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依，玩夠了吧。”

    “玩？”暮雪依好笑地問，“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那你有什麼憑證能說明，只要我和楊露在一起就能很幸福？”

    “我...”暮雪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實話吧，太不現實了，對方肯定不信，可不說吧，就像預設了對方的想法似的，隨便編個理由吧，又沒什麼合適的，這可難倒她了...

    “怎麼，不說話了？”見暮雪依變了臉色，顧惜哲笑著繼續道，“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的嗎？”暮雪依尬笑著地撇過頭，心裏有點虛。

    顧惜哲笑著搖搖頭，雙眸依舊緊盯著明明緊張不已，卻還在裝鎮定的某人，繼續道：“那天，你叫了我一聲阿哲。”

    什麼鬼！

    暮雪依愣了下，把頭轉了回來，難以置信地盯著顧惜哲：“不可能，你聽錯了吧。”

    “雖然那晚的音樂有點吵，可我百分百確定，沒聽錯。”顧惜哲依舊保持著他的招牌微笑，說道，“這是我懷疑你的第一點，除了夜，你是第二個稱呼我阿哲的。”

    “這...只是個稱呼而已，可能是當時太急了，就...亂說的...”

    “是嗎？”顧惜哲纔不信這只是偶然，不禁加快了腳步，拉進了與暮雪依之間的距離，繼續道，“好，就算那天晚上的稱呼是你偶然間隨便亂說的，那你能解釋下，明明都帶著面具，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還能認出我和夜嗎？聽胡小潔說，你是看到我買面具了。然而，事實卻是，我和夜的面具都是均晟買好了的，到了那天也是隨便拿的，你又是從哪看見我買面具的呢？”

    “這...”小潔那死丫頭，天，她怎麼認識了這麼個坑隊友的丫頭...此刻，暮雪依簡直欲哭無淚，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知道暮雪依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顧惜哲便繼續說道：“第二點，給我發短信去自習室見楊璐的人，是你吧？”

    “不，不是我！”暮雪依趕緊否認，再怎麼樣，也要來個死不認賬！

    然而，顧惜哲早就知道她不會說實話，還留了下手：“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那天在營業廳，你拜託工作人員幫你剪卡了吧。”

    “你...你什麼意思？”

    “當時，你應該盯著那小姐姐把卡剪了再走的。”說著，顧惜哲便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手機小卡。

    看到那張卡的時候，暮雪依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心裏更是千萬句罵人的話飄過，很快就像被人揪住了小辮子似的，羞愧的五體投地，眼神兒都飄了。

    見暮雪依不說話預設了，顧惜哲笑了笑繼續戳穿她的漏洞，繼續道：“第三，你喜歡夜，從營業廳你看夜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你很喜歡他，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喜歡，可你的喜歡中帶著痛苦，當時的我還不太明白。後來在燒烤店，你再次看到他後慌張逃跑的一剎、夜和人在巷子裡打架你播放警笛聲幫助他和夜喝醉了被你撿到這幾件事串聯起來，看似痛苦，卻又忍不住想去幫助他，你想逃離，卻又無法逃離的煎熬。我能看出你的痛苦，可是，我還是不懂，明明你和我們在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為什麼會對夜抱有那麼深的感情，就好像，我們曾經認識，你和夜曾經相愛過一樣。暮雪依，你就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嗎？你到底是誰！”

    “呵呵，我就是暮雪依啊。”暮雪依頓住了腳，不再往後退，雖然被戳穿是件挺難受的事，她也確實佩服顧惜哲的智商，可以說，他所說的全部都對了，可是，無論如何，有些事，是到死都不能承認的。所以，她還是選擇了打馬虎眼，抬起頭，臉上掛上了一個大大微笑，“顧學長，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不去做編劇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