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真的是在炸她的話？

    暮雪依心頭一顫，嗓子眼裏是說不盡的苦澀。

    現在，還真的是到了事到如今無法再隱瞞的地步了。

    這顧惜哲，為什麼這麼聰明，這麼荒唐的事，居然也相信了。

    真是諷刺啊。

    暮雪依不由苦笑了下，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微嘆了口氣：“那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遊戲伴侶，是你爲了不讓我繼續撮合你和楊璐，捏造出來的嗎？”

    “不是。”顧惜哲斬釘截鐵地說。

    “行了，你別騙我了，我累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你若不相信，也沒關係。”

    “沒有，我沒騙你。遊戲伴侶，真的存在。”

    “額，真的？”

    暮雪依可沒想到，這件事，她以前怎麼不知道？

    “嗯。”顧惜哲點頭道，“而且，我確實喜歡她。”

    “那，那你為什麼...”

    “我原本以為我跟她不會再有交集，可命運的齒輪轉到最後，還是回到了原地，我等到了她，可她，或許已經忘了我吧。以前，我錯過了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錯過。”

    “所以，你是要，去追她了？”暮雪依小心翼翼地問。

    “嗯。”顧惜哲點了點頭，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雖然，別人的感情，她不應該干涉，可是，楊璐呢？楊璐該怎麼辦？

    暮雪依心裏頭一緊，也不管接下去的話會不會讓顧惜哲趕到不適，揚起頭，緊盯著他的雙眸，問道：“那楊璐學姐呢？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告訴你，你原本的CP不是別人，就是楊璐學姐。你們在一起後，很幸福，整個懷英學院的人都很看好你們，沒有一個持有反對意見，大家都希望你們一起走到最後。”

    “可你剛纔不是說了，我最後還是和她分手了嗎？”顧惜哲輕笑著問。

    一說到這個，暮雪依就哽住了，嚥了下口水才繼續：“沒錯，你們是畢業的時候分手的，當時我也問過你們原因，可你們就跟說好了似的，都跟我打馬虎眼，不告訴我。”

    “那你就沒猜嗎？”

    “我猜不出來。”

    “呵呵，如果說，最後我和她還是分手了，我大概能理解分手的原因。”

    “什麼？”暮雪依驚訝道，“你，你知道原因？”

    “嗯。”顧惜哲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難猜到。”

    “可...可這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你們兩現在的接觸又不多，你又是怎麼知道分手原因的？”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當然。”暮雪依立即點頭應道。

    “可我怕結果會讓你失望。”

    “啊？”

    “也許，我跟她從未相愛過。”

    這個答案，讓暮雪依啞口無聲。

    從未相愛？怎麼可能！既然不愛，那當初為什麼要在一起？找虐呢嘛？

    見暮雪依不說話了，顧惜哲便輕拍了下她的肩膀，精緻的臉頰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愈發柔和：“你是不是在想，如果那天你沒出現在假面舞會，或是從一開始就不出現在我和夜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會和你所見過的那樣跟楊璐在一起？”

    “難道不是嗎？”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不會。”

    “為什麼？”

    “因為，我的這裏。”說著，顧惜哲就撫上了自己的心口，看著暮雪依的神色更溫柔了不少，“這裏，已經住了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