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現在的感覺除了身體上的痛，還有心寒。

    果然，無論他做什麼，都沒辦法改變穆司的心嗎？

    果然，他是怎麼樣都比不上楊家人是嗎？

    果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無用功嗎？

    果然...

    “我不知道。”姜黎壓低了聲音，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楊晟則坐在他對面，緊盯著姜黎的所有表情，雖然對方看上去並沒有說謊的樣子，可他並不相信姜黎說的是實話。

    接著，楊晟又翻開了筆記本，反覆看了又看那四張畫，忽然開口說道：“如果這畫上的人真的是你，從前往後看就是你生長的成長軌跡，是不是密碼跟你的成長軌跡有關？姜黎，告訴我這些畫中對應你當時做這些事的年齡。”

    楊晟剛說完，穆司就強制性地抬起了姜黎的下巴，讓他不得不去看楊晟翻給他看的第一幅畫。

    “我都說了，這不是我，你問我，我去問誰？”

    “哦？還狡辯呢？”楊晟輕笑道，“既然你不願意乖乖配合我，那就別怪哥哥我手下不留情了。穆司，砍斷他一根手指。”

    聽了楊晟的話，姜黎心底猛地‘咯噔’了下。

    什麼，砍斷他一根手指？認真的嗎？

    而穆司，還真抽出了隨身攜帶的彎刀，另一隻手死死地把姜黎的左手按在了桌面上。

    “等等！”姜黎驚呼道。

    楊晟則對穆司做了個先別動手的手勢，隨後微笑著問：“怎麼？是想好要跟我說實話了嗎？”

    姜黎滿頭大汗地說：“楊大哥，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我真的沒說謊，這畫上的人真的不是我，你讓我怎麼回答你的問題？難不成我隨便編幾個年齡嗎？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呵，還嘴硬？”說著，楊晟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隻錄音筆，按下了開關。

    幾段對於姜黎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隨即從錄音筆裡傳了出來：“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我姜家人就是骨頭硬，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把密碼告訴你們！我要讓你們所有人為博士和我的死陪葬！”

    “那個孩子是誰？我不認識，我有沒有弟弟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別想拿這種事來威脅我，沒用！”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放開他，他還是個孩子，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了？”

    “好，你們不是想知道密碼嗎？我告訴你們，就在那裏，在我的筆記本里，但你們誰都拿不到，我在上面裝置了隱形識別炸藥，只要你們接手筆記本，就會引爆，到時候別說筆記本了，就連線手的人都會被炸傷。”

    也就這麼幾段錄音，姜黎卻聽出了陰謀的味道：“這筆記本裝了隱形識別炸藥？你是在逗我玩呢吧？為什麼我從我嬸嬸那接手的時候沒有引爆？而且現在你拿在手裏不是也很安全嗎？”

    “現在確實很安全。”楊晟微笑道，“因為你已經把這隱形裝置給破解了。”

    額？被破解了？

    姜黎一臉懵：開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破解的？為什麼我本人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