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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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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虞姬虞姬奈若何

    我和唐婉大眼瞪小眼,最後我敗下陣了,若是真讓她想起,我倒是真想找地縫鑽進去。

    我扶著額頭,苦笑道“這種事情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表示將來要是還發生這種情況,我一定不會心軟,並且這事情就當時情況而言,你確實是在解救我,但事後想想,貌似你完全詮釋了你的‘女俠’仗義,深深的讓我理解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精髓。”

    我抬頭正看到她的一臉怒容“蘇夏天,你不要臉。”

    啥?我眨眨眼示意她繼續。

    “當時情況有多緊急你知道嗎?”我搖搖頭表示沒有,她把手裏的《三國演義》合起來,眯著眼看我。

    我立馬皺眉苦想起來,廢話,我對面指不定未來是個‘孫二孃’還是‘顧大嫂’吶。

    這裏不得不感嘆一句,歲月可真是最好的利器,這個深度‘中毒’四大名著,熱衷扮演‘姑姑’願意做個行俠仗義的‘女俠’的人,在歲月的長河中越走越遠,在我最後的筆記中,她說,“我們都會幸福的,只是代價不一。”

    話說那天我‘污衊’,不對,我告發長安的‘罪行’後,何止是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形容,簡直,簡直,總之就是我哭得很慘,我的‘女神’出現,救贖了一切眾生。

    嗯。

    然後就是我選座位的問題了,現在想想我倒是很驕傲的,未來嫁人我要是也這麼搶手,那我估計我做夢也會笑醒。”

    本來陽晨旁邊的座位就是空的,我只要坐過去就好,班裏卻詭異的安靜起來,我纔不要顧及那麼多,滿心歡喜的準備拎包走人,偏偏這時候,偏偏這時。

    這時候楊大佬突然就那麼站了起來,站了起來,我通往幸福之路,就這麼深深被他‘扼殺’在了搖籃裡,想到這裏我就咬牙切齒。

    那傢伙居然站起來朝老師微微鞠躬,我暗中觀察,這傢伙準備先禮後兵?

    “老師,”他笑笑開口“最近這些日子,語文老師說我的作文退步很大,讓我多找課外書看看,最近一直在準備期末考試沒有時間,我想,蘇瑾夏語文是班裏的佼佼者,那麼”

    他朝我看了一眼,我也盯著他,心裏在吶喊“快說快說讓我來幫裡,讓我指導你。”這樣我就可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奔向我的幸福。

    “我就可以替她好好補補數學,這樣,她就不會‘一枝獨秀’了。”

    ╭(╯^╰)╮

    這邊還沒完,許長安那邊就一直在抗議“老師我長這麼大,和我願意,並且和我做了五年同桌的是蘇瑾夏了,我們從小學開始就有深深的友誼,現在立馬就要長成參天大樹了,您可是祖國辛勤的園丁啊,,,,”

    “所以正要好好‘修剪’你們,做好一切‘施肥澆水’的工作,保證讓你們茁壯成長。”

    這可真是‘前有追兵,後有豺狼’,前方目測還有一隻‘笑面虎’,夾雜著全班詭異的笑聲中,這位‘糖少俠’橫空出世,解救‘夏天’這支‘嬌花’於危難之中。

    可能是力度沒掌握好的原因,也可能是這傢伙‘裝逼’失敗的原因,她桌上的水杯在她起身的那一剎那,‘啪’光榮的犧牲了。

    “老師,我覺得說道少年情誼,我可是槿夏的發小兼閨蜜,說道學習問題,我雖不至於樣樣精通,可好歹不是最差的,說道同學友誼,‘過’,,楊承星你從小學到現在一直都和男生同桌,不就是心裏不平衡嗎,沒事,我既然不是最差的,那就說明我進步空間很大,我覺得我們兩坐在一起最合適。”

    什麼嘛,我在心裏暗暗鄙視,說了半天就是想和楊大佬做同桌唄。

    反觀大佬,僅僅只是被‘戲弄’了幾句,就滿臉通紅的做了回去,陽晨這邊只是微微笑著,什麼表示都沒有,許長安一個人霸佔了半個桌子,趴在上面算題,寧媛在旁邊靜悄悄的收拾東西。

    老師看了我們半天,做出了他認為最好的安排。

    唐婉的同桌李菲抱著一大摞書臉紅紅的走向了大佬,身後是氣急敗壞的糖糖,大佬的同桌成都表示自己是‘藝術生’想在後排搞搞創作,結果就是我和糖糖彼此作伴,陽晨繼續‘單身貴族’。

    這對我來說,簡直不能再糟糕。

    “如果不是你突然要和大佬做同桌,我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嗎?”瞪瞪瞪,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會的糖糖在我眼裏早已是炮灰。

    “嘿,你還好意思了,至少我也算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了,我到最後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糖糖贈送我一對大白眼後,繼續翻開《三國演義》看了起來。

    我趴在桌上看著窗外的陽光,初三的學姐們嬉戲打鬧,女孩們三五成群的在校園留戀合影,男生趁亂闖入盡頭,被一群女孩追著打,卻也笑的開心辦鬼臉。

    “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我們了。”我輕輕道,外面鮮花正開,陽光剛好。

    “你說,未來在哪裏,我們是什麼樣子的”我轉頭看著糖糖趴在桌上看著窗外,手裏還捧著她最愛的武俠小說,可是我卻第一次在她明亮的眼眸裡看到憂傷。

    我看著的她的嘴巴一張一合,輕輕的說“如果所有人的愛都像虞姬愛著霸王那樣忠貞不移該有多好?“

    所有人嗎?我用手輕輕拍著糖糖的腦袋,她閉眼享受著片刻安寧,她家的事情我略有耳聞。

    70年代的人,大都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只是偶爾聽鄰里說起過,糖糖的父親嗜賭如命,經濟情況全然來自於做裁縫的糖糖媽媽,所以家庭矛盾時常發生。

    我停下手,看著窗外嬉鬧的人群,看著教室裏奮筆疾書的少年們,拿出試卷,揉揉眼睛,我有什麼資格去判定別人的家庭,我的家,早已支離破碎。

    二十四歲的英雄男兒初建工業,沐陽少女年方二八,此後在項羽三十一年的人生中常隨項羽左右,即便是在戰場,在軍中,他們的愛情燃燒在最亮最美的時刻戛然而止,令人眩目,令人心痛,令人惋惜,金戈鐵馬戰場,素裝紅衣嬌妾,美人虞姬,用最良漫和悽美的死法,為她的英雄。

    西楚霸王一生凌烈如刀,此時卻痛段肝腸,吼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去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我也時常想,父母的初見是否猶如霸王虞姬的一見鍾情,在那個年代,自由戀愛的他們也可成為美談,熬過七年之癢的他們怎麼就在婚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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