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顧惜哲否認。

    暮雪依已經皺起了眉，想去看看顧惜哲手臂的傷。

    顧惜哲卻後退了兩步，並沒有讓她靠近。

    “顧惜哲，你是笨蛋嗎？”暮雪依沒好氣地說，“上次在馬路邊也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可我，卻給不了你任何的承諾，你何必呢？”

    顧惜哲忽然又笑了起來：“別那麼緊張嘛，我是自願的，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結果的準備了。”

    “可你這樣，會讓我感覺欠了你很多...我會還不完的！”

    “那你就慢慢還...”停頓了下，顧惜哲繼續道，“有些話，說太多也沒用，你只要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就行了，至於以後我們會怎樣，這是以後的事，我只想把握好現在。所以，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這傢伙...居然就那麼死心眼...

    暮雪依很想罵他一頓，可一想，人家畢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只好作罷，微嘆了口氣：“神經病，懶得管你...你別動，讓我看看你的手。”

    這次，顧惜哲倒很配合地把手伸了出來，微笑道：“要撩開袖子把繃帶解開嗎？”

    “還是別了，解開了還要纏上...你自己怎麼纏？”暮雪依靠近了他，把他袖子往上拉了點，很明顯，他的手臂確實比之前要腫一些。

    “不還有你嗎？”顧惜哲微笑道，“到時候你再幫我纏上不就好了？”

    “我可不會...”暮雪依伸手摸了下顧惜哲的手臂，輕聲道，“是不是很痛？真是的，那天晚上你怎麼不說？你要說了，我就不會讓你揹我了。居然這麼腫，啊！我的罪過大了。”

    “哪有那麼誇張。”顧惜哲繼續微笑，“其實沒那麼痛的，是你想太多了。”

    “瞎說，我小時候肌肉拉傷過，過了半個月纔好，我纔不信你的手再過兩天就能痊癒，笨蛋！你真是個笨蛋！你之前說要回家也是騙我的吧？”

    “嗯。”顧惜哲點了下頭，“我一直都在公寓。”

    “所以，你就是爲了不讓我發現，所以...”

    “雪依。”顧惜哲打斷了她的話，繼續道，“我們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我不想浪費掉。”

    他所說的就是合約的事。

    暮雪依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合約合約，就知道合約，難道比你自己的身體還重要嗎？”

    “對。”顧惜哲認真道，“沒準，我把握好了這半個月，從此就多了個女朋友了呢。”

    “呼...我說了很多遍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我...我要是沒有前世的記憶，沒準真的能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了，沒錯，我是說過會放下他，可是，放下，並不代表心裏沒他。阿哲，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別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應該把你的時間用在對的人對的事上。”

    “對的人，對的事？”顧惜哲輕笑道，“那你說，對我而言，誰纔是對的人對的事？”

    “這個...我不知道...”

    “你不是我，你感受不到我的感受，或許，我真的無法代替夜，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放下他，那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可能就基本為零了，難道，你準備從此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嗎？”

    “至於我以後會走上什麼樣的路，就不勞你費心了。”

    “雪依，你可真殘忍吶。”

    “阿哲，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感情，可我不能昧著良心跟你在一起吧？這樣我不會開心，你也不會開心的。我本來想沒心沒肺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物，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利用你...”

    顧惜哲笑著搖頭：“你一定要現在跟我把話講明白嗎？”

    暮雪依微嘆著氣，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啊，要是你沒這麼執著，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