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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同桌生活

    自從寧媛成為許長安的同桌後,作為他兩後桌的我,一直保持著記錄他們點滴生活的優良傳統。

    關於他們倆的同桌生活,我一直無語凝煙,從一開始我動筆寫下‘寧小姐與許惡魔的日常’到如今為止,我已經連載至五十二章,以後準備出系列小說集。

    每天雖然都有不同的題材供我書寫,可要是每天記錄在冊的無非就是“寧媛小姐的衣服被許惡霸畫了個豬頭。”寧媛小姐被擠到桌角寫作業。”“寧媛小姐今天被全班看笑話了!”“寧媛小姐今天的桌倉裡有毛毛蟲啊!”“寧媛小姐,,,”“寧媛小姐,,,”“寧媛小姐,,,”寧媛,寧媛,寧媛,這分明就是《寧媛小姐的磨難史》啊!

    我甚至都覺得許長安這是把曾經整我的招數變本加厲的往寧媛身上招呼,寧媛也太好脾氣了吧。、,雖然按照以前的我打不過長安,可我至少也會象徵性的反抗幾下,這倆人除了每天的基本對話,其餘時間,都是許長安一個人在那裏自導自演。

    有時候我都覺得無聊。長安常常會轉過身來和糖糖探討寧媛是否是‘木頭人’的話題,糖糖原先還會熱切迴應,最後直接懶得搭理,偶爾回答兩句題外話“你知道嗎?永遠不要惹女人,因為女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沒有之一。”

    寧媛的安靜我一直覺得是表面現象,她不會像糖糖那樣橫衝直撞,沒有水靈的利益為主,從她身上,有一種很低沉,很壓抑的情緒圍繞著,她就像一個牢,把自己緊緊的封閉在那裏,讓自己努力成為透明人,裡面的人不出來,外面的人進不去,而且,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從上週問過她怎麼了,她已經開始刻意的躲著我。我盯著前面認真做題的背影,看著長安一點一點的把她往桌邊擠,用她的紙筆也不打聲招呼,甚至對於許長安的威脅也一笑而過,我突然就明白了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委屈求全。

    為什麼,我會想到這個詞。

    我用筆使勁紮在許長安的後背,一朵淡藍色的花朵開始緩緩綻放,他一轉身就對著低頭做作業的唐婉書上一巴掌“你有病啊!”

    “長安,太吵了,我扎的你,還有,你桌子位置佔用的太多了。”我敲敲桌面,示意許長安看我,從筆盒拿出尺子和鉛筆遞給他,朝他看了寧媛一眼。

    他哼了一聲用口型無聲的說“你自己不會啊?”我抬起腳朝著他的大腿踢去,被他躲過做著鬼臉,也無聲的迴應“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把人家的東西還給她,好意思嗎?用的東西全是人家的,你怎麼這麼窮?”

    許長安撇撇嘴,轉了過去,唐婉安靜的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沒有被打擾,看來,她的生活已經步入正軌,慢慢的在朝夢想前進。

    我聽到前桌傳來對話,抬頭從他們倆的縫隙看去,長安把寧媛的學習用品推到她面前,撓著腦袋咬著筆頭做題,對於他這個思考時的習慣,我真的很無語。

    寧媛拿起鉛筆用紙巾擦了擦,說了聲“謝謝。”許長安轉頭看著她“你這人真奇怪,明明是自己的東西,我只是還給你,幹嘛要對我說謝謝?”

    寧媛低下頭,很久來了一句:“沒事。”

    沒事嗎?沒事,因為已經習慣了。

    小城的風夾雜著泥土的味道,農村拆遷規劃已經實施大部分,我突然在想,10月份在悄然無息的過完了,我在家過完了旅遊黃金期,聽著楊大佬的海南生活,吃著他帶回來的椰子糖,想起父親好像曾答應母親要帶她遊山玩水。

    好像一切都是那麼遙遠的事情,接著每天在辦公室補課一小時,回家,做飯,吃飯,寫作業到凌晨12點睡覺,依然喜歡盯著陽晨的方向發呆,看著他和水靈說說笑笑,每天早上和楊大佬一起上學,在路上給他講解作文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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