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臺階
“看來,我表姐把你們都當做了自己的臺階了。你是一個,幫助她順利進入了戲劇學院;艾文青也是一個,利用緋聞製造話題,成爲了影迷的關注焦點;師道盛也算一個,雖然是各取所需,但透過這部電影,成功地從配角轉型為主角,讓遠秀有機會躋身一流影星行列了!”小月感嘆道。
小剛悚然一驚:“到底還是你瞭解遠秀,現在想想,可不就是這樣?把感情當做籌碼,把別人做梯子,也真有她的!”
“小剛哥,你不恨我表姐嗎?”
“她聰明,漂亮,也夠努力!”小剛眼睛有些空洞,似乎在回憶曾經的過往,“小月,你不知道,這些事情,在那個圈子裏,這些都是見怪不怪的。我當初想寫劇本,當導演,也是想幫幫遠秀。誰讓我天生不強大,幫不上她,張遠秀也可憐,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懂了。可是,這些就那麼重要嗎?值得去付出這些嗎?”
小剛嘆了口氣:“看你怎麼看。有些人即使付出代價,也還是一無所獲。遠秀還算是幸運的!”
小月沉默了半晌,接著問:“小剛哥,你不是一直想寫劇本嗎,怎麼又沒寫了?”
“小月,你是知道的,我從小就在劇團長大,耳濡目染的都是戲劇,長大了,學的也是戲劇,身段唱腔都帶著戲劇的痕跡,連寫劇本,都想著戲劇。怎麼都進不了電影的情境中。哎,擺脫不了啊,我算是廢了!”
“為什麼總要想著擺脫呢?這些都是你熟悉的東西,哪你幹嘛不就寫這些東西?”
“你是說——”小剛突然之間豁然開朗,“對呀,就寫劇團,就寫這些老藝人,寫他們的戲裏戲外的人生!小月,你救了我!”
“我就是一個誤打誤撞。”小月笑笑。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這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哇!”小剛不知不覺,唸白又出來了。
小月順道去看了看鄭中王氏集團的施工現場,沿線擺了三個作業麵,同時在施工。有四五臺挖掘機推土機在工作,羅店自發組織了一二十人的突擊隊幫忙,村裏的嬸嬸、婆婆端茶倒水。
羅建國老遠就看見小月,朝著她招手:“小月!”
小月沿路笑著和大家打著招呼,來到羅建國身邊,建國用毛巾擦擦汗:“小月,你回了?”
“是啊,我到雞窩窪有點事,順道來看看。”
旁邊帶著黃色安全帽的中年人問:“你是小月?”
小月笑道:“如假包換!”
建國說:“啊,忘了介紹,這位是鄭中市的葉工,施工隊負責人。”
葉工說:“我們王總說了,到這兒來,一切聽從羅小月董事長的吩咐。”
“哪裏哪裏,您來為我家鄉做貢獻,我們感謝都來不及呢!”小月上前握住葉工的手,連聲感謝。
“我們王總說了,這個工程不計成本,要保質、保量、按時完成好,做成一個樣板工程。”葉工說。
“謝謝,謝謝。縣裏那段工程量小些,開工也早,恐怕他們會早些完工。”小月站在山頭,看著兩邊的工地,都熱火朝天,很是欣慰。
葉工說:“羅總,您放心,有羅建國村長的幫助,我們爭取趕在冬天第一場雪到來前完工,年底通車。”
這次,羅建國也十分高興,大聲喊到:“羅店的父老鄉親,加油幹囉,葉工說了,過年前把路修通,我們拜年時可以走大路了!”
大家都興高采烈叫起來了,包括鄭中的工人,他們也高興,可以趕在年前回家過年了。
小月把羅建國拉到一旁:“建築隊生活怎麼安排的?”
羅建國說:“小月,放心,人家為我們羅店修路,我們羅店人不能沒有良心,前方支援,由我負責;後勤保障,由佔新五叔負責。”
葉工也插話道:“羅總,我們這個工程,做的最開心,簡直就像在家裏一樣,吃的,是最好的,住的,也是最好的。羅店把我們當做親人呢!”
“應該的,應該的,你們辛苦了!”小月拉著葉工的手說,“你這是給我們羅店做了天大的好事啊,我們世世代代被橫山擋著,沒有出路,鄭中王氏集團和安濟交通局,為我們打通了致富之路哇!”
建國也說:“是啊,路通了,心也就敞亮了!”
小月剛到家,就看到工藝品廠門口一個小夥子抱著一捧鮮花站在門口,看樣子似乎佔了很久。
“小夏,是你呀。你等誰呀?”小月吃驚地問。
“我等你半天了。”幾年不見,小夏還是有些嬰兒肥的樣子,有些小肚腩了。
“等我?怎麼不進去坐坐?有事嗎?”
“有啊,我專程回來追你的!”小夏雙手遞過來手中的鮮花。
小月一下子懵了:“小夏,這麼直接啊!”
小夏看到小月沒有接花,也有些不自在,解嘲說:“你知道,我們鐵三角,我的成績最好,原因就是,我解題的時候,總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這樣避免在細枝末節上犯錯誤。”
“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小夏笑道:“最起碼你知道了我的想法了,犯錯的機率減少了百分之五十。”
小月一時間非常尷尬,接過鮮花,又怕小夏誤會,不接吧,小夏也很尷尬。
小夏事先也有準備:“沒關係,我就是來表明心跡,沒敢想你一下子就會答應。”
“那就進來坐會?”
小夏進到小月的房間,自己找了一個瓶子,把花插起來。
“還記得嗎,當初我就說過,只要小天不追你,我就來追。”
“你知道了我和小天的事情?”
小夏說:“我打電話小天,問他什麼時候結婚,別忘了通知兄弟們,他問,跟誰結婚?我說,你他媽的還能跟誰結婚?小天沉默半天,說你們分手了。”
“嗯。”
“我問小天,為什麼?他說,他做了對不起小月的事情。”
“嗯。”
“他還跟我說,他身體是出了軌,可是精神沒有出•軌。我十分生氣,對小天說,那我就拿著一把手術刀,把你的精神和身體分開,成嗎?”
“他的確是醉酒狀態。”
“那又如何?如果是醉酒殺人,能不能少判三年?”
小月有些不自在:“小夏,你這是幹什麼啊?想一棍子把小天打死?”
“小月,對不起啊,是我性子急了!”小夏感覺到,小月並沒有忘了小天,她還容不得別人說小天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