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怎麼敢呢？”臧和歌連忙擺手道。他從男人的眼神中，感受到有些不同的東西，是一種很想要很快去證明什麼。

    默默的吃著自己的蘋果，在俞柯兮下樓買午餐的那一小段時間裏，臧和歌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隔壁臭著臉的男人又不和他說話，無聊只能默默玩手機。卻沒想到今天的新聞給了他大大的驚喜。

    “闞卉不知檢點，遭程娛老總撤掉未婚妻的頭銜，有名無實的關係終止。”

    “闞家母女下場悲慘，闞家大少爺闞立登上上流社會舞臺。”

    ……

    基本上最重大的就是這兩門訊息。令臧和歌驚訝的不是程佐和闞卉的關係什麼時候結束。而是闞立這個漂亮的男人，好像還挺厲害的。

    “看什麼？”

    耳邊突響低沉的聲音，臧和歌反射性轉身，額頭好像擦過程佐軟軟的地方。他捂住額頭，心不自覺的跳快。磕巴道，“新，新聞。”

    男人也不理會他的驚訝，湊近他，看著他的手機。大致的掃了一眼，接著坐回自己的位置。

    臧和歌覺得氣勢是不能輸的，他雙手環胸，下巴微微揚起，懷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程佐道，“闞立好像和表面看起來不太一樣。”

    “他是我，啊玖一起，從小玩到大的。”

    男人只給了臧和歌這麼一句話，其餘的全讓臧和歌去猜。臧和歌回憶著在招待會遇見闞立。他說他對程佐感興趣。遭到拒絕後又和一個姓李的老總在一起。這一系列的……

    臧和歌就抬起頭，以極其哀怨的表情看著程佐，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程佐輕蹙眉頭疑惑道，“為什麼這麼看我？”

    臧和歌扯了扯身上的被子，以護自己周全之後，再大著膽子說，“你是不是把闞立拋棄了，他才選的李限同？”

    掩飾不住臉上的笑容，程佐眼中瞬間充滿無奈。他伸過的手，被臧和歌一躲，停頓在半空中。程佐獨自收了回來，有些不爽。

    其實是臧和歌以為程佐是要揍他一頓來著。但看到男人莫名溫柔的動作，又好像不是。接著頭瞬間一歪，就蹭到了程佐的手上。

    他似笑非笑，懶懶地靠坐著，把自己的頭放在男人手上。那毛茸茸的觸感，程佐嘴角略勾，輕輕的揉了揉。

    “那天有人跟蹤他。”冷不丁，男人又說了一句臧和歌摸不著頭腦的話。

    看著少年還不明白，程佐耐心提醒道，“那次，我坐著你的車。”

    “所以說，因為人跟蹤，他才和我說那些話？纔會去勾搭你？”臧和歌皺著眉頭分析道。越分析越覺得這可能是一場豪門狗血劇。

    程佐眼中充滿著讚賞，看著少年認真思考的神態。順著他的頭髮，在臧和歌的臉上碰了碰。男人看著他，突然問道，“滑嗎？”

    “什麼滑嗎？”今天程佐怎麼總說些摸不著頭腦的話？

    熱氣吐露在臧和歌的耳朵旁，男人傾身而下，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臧和歌覺得嘴巴有些乾澀。不自覺就回答道，“滑。”

    “你多久沒有洗頭了。”

    臧和歌睜開眼，錯愕地看著男人嫌棄的把手擦在自己的病服上。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你你！”真的是一到關鍵時刻就卡盒，臧和歌真的是佩服自己了。接著嘴一撇，豁出去了，“洗頭是不可能洗頭的，我洗澡都成問題。”

    只見男人看著自己的手，眉頭越來越皺，接著揉了揉眉心走進浴室。

    臧和歌看著他走進浴室的最後一片衣袖，手上的動作揪著被子。在一旁碎碎念道，“我摔之前那晚洗了啊，洗得可清爽了。大男生也用不著每天都洗吧。”

    察覺著男人已經走進浴室很久了，臧和歌覺得自己是得多被嫌棄啊，纔會讓男人洗個手都洗那麼久。

    一腳蹦噠著到浴室門口，洗手檯前看不見男人的身影。臧和歌挑了挑眉，難不成天氣太熱，程佐蒸發了？明明就沒見他出去。

    一轉身，就看到浴簾後有個高大的背影在晃動，臧和歌撩開簾子一看。鼻間是一陣酸澀。

    程佐打滿了浴缸裡的水，開著熱水，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時不時就摸摸水，有沒有變暖。

    “你，是不是準備幫我洗頭呢？”臧和歌一腳蹦著到男人身後，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呢喃細語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臧和歌身上的味道已經被程佐熟記。一股淡淡的體味直往他鼻間遊蕩。那味道很淡雅，清新，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