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亦假。”原白很是從容地回答著，不忘端起茶杯飲一口，我聞到了茶水的清香，顯然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滿意的。他家茶杯放回原處，看了一眼酈月，復而開口，說道：“如你所見，有的東西確實是真的。可是在這座宮殿之中，假的也會變成真的。當然只要你想，眼前的我便是真的。”

    “我並不想知道這個宮殿的真假，畢竟它的真真假假，確實比我關係不大。我只想知道眼前的你，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以很坦然的承認打不過你。所以，我必須確保自己的安全，不是嗎？”酈月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有些時候往往簡單能解決問題。如此開門見山，對於原白這樣不知級別的高手，最為受用。

    果然，原白朗聲一笑，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更顯出一種風華絕代。即使是這一路上都在看他，酈月還是覺得，這一瞬間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哈哈哈……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的你，還是如此有趣。”原白看下酈月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讚賞。又帶著頗為打趣的語調，說道：“放心！這宮殿之中不說別處。起碼在我這裏，絕對安全。你大可將心放回肚子裡就好，也不用時時刻刻警惕著我。畢竟如你所言，若是我真的想對你動手。剛開始見到你就不必客氣了。又為何非要浪費如此氣力，與你多說呢？”

    “這我倒沒有擔心過，只是這座宮殿我並沒有太多的瞭解過。如你所見，我是一個外來者。但是有關於古戰場的所有記載，都沒有多少關於這座宮殿的隻字片語。我有一些好奇，也希望……原白……額，前輩，能替我解疑答惑麼？”酈月看著那張聚美到極致的臉，一時間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

    這一聲前輩按照年齡來算，原白確實當得起。可是按照這張臉來算，俊美難當，年輕正好，實在讓人覺得前輩二字給叫老了。

    “咳……”果不其然，原白聽到酈月這一聲前輩，一時間也被噎了一下。他輕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說道：“你叫我原白即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與你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你這一聲前輩，我著實當不起。”

    “……”酈月的嘴角禁不住一抽，她怎麼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奇怪？自己比不過百十歲的年齡，又怎麼可能與眼前這個傢伙是同一個時代的人？聽起來未免太過荒謬了……

    如果看這個酈月眼中的疑惑，原白輕輕嘆了一口氣，思索了良久才說道：“果然，選擇了輪迴的你……並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吧？我休玄至今也不過百十來歲，而這古戰場從這了有上萬年之久，時間根本對不上。更別提，輪迴……我覺得這只是你自己的說辭而已。”酈月很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沒有半點要掩飾的意思。

    原白沒有半點氣惱的意思，而且還有耐心的解釋道：“對，你算不上輪迴。只能說……經歷了上半年之久，才成就如今的你……”

    “若是您想與我打啞謎，我覺得正常交流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酈月警惕的心思又漸漸升起，她總覺得眼前的原白，總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想要表達什麼？

    難道就是他話中的意思，自己真的是萬年之前的人物嗎？這一觀點可是在自己之前所看到的所有資料中，都沒有涉及到過。輪迴一說上來就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大多數修仙者都不會相信這個，酈月也是其中一個。

    酈月的每一個表情，原白都沒有錯過。他自然知道，這種說法確實對於她來說難以接受。考慮到酈月的心情，原白依舊用那從容的語氣，解釋道：“或許我覺得你應該聽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就發生在我的那個時代。具體過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因為在這座宮殿之中，沒有任何年歲流逝的痕跡可言。”

    “那我便習耳恭聽了。”酈月說著，不得不說，她對這個故事也很好奇。畢竟按照原白的說法，自己存活在萬年之前。這簡直就如同做夢一樣，根本就不真實。可是換一種角度思考。明白並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對一個外來者，那些學員們正在經歷著一波又一波的妖獸攻擊，而自己卻坐在這裏，這又說不通了。

    “其實故事並沒有那麼長，因為我只記得一個大概。具體的事情如何，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忘記了。”原白回憶著，不忘將手邊的茶水再一次添上。

    酈月坐在那裏，暗中讓九封玄鎖的器靈們注意四周的動靜。

    “你可知道上古的混亂時代，在歷史的記載之中，那一段被稱為黑暗時代。”原白用那一隻修長的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顯得更為慵懶，說道：“黑暗時代……應該沒有幾個人想回憶一番吧？混亂，戰爭。民不聊生，硝煙四起，這些都是屬於黑暗時代的代名詞，也正因為那時候諸神混戰，神器纔會落到了世界各處。”

    “在諸神之中可以大致分為兩派：一派主戰，好鬥成性；而另一派主合，想要謀求共生的方法。可是，這兩大塊之間的鬥爭，就從沒有消停過。而我今日想告訴你的，便是主和派的一方。”原白說著，頗為複雜地看了一眼酈月，後者雖然沒有說話，就從眼神之中看到了另一些東西。

    “作為組合派的代表人物，這名女子，在當時確實是萬人敬仰。從小.便天賦異稟，聲名遠揚。年紀輕輕封為主神之後，更是作為一方守護神的存在。雖說封神，可大多數也都是從人類而來，又怎能不被情感羈絆呢？所以，女子一種很荒謬的形式愛上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毫無修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