友去八卦,或對或錯,眼神間自有答案。
“小貓,幫我再寫一封情書嘛,今天看到一個特別好看的女孩,想去追她,可是文采不好,就這樣直接說有害怕當面拒絕,很讓人尷尬。”馬小溪祈求地對趙小貓說。
“可是可以,不過你得幫八耶物色一個,不然沒門,好歹這也是一個傷腦經的問題呀。”趙小貓賣關子地說,其實他心裏早就知道,馬小溪看見好看的自己便先去追了,還幫自己物色,簡直是痴人說夢啊。
“好的,一言為定,不過得趕快寫啊,時間不等人,送去慢了怕好白菜又被豬拱了。”小溪興奮的說,隨後裡面從那本厚厚的歷史書中間麻利地抽出兩張信籤紙遞給小貓。
“馬溪溪,可以唉,不過追女生還是的有誠意,不然折個桃心,一箭穿心呀什麼的,多浪漫呀,如果不會折,我幫你。”小俊對小溪苦口婆心地說道。
“把我說的這麼差,折桃心這些我初中的時候早就會了,這就不麻煩你了,小俊。”馬小溪自信滿滿地回答,臉上沒有一絲怯弱的神態。
“坐等你的好訊息,小貓寫情詩,你放心,還有他那騷氣的字型,足以幫你從視覺上收攏人心,不過你也得好好表現啊。”一旁的辛晨插話說道。
“對勒,西而,好好表現,實在不行我們幫你約來。”趙不住有經驗地說,因為他剛剛擁有一段感情,對於情感,還算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司機,上路也挺穩的。
馬小溪正要準備說話的時候,晚自習的上課鈴響了,因此欲言又止,想說的話都鐘聲打斷了,到走進教室時,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剛纔想說的是什麼了,只是一個人在教室角落裏,時不時痴呆地傻笑,就像人們所說的“好像今天上廁所撿到了錢一樣”。
一副詩人模樣的趙小貓則在這個喧囂的晚自習裡,心靜如水地為馬小溪醞釀著那封情意綿綿的情書,可謂絞盡腦汁,盡心盡力。一向不會讓別人失望的小貓提前寫完了情書,裡面的句子,堪稱巧妙絕倫,大家一致認為情書內容的美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個女孩的美,當然,這一點小貓和小溪都沒有認同,小貓是謙虛,而小溪則是以為自己喜歡的人美過一切事物。
在那個單純而資訊不是很普及的時代,傾訴一段感情的最好開端就是能擁有一個能言善辯,知彼知己的一個使者。
那個使者就是替別人送情書的人,這個職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要經過層層篩選、重重考驗。當然,思來想去,最終選擇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好哥們。膽怯時為你打氣加油,迷茫時為你排憂解難,失敗時能給你最及時的安慰,成功時能為你掏心掏肺地喝彩。
馬小溪苦思冥想後,送情書的人這個重任還是交給了小貓,好人做到底嘛,小貓也毫無推辭的答應了。
可是馬小溪的哥們總是那麼給力,一同去給文科班給他送情書,去的時候,還把他也拖上了。令大家有點意想不到的是,當辛晨、趙不住、留鬆他們將小溪拉到那個女孩子的面前時,他那張黝黑的臉蛋兒瞬間變得通紅,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看見馬小溪充滿羞澀得表情。
或許,當一個人初次以一種不是很優雅的姿勢來到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時,臉皮再厚的人都會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削薄,然後紅裡透白,白裏透紅,小溪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讓他們遺憾的是,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準備的一切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甚至沒有擦到想象的模樣的邊緣。換來一個逃避的答覆,換來一個沒有說結局,也沒有說開始的結果。或許那封情書被忽略了,又或許是小溪被忽略了,那種忽略之間,夾雜著一種失落的傷感。
不過他們瞭解小溪,瞭解感情的故事,瞭解失敗乃兵家常事,瞭解強扭的瓜不甜,瞭解天涯和處處無芳草。
或許小溪是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所以纔會以落幕的憂傷而告終,纔會讓那些精心的準備成為徒勞,不過這之間也隱藏著一種對情感的成長,對心靈的成長。
都說香菸在指尖裡流淌,也伴隨著一種憂傷與煩惱的流走,許多人相信了,也去嘗試,不過流走與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至於小溪,已經有好幾年煙齡了,也應該深有體會其中的奧妙之處,有時候也是出於無奈,因為那東西是會上癮的。
“走,小貓,去廁所抽支菸去”馬小溪悄悄的對小貓說。
“用不著去廁所,去那麵走廊的那個角落裏抽,怕啥子哦,被學校抓了不是你三叔嘛。”趙小貓大膽的說,臉上沒有一絲畏懼之感。
“也是好,你還不是有你二爺爺嘛,管他媽的二十一,走廊走起。”馬小溪說。
他們倆或許是走的太過於匆忙了,結果忘記帶火機,這莫過於是抽菸界裡最大的一種悲哀。
“你個馬小溪,煙都有的起,連個火機都有不起,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小貓開玩笑地說,其實小貓對於抽菸,是一個初學者,可有可無,也不是那麼的在乎。
“我說趙小貓啊,你長臉了哎,蹭我的煙抽,還說三道四的,我火機落在寢室了,還不趕快去借個火來,時間不等人啊,待會兒上課了,聽說還要聽寫單詞呢,八耶煙癮發起來,連作弊都沒得心腸。”小溪一臉無奈與委屈的說。
“好嘛,那這次八耶拯救你嘛,下次再這樣,自己想辦法。”趙小貓說著說著,便從自己的兜裡慢吞吞地掏出一個精緻的火機,點燃了自己嘴裏的香菸之後,便把它遞給了小溪。
馬小溪慌忙地接過那個精緻的火機,然後熟練地點燃了早已銜在最上的那隻鄒巴巴的雲煙,一臉享受著那股特殊的氣味,眼神裡做著幾分精明的打算。
“這麼精緻的火機八耶黑吃了,誰叫你剛纔賣關子呢,更何況這個火機與衆不同,特別精緻,在你的手裏簡直是小材大用。”馬小溪吸完煙後大聲的說,邊說邊把那個火機放在自己那件緊身牛仔褲的褲兜裡,隨後興高采烈地跑向了自己二班的教室。
趙小貓也委屈的走進了自己班的教室,心裏還默默對小溪抱怨著:“這個馬小溪,簡直是個無賴啊,好歹那個火機也陪伴著自己幾個月了,也有一定的感情,改天八耶纔好好跟你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才隔一個下午的時間,那個火機就被小溪的化學老師收了,聽說是馬小溪上課的時候拿火機一打一打的,又被化學老師看到,可想而知,對於化學老師那個老菸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這事兒小貓也是後來遇見辛晨才知道,不過一切早已經平息了,大家都把這件事當成個滑稽的笑話,笑過了,就什麼也沒有留下,留下的,只是有一些很少會有人提起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