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呃？

    什麼鬼？

    姜黎目瞪口呆地回頭看了眼若無其事的某人。

    某人還特意冷漠地跟他說了句：“擦乾淨，跟上。”

    穆司這邊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姜黎把刺進女人額頭的那把刀給拔出來，然後擦乾淨了讓他跟著走。

    雖然很無語，姜黎還是照做了，因為身上沒有紙巾什麼的，又沒地方擦刀上的血，沒辦法，姜黎只好自己稍微犧牲一下，用自己的衣服給他把刀給擦乾淨了，然後又可惜了看了眼躺倒在地上已經嚥了氣的女人，無奈嘆了口氣，就轉過身，往穆司所在的方位追了過去。

    把刀還給穆司後，姜黎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殺她？明明可以再多勸勸她，說不定她就會反悔，讓後幫我們呢？”

    “你覺得。”穆司轉頭盯著他，問，“她會反悔？”

    愣了下，姜黎尬笑了下，搖頭：“應該不會，她對她的那個‘主人’很忠心...可無論怎麼樣，她也是一條生命，就這麼殺了她，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穆司無語地問，“心疼了？”

    “心疼倒也不是，只是你隨便殺人，總歸不太好，要是楊霖在這，他不讓你殺，你還會殺她嗎？”

    一說到楊霖，穆司就沉默了。

    意識到自己觸到了雷區，姜黎的聲音也低了下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穆司沒再多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姜黎則沉默著跟在後麵，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一圈又一圈地圍著這上千平米的空間走，無論走到哪，穆司的視線一直都在觀察自己周圍的那些物品，終於在轉了第五圈，也就是兩個多小時後，忽然就停住了腳步，然後快準狠地一把將旁邊一對物品中壓著的一隻舊手套給抽了出來。

    雖然知道這是假的，可看著髒，拎著那舊手套，穆司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想丟給姜黎吧，心裏又很清楚就姜黎那點火候，估計會被這傢伙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見穆司拎著一隻髒手套，心知穆司潔癖的姜黎雖然很想去幫他解決那隻手套，可他清楚，既然穆司能勉強把那髒手套拎出來就說明了這手套絕對不單單只是一隻手套這麼簡單，說不定就是這鬼地方的boss所幻變出來的。

    不過，爲了掩人耳目，姜黎假裝不知道地問：“穆司，你拿個舊手套幹什麼？”

    穆司轉頭看了姜黎一眼，姜黎一直在跟他使眼色，想要他配合。

    “...”沉默著看著姜黎一個人在那裏表演，穆司則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著舊手套的一角，直接就朝姜黎的方向走了過去。

    見他過來了，姜黎有點不太明白他過來要幹什麼，剛想問他要幹什麼，穆司的另一隻手就抓住了姜黎後背的衣領子，拎著他繼續往前走。

    倒著走的感覺可沒那麼好，尤其還是這種不可抗性地被拎著走，想掙扎吧，又掙扎不了，直到穆司找到了那塊早就被他盯上的銅鏡，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把姜黎甩了過去，然後一腳踹在姜黎的背上，讓其像那只有臉大的銅鏡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