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找你驗毒，我也不會這樣，怪我。”顧子衿想抬手，卻纔記起自己手臂已經動不了：“不過，兩個多小時，他能從地府來回再去冰域和北苗嗎？”顧子衿泛起了一抹苦笑。

    “你要相信他，我的身份不適合去冰域地府，北苗繼承人我也不熟，說不定他有好方法呢。”小六笑了一下，給顧子衿施法，瑩綠色法術光源緩緩輸入顧子衿的體內。顧子衿雙腿毒素沒有蔓延，小六控制了毒性。

    “冰域，是什麼地方？”顧子衿看著窗外，天上星星閃爍，卻顯得孤獨寂寥。

    “是人間與天界的交界處。冰域翠蓮由天界培植。千年開花，萬年生成夜霧之水。不知道這次那位能不能找到一株萬年翠蓮。”小六繼續施法，趁顧子衿不注意將她打暈。平放在床上，自己騰出一隻手，扒開了胸口的衣服，露出的是翠綠色的蛇鱗。小六看著熟睡的顧子衿微笑著，從胸口扯下了一塊蛇鱗。“噗。”小六口吐鮮血，倒在了顧子衿的床邊。手中緊握著自己的噬心蛇鱗。

    待炎陽回來，顧子衿床旁是一條翠綠色的小蛇，盤成了一團。蛇旁是一塊翠綠色沾著血漬的鱗片。炎陽面無表情，轉頭看到顧子衿時，發現她的腿腳已經變成了石褐色。壞了！得抓緊時間了！炎陽從懷中取出兩朵曼珠沙華，用法力揉成了汁液，吸來小六的噬心蛇鱗，與夜霧之水北苗繼承者的心頭血混合在一起。融成了一碗黑色的湯劑。鬼知道為什麼這碗東西顏色這麼醜！慢著，他不就是鬼麼？他怎麼不知道？給顧子衿喂下湯劑後，將小六冰封了。

    炎陽躺在顧子衿身邊，等待著她甦醒。

    翌日清晨，顧子衿悠悠轉醒，看到炎陽躺在她身邊。一手將他推下床，炎陽冷哼道：“你又蠢了？”

    “嘎？”顧子衿看著炎陽紋絲不動沒反應過來。

    炎陽不經覺得好笑：“你腦子秀逗了？我是鬼魂，你推的動我？”

    “呃。”顧子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轉移了話題，“小六怎麼了？”

    “沒事，冬眠了。”炎陽淡淡開口。

    “冬眠？”顧子衿對此表示很懷疑，還沒到冬天呢，冬眠？

    炎陽點點頭，飄到視窗，“你沒事就好了。”說完，未等顧子衿開口說話，便飄出了她的房間。

    顧子衿看著他離去不覺哼了兩聲，走就走唄。跟她說了，又不聽她回話是怎麼回事？

    顧子衿起床，蹲下身看著小六，“小六，你還好嗎？”昨晚炎陽說的噬心蛇鱗，應該對小六傷害很大吧，所以，它直接就休息在了她的房間裡，都沒回騰蛇一族的聖地。

    小六似乎沒有聽到她說話，仍舊是一動不動。彷彿陷入了冬眠。

    顧子衿有些心疼的托起了小六，如果不是她中毒了，小六也不會爲了就她而如此。

    顧子衿換上了校服，背起了書包往學校裡走去。一切似乎很平常，但是…昨晚上的那個所謂的叫做炎陽的鬼…顧子衿搖搖頭，別瞎想了。那個人可能不是鬼，可能跟小六是一樣的東西呢？

    “呵。”一聲冷冷的笑聲呼過了顧子衿的耳畔，顧子衿渾身雞皮疙瘩肆起，怎麼肥四？這種感覺…就像是，炎陽在窺，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