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試探性地問：“那她的另外兩個同伴呢？難道...也被殺了？”

    劉奶奶一點都不可惜地說：“他們幾個死不足惜，怎麼，你心疼了？”

    姜黎無語地擺了擺手：“我又不認識他們，心疼什麼？”

    “哼！不心疼最好，你也別動什麼歪心思，給我把這傢伙的屍體給清理，然後把我的房子好好打掃一遍，現在是七點半，給你三個小時，十點半的時候給我全部打掃乾淨了！”

    語畢，劉奶奶便轉過身，慢悠悠地再次往樓梯口挪去。

    至於姜黎，回首再去看衛生間裡的情況，心底免不了還是泛起了噁心，說不幹吧，可自己偏偏事先答應了人家要打掃衛生，打掃外面的灰塵什麼好說，可這衛生間...他該如何下手？

    這真特麼的不是人該乾的活！

    馬勒個巴拉茲，還能怎麼辦？自己答應的事，哭著也要進行到底！

    深吸了口氣，姜黎立刻憋著氣，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踮著腳踏進了衛生間裡，把牆角邊擺放著的，同樣沾了不少髒東西的掃把、簸箕和拖把拿到了洗手池前，擰開洗手池的水龍頭，只聽一連串‘滋滋滋’的聲響，沒多久，裏邊就急緩間斷地涌出了一些帶著汙垢的暗紅色渾水，也就衝了十幾秒的時間，這水的顏色就恢復了正常。

    對於水一開始變色的事，姜黎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這裏的水龍頭基本都是鐵做的，很長時間不用，突然使用的話，水流會先把裡面紅色的鐵鏽衝出來，鐵鏽衝完後，那水就會恢復正常。

    再然後，縱然心裏有萬千個不願意，姜黎還是硬著頭皮開始幹起了活。

    劉奶奶給的三個小時，其中一半的時間姜黎都耗在了衛生間裡，把女屍運出去埋起來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是清理衛生間裡那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汙垢，就刷了他整整一個多小時。

    還剩的一個半小時，他就把一層裏裏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該擦的地方擦了三四次，保證了一點灰都沒有後正準備上樓去弄二樓的衛生，劉奶奶就卡著時間出現在了樓梯的盡頭，從上往下蔑視地盯著正要上樓的姜黎。

    看到劉奶奶下來了，姜黎愣了下，隨即看了眼時間，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到了，可這衛生，才搞了一半...她該不會以此為藉口就直接把他趕出去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姜黎就覺得頭皮發麻，還想說些什麼來挽回下。

    只見劉奶奶步履蹣跚地從樓上走了下來，現在大廳裡轉了一圈，手抹過的地方都是一些容易積灰的死角。

    好在姜黎早有預感，那些死角里的灰都已經被他清潔乾淨了。

    接著，劉奶奶便直接去了衛生間，開啟門檢查了下，裡面的屍體沒了，而且地上牆上的那些汙垢，雖然都清理掉了，但因為粘粘的時間太長，或多或少在其原有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些印子。

    姜黎一路跟著劉奶奶走，見她似乎不太滿意衛生間的衛生工作，便立刻解釋道：“這些汙垢如果沒有專門的清汙垢的工具，真的難清理，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