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陰謀與愛情
劉魁來到了芙蓉樓。
周曉月正在前臺值班:“劉魁大哥,你要結婚了?”
劉魁甕聲甕氣地說:“我接狗屁的婚,吃了三年的牢飯,媳婦都跟別人跑了,這纔剛出來,有哪個不長眼的女子能看的上我?”
“你是一帆最信任的人,他把那麼大的公司交給你打理,還會虧待了你?”周曉雲恭維道,“到時候,漂亮媳婦還不是擠破門了!”
“別人不知道,弟妹你還不知道?劉一帆是把什麼亂屁·眼的事情都交給我去做,好事哪裏輪到我的頭上!”劉魁氣咻咻地說。
周曉雲吃驚的說:“不會吧,劉魁哥,你可是為他蹲了三年大牢的,現在還是假釋出來的,怎麼能委屈了你!”
“你不說我還冇得氣,一說我就氣來了!說好的如果資產的兩成不足二十萬,給我二十萬。如果超過二十萬,將資產劃撥兩成給我。可現在,他的資產上億了。如果這件事成了,就會達到三億多,可是,劉一帆仍然只給了我二十萬!”劉魁氣憤的說。
“這個劉一帆,怎麼搞的,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是這樣對待!”周曉雲也顯得很是生氣。
“算了,不說了。比起弟妹受的委屈,我們又算的了什麼!說起來,當初在劉家,只有弟妹還把我們當人看,他們,哼,把我們當狗一樣,呼來喚去!”劉魁擺擺手。
“別叫弟妹了,他劉一帆早就把我蹬開了!”
“我們這幫兄弟,都還是把你當做一家人呢。”
“劉魁哥,這次來,有什麼事嗎?”周曉雲關切的問道。
“還不是他劉一帆的事,他要娶王老虎的女兒,讓我到這裏定個時間。”
周曉雲嘴巴長得老大:“王邦道的女兒?”
“是啊!”劉魁得意地笑笑。
周曉雲在這樁婚姻裡,嗅出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先前就聽說王邦道被車子撞死了,她就懷疑這是劉一帆乾的。現在,要娶他的女兒,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是想人財兩得呀!周曉雲實在是太瞭解劉一帆了,心狠手辣,膽大心細,實在是個狠角色。自己原來佩服他的,就是這一點,現在,自己害怕他的,也還是這一點。
“劉魁哥,這件事,你應該是出了不少力吧?”周曉雲試探著問。
劉魁“呵呵”的笑笑,不置可否。
“這可是大功一件,一帆肯定不會虧待劉魁大哥的!”周曉雲故意挑撥著他們的關係。
“球,毛都冇想到一根!”劉魁狠狠地把菸屁股扔到地上,用腳用力擰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
“唉,一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周曉雲故意小聲嘀咕。
“不說不說了,越說心裏越煩。”劉魁在懷裏掏出一個紙包,“這是兩萬塊,劉總說,叫你到時候不要瞎說話。”
“要是封口費,我什麼都不知道,封什麼口?要是孩子的撫養費,這還不夠。你回去告訴劉一帆,別讓我在他大喜的日子,跟他討要兒子的撫養費!”周曉雲把錢推了回去。
晚上,劉魁又來了,提了一個手提包:“弟妹,話我帶得到了,劉總給了你十萬,說是一年的撫養費。不過,他提出了幾個條件,一是不能在外面說這是他劉一帆的孩子,二是孩子要姓劉,三是、三——”
劉魁摸摸後腦勺,尷尬的笑道:“看我這記性,喔,對了,三是不准你再嫁人!”
周曉雲摸著劉魁的衣領:“劉魁哥,你看看,他劉一帆提的條件,多沒道理!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卻讓我守活寡。他是死了,我守著還有一個名分;他活著,卻讓我幹守著,這叫什麼事!姓劉,我依他。不讓我嫁人,劉魁哥哥,你看,我還這麼年輕,你忍心嗎?”
說著,說著,周曉雲抱著劉魁的肩頭“嚶嚶”地哭起來,一會功夫,把劉魁衣服打溼了一大片。周曉雲哭的很傷心,身體不斷抽搐,頭髮在劉魁耳邊摩擦,弄得劉魁心癢難耐,一把就緊緊抱住了周曉雲……
這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婚禮,一方是安濟有名的億萬富翁劉一帆,另一方是鄭中市億萬富翁王楚瑜。兩方強強聯合,有“財”也有貌,這樣的“財貌雙全”,成爲了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也是雙方都充滿算計的婚姻。王楚瑜希望藉助劉家的勢力,打壓集團內部的“八大金剛”,收回對企業的控制權。劉家想借助這個婚姻,達到兼併鄭中的這家房地產龍頭企業的目的,實現壯大自身,將業務擴充套件到鄭中市的目標。
鄭中和安濟政商兩界很多人出席了這次婚禮,由於來賓太多,芙蓉國跟王家、劉家商量,這次發放了來賓卡,只有手持來賓卡的賓客,纔可以入內觀禮。
這次婚禮奢華的程度,熱鬧的程度,讓許多參加婚禮的來賓驚歎連連。一時間,這個婚禮,成了鄭中市和安濟縣街談巷議的熱門話題。
山北這段時間幾乎就沒有回到芙蓉樓,要麼說傢俱廠有事,要麼說工藝品廠在培訓學員。小月心裏明白山北在迴避自己,這是因為自己和小天訂婚了。這樣也好,痛苦總得慢慢自己消化,小月覺得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小月心裏也清楚,小天不是爲了確定雙方的戀愛關係,一個訂婚儀式對雙方來說,並沒有多少約束力。這只是在幫助自己,一是消除芙蓉國的負面影響,幫助自己洗清不白之冤;另一個就是想借助自己的父親在安濟的影響,為小月遮風擋雨。但是,這裏麵就沒有感情的原因嗎?
關於這一點,小月還是有信心的。關鍵的問題,小天想帶著自己往南飛,而自己想留下小天,在安濟打天下。這纔是小月最糾結的地方。
小月正和大家一起吃這碗飯,一中的黃老師匆匆地趕過來了。
“老廖,老廖,廖曉娟把門鎖給砸了,他們小兩口搬進去住了!”
廖老師正端著酒壺美滋滋喝酒,一聽到這句話,急火攻心,仰頭往後倒,扁銅酒壺“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小月趕緊扶起廖老師,只見廖老師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爹,爹——”小月抱著廖老師,撕心裂肺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