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和歌還在糾結著程佐靠他那麼近究竟乾的什麼，好奇他心癢癢的。

    “是不是偷偷摸摸想佔我便宜來著？”臧和歌不知道的是他的便宜早就被佔沒了。

    男人轉身，揉了揉男孩亂糟糟的頭髮，目光低垂，“你是真的不餓嗎？”

    這一再強調著，臧和歌都覺得自己是真的餓了。他湊近程佐，靠他胸膛仰著頭看著他，“餓。”

    原以為程佐會推開，接著臉上是不耐煩的表情，不過他沒有。他動作出乎意料的環住了臧和歌的肩，在他頭頂落下一口勿，越過臧和歌走進廚房。

    片刻的失神，臧和歌手撫摸著剛剛接受男人溫柔的地方，傻笑著。

    “我可以逛逛嗎？”臧和歌很想了解在他不在的一年，程佐的生活。突然意識到這樣說可能很唐突，臧和歌不好意思的撩開自己額前的碎髮，“我只是有點無聊，想去書房看看書。”

    “嗯。”隨著火苗的亮度，男人沉悶的一身嗯。

    臧和歌還低著頭，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得寸進尺了。沒從自己的自責有出來。

    他低著頭，額前微長得劉海遮住了眼，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程佐壓抑著內心不恥的想法。提高聲音，“不要弄亂。”

    心瞬間收縮一下，臧和歌蹦噠著走近程佐，微踮起腳尖，勉強在他下巴落下一口勿。少年微微仰頭嘴角微笑著，“那我去咯，做好記得叫我。”隨後轉身。

    還沒出門口就被男人的手環住了。他呼吸暖暖的在耳邊噴吐著。聲音撩人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剛剛對你做了什麼嗎？”長睫低垂，話語中帶著溫柔的情緒。

    “嗯？”

    男人微涼的軟物輕舔了臧和歌的耳邊，滿意的看著臧和歌的耳朵逐漸變紅，直至紅透。他悶笑了一聲放開臧和歌。

    “這個男人在我不在的這一年裏都學了什麼套路，真的是……”在程佐鬆開他的時候，臧和歌可是一路跑著到的書房。

    四處看著，臧和歌沒有發現一張或者是有關於薄蒙，他自己的東西。是回憶太痛了，所以選擇埋藏嗎？

    很多事情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有的人不在了，就像戒不掉的煙一樣，雖然能丟棄，但在某個安靜的晚上還是會讓愛著他的人加心亂如麻，心痛谷欠裂。

    以前他常常會在書房等著程佐下班回來給他帶好吃的。他們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臧和歌的眼眸有些恍惚，自己纖細的手指和以前的手重疊，輕輕的敲擊鍵盤。電腦亮的那一刻，他有些懵。

    “沒有換密碼嗎？”

    看著電腦頁面，臧和歌莫名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在引誘著他開啟以前常常偷看的資料夾。

    最愛的人。

    前邊是他和程佐的日常，以前百看不膩，現在臧和歌鼻間一酸，居然很想落淚。回憶全在裡面，看著最近開啟記錄就在剛剛，臧和歌徹底的泣不成聲。

    臧和歌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低著頭不敢再回憶以前的美好。不明動作的手卻碰到了某個字母。

    2017年4月20日16時24分的監控攝像頭。那黑色字型就像鮮血一樣的扼殺著臧和歌的神經。那是他死的那一天。

    什麼時候點開，為什麼要點開，臧和歌一律不知。回過神來，那無聲的影片已經播放。

    看著綠燈亮了，薄蒙步履緩慢的走在斑馬線上。模糊的動作中臧和歌知道他拿出了手機。透過著黑白的攝影，臧和歌好像看到他滿心歡喜的笑容。

    在那時只看了一眼的貨車從拐彎處不要命的開過來，臧和歌動作慌忙的點選了右上角的關閉頁面。他的臉上已是淚流滿面，那是臧和歌不敢觸碰的痛。

    撞死人的司機最後檢查出來喝了不少酒，他也認罪。真相彷彿就是這樣了。臧和歌也不想再去深究。

    “可以了。”

    臧和歌聽著腳步聲離自己原來越近，他動作不帶一絲拖泥帶水的刪除瀏覽記錄，接著關機。走到書架前彎腰找了以前薄蒙最愛看，且每看必流淚的書。

    “怎麼哭了？”走近臧和歌，程佐才發現他的臉上是溼潤的痕跡。接著再注意到他手上的書，他有著片刻的失神。

    臧和歌抬起頭看著程佐，蹭著他的家居服，試圖把眼淚蹭掉，“這不是太感動了嗎？”

    “他也是這麼覺得。”程佐的視線在書本的頁面處，一句話從喉淡淡溢位，眼中一閃而過的傷感。

    “你說什麼？”

    “沒什麼，吃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