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孤傲
一眼望去,皆是道家宗弟子比試道法以及練習道法的景象。
陳箔看著他們,這些弟子各個武功不凡,看到這裏,想到了南宮家的練武場地,卻比這裏小許多。
忽然間,一聲大叫:“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聲音極大,眾弟子一時間卻都正齊的停止動作,看向聲源。
只見一隻一簇小小的藍色光影朝陳箔飛速跑來,玄蘊護住星楚,將他往身後推去。
“小心,這股氣息不像是純然的靈獸之氣。”玄蘊鎮定說道。
陳箔沒有一絲危機,他卻看的清楚,那分明就是小靈。陳箔早已為它起好名字。卻不知為何對這隻靈獸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忽然間,陳箔說道:“那是小靈。”
同一時間,星楚也同樣說道,那稚嫩的聲音響起,玄蘊低頭看著星楚,一臉疑問。
星楚卻只是歡笑著看著前方愈來愈近的小靈,“它要來了哦……”
陳箔生出許多疑惑,難道星楚也有通靈之眼嗎?
胸前一涼,猛然發現小靈已經在他胸前了,陳箔下意識的托住它,防止它掉落。
冰涼的感覺涌上心頭,一邊熾熱的眼神傳來,是——星楚。
“放開它,他是魔獸!”陳箔前面一男子,氣喘吁吁,手裏卻是拿著武器,一身道袍加身。此時卻是滿頭大汗。
“魔獸?你說這隻靈獸是魔獸?!”玄蘊朝前面男子問道。
男子已然恢復過來,答道:“玄蘊師兄,這是大長老的照妖鏡鑑定出來的,我不會胡說的。”男子說著,畏懼的眼神看向陳箔懷中的小靈。
玄蘊看著他,想來他應該不會說謊,只是魔獸向來只有在魔界,為何會有這麼小的魔獸出來。
“小箔,這靈獸你是從何而來的?”玄蘊看向陳箔,問道。
心裏一緊,陳箔有些猶豫,見事態嚴重,陳箔只好搖搖頭,沉默不語。
玄蘊苦笑,“它不是你的嗎?你怎會不知?”
又問道,陳箔也不知作何回答,眾弟子皆看著他們幾人,場面十分尷尬。
“去大堂!”
一聲宏亮的話語傳來,緩緩出現一道身影,是玄遠。
陳箔看著,卻是隻有一道影像,立在他們幾人前方,不仔細看去,可能會以假亂真,以為真人般。
只出現片刻,便即刻消失,陳箔卻有些意味深長,剛剛是他看錯嗎?玄遠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他。
“走吧,去大堂,玄遠長老既然發來訊息。”玄蘊道。
收斂思緒,陳箔便隨玄蘊走去大堂,方纔那位男子卻早已是躲得遠遠的。眾弟子見他們走後,無奈的嘆息,何時他們也能夠使用靈力千里幻象呢?
緊接著又是暗淡的練習靈力……
大堂之中,玄遠淡淡的站在玄關中間,背後卻是一尊巨大的神像,屋內一片暗淡。神像卻是閃閃發著金光。
三人走上前,玄遠忽然瞬間消失在玄關處,三人卻沒有看到。
“星楚,你留在門外吧,等著我好不好?!”
玄蘊的話語很輕,很溫柔,淡淡的氣息傳入星楚臉前,星楚羞的臉緋紅,只淡淡的應了句:“好”。
玄蘊笑呵呵的撫摸著他的頭,忽然站起身,對陳箔說道:“我們進去吧。”
陳箔剛剛已然看的有些呆了,明明都是男人,為何卻像夫妻般親暱?陳箔頭痛,卻也不想在想。
進入殿內,一片昏暗,神像卻是依舊閃閃的發著金光,屋內卻也是被照的忽而亮起,忽而暗淡。
“來了!”
一道話語悄然響起,陳箔已經習慣,倒也習以為然。依舊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恩!”玄蘊道。
一道藍光出現,直立在他們二人面前緩緩出現玄遠。
陳箔有些無言,為何總是這樣出現?心中尷尬。
玄遠忽然走上前來,懷裏的小靈卻像遇到敵人般發出兇狠的目光,陳箔摸摸小靈,可是小靈卻還是怒目相對。
一雙溫暖的手忽然捧住的左右臉頰,陳箔蒙了,玄遠這是做什麼?
陳箔直勾勾的盯著玄遠,玄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冷酷著。
許久,溫暖的雙手離開陳箔的臉頰,一旁的玄蘊目露驚訝之色,懷疑道:難道玄遠長老也喜愛男色?暗自笑笑。
“餘毒依已經清除了,日後你且小心些,不要再碰毒物。”玄遠的話語響起。
毒物?陳箔想著,是那條大蛇吧,大蛇的唾液或許有些毒液,浸透到了陳箔的血液裡。
陳箔忽然覺得身體異常舒適,看來他的確中了大蛇的毒。
小靈驟然安靜下來,或許他剛剛也是瞭然玄遠之意,不過玄遠並不把小靈放在眼裏。畢竟是隻剛出世的魔獸而已。
玄遠轉身走至神像前,背對著他們二人,明明只有十三歲,個子卻不矮,儼然一副老有所成的模樣。
想起方纔他的手觸控到臉頰的那一刻開始,竟然有些觸電般,全身酥軟,令人無言。
玄遠緩緩側身,朝玄蘊道:“那個人,你最好好好看著,倘若生出了是非,為你是問。”言語霸氣,玄蘊卻被震懾住了。
果然,氣場和傳說的一般,如此有威懾力。
“是!”玄蘊答道,雖然氣場強大但是他並不畏懼。
玄遠不在看他,驟然轉身,陳箔微微後退,卻是有些膽怯的後知後覺。
忽然,背後行囊翻動,陳箔感覺怪異,想要言語,卻發現,行囊裡的那封信卻已經飛入玄遠手中。
信被開啟,一最快的速度看完,玄遠依舊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要救何人!難道?你還有時間嗎?”
聲音有些痴醉,更帶有幾分磁性,陳箔覺得此人哪裏像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到底想什麼,陳箔也說不出。
“還有今日一天的時間,南宮家給了我三天的時間。”陳箔緩緩道,卻不敢看向他。
“呵,所以你還有時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若不是我答應某人,也不會替你救治,說吧。”玄遠驕傲的言語響起,卻也不停的鄙夷著陳箔。
“什麼?”陳箔疑問。
“位置,你是真的傻了嗎?”玄遠有些急不可耐。
玄蘊卻在一旁尷尬,他知道玄遠一向孤傲,更是不會搭理旁人。如今長老們紛紛出道家宗辦有要事。
一向清閒的他,接手道家宗更是令他煩惱,大長老突入起來的死亡,玄遠卻被推入大長老的位置,繁瑣之事,更是甚多。
陳箔有些蒙了,之前見玄遠也未有如此孤傲鄙夷,剛剛看過信後卻是一臉鄙視,陳箔苦惱,卻也是怪他自己,明明本該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