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胭脂卻說，她給過他承諾？

    難不成，他在那些幻境中所看到的胭脂，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想到這，雖然覺得不太可能，陳凡還是問了出來。

    陳凡：你在這段時間離開過學校？

    胭脂：沒有。

    陳凡：...

    陳凡：那你是什麼時候給過我承諾的？

    胭脂：你忘了嗎？

    隔了數秒，胭脂又發了一條資訊過來。

    胭脂：我說過會護你周全。

    陳凡：你什麼時候說的...

    胭脂：在你還沒回學校之前，也許你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吧。

    等等...她說什麼？在他還沒回學校之前？那不就是在外面做任務的時候，幻境中的胭脂跟他說的話嗎？

    怎麼回事？胭脂不是說她沒有離開過紅塵學院嗎？那她怎麼會出現在幻境裡，而且還是有主觀意識地找他說話，並給他承諾的？

    陳凡現在有點懵，雖然在這鬼地方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可這未免也太沒邏輯可言了吧。

    想了想，陳凡便繼續問。

    陳凡：所以，那幻境中的你就是你本人？

    胭脂：沒錯。

    陳凡：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相信你，那就別騙我，說，你到底是胭脂還是霓裳！

    另一邊，胭脂指間動作微滯了下，看著陳凡的資訊，表情凝重，剛打下的一行字又被她給刪了。

    現在，還不是能告訴陳凡的時候，可是，這次也許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她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回到陳凡那邊，他一直盯著手機螢幕等待著胭脂的迴應，然而，等了好幾分鐘，對方卻依舊一個字都沒有回他，甚至陳凡都想到了一個可笑的猜想，該不會胭脂也學著楊霖那樣把他給拉黑了吧...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陳凡又試著編輯了條資訊，很成功地傳送了過去。

    陳凡：？？？

    又過了一分鐘，胭脂纔回了信。

    胭脂：我，現在是胭脂。

    陳凡：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胭脂：現在的我不會害你，但我不能保證以後的我會不會害你，或許你這麼防備我是正確的吧。

    陳凡：...

    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什麼叫現在的她不會害他，以後的她就有可能會害他了？為什麼？

    忽然一個想法從他腦子了蹦了出來，陳凡想到了曾經自己被一個叫林王的老傢伙附身的事，當時那老傢伙就是寄居在他的身體裡，隨時隨地可以壓制住他的主觀意識，完全取代他。

    該不會胭脂也跟他一樣遇到了這種情況，所以，胭脂的身體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而那個人就是霓裳？

    也就是說，胭脂就是胭脂，霓裳就是霓裳，現在的情況是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

    呃...真的會是這樣嗎？

    陳凡現在有點迷茫，下意識地想要找楊霖問問看該怎麼辦，卻無奈發現，楊霖早就把他好友給刪了。

    如果胭脂說的是真的，那他從一開始就錯怪她了嗎？

    可即便是如此，他真的已經傷不起了，曾經或許自己是真的很喜歡胭脂，可現在，時間會沖淡一切，雖然自己有時候還是不願意去面對她。

    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陳凡繼續回覆。

    陳凡：所以，你現在的情況就是我想的那樣嗎？

    胭脂：嗯，是的。

    陳凡：那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