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的威嚴呢？”

    “威嚴是什麼東西，能吃嗎？能有孫媳婦嗎？”程老爺子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還是挺直了腰桿，故作鎮定自若姿態。

    老頭子在的地方一般都不會有客人打擾，因為他們都知道老頭子喜靜。唯一可以擾他清寧的也只有程佐。

    只是高深莫測了幾分鐘，程老爺子又湊過來對著程佐小聲道，“這姑娘真的很清秀，保證你喜歡。看看……”

    無奈老頑童的爺爺，程佐放下了報紙，看程老爺子看的電視。忽而輕蹙眉頭，“闞卉？”

    “不是，不是。是這個，她邊上的這個。”程老爺子指了指處於角落裏當群眾演員的一個人。

    那個人高腰T恤，寬鬆牛仔，露出纖細的腰，褲子個性的樣式，時髦感驟增。程佐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以前的穿著是這麼放蕩的嗎？

    眉眼略挑，群眾演員裡的臧和歌專注的看著店裏的主角。他身上的氣質還真不是別的群眾演員可以掩蓋的。

    “這叫清秀，爺爺，這個星期該洗洗眼睛了。”俞柯兮忽而湊上來捂住了程老爺子的眼睛。接著又調皮的問道，“猜猜我是誰？”

    “還能是誰，那個沒人要的寶貝大孫女唄。”程老爺子手上神秘一卦，接著淡然道。

    被損很多次了，俞柯兮都快習慣了。是快習慣，而不是習慣。坐到程佐一側，表示不服。你孫子不也還沒嫁出去。

    指著電視裡臧和歌的臉，“這分明是禍害國家的紅顏禍水版，你要表哥娶她？爺爺，你確定？”

    原諒俞柯兮沒有把臧和歌認出來，畢竟以前濃妝，穿著和現在的素顏朝天，穿著保守總是不一樣的。

    “你這小姑娘就不懂了吧？”程老爺子伸出食指搖了搖。接著分析道，“雖然妝化得濃，可說不定是劇組安排的。”

    俞柯兮被老爺子差點說服了，接著看程佐一眼，發現他也在看電視。然後她也看。直到吃飯的時候三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

    飯桌上，程老爺子什麼話也沒說，首先動筷。接著其他的人也動了筷子。空氣安靜了幾秒之後，俞柯兮傾向程佐的方向道，“哥，那人估計領盒飯了。”

    “嗯。”收回自己的眼，程佐專注於碗裡的蝦。

    “這不是闞卉主演的電視劇嗎？”卓素上桌的時候，不經意隨意一督程佐說道。接著路過闞卉時，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拍了拍她的腰。

    闞卉立馬精神道，“程佐是喜歡這部劇嗎？”

    “什麼叫喜歡這部劇，是喜歡這部劇的人。”闞卉的母親在女兒身邊對著飯桌上的人講道。

    低著頭埋飯裡，闞立今天就是純粹來蹭飯的。聽到那女人說的話忍不住回了一句，“自戀……”

    “你！”飯桌上還有程老爺子和程家一大家子，吳雅苑不想和闞立爭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朝著眾人笑了笑，表示什麼都沒聽見。

    而作為主人公的程佐卻在思考，吳雅苑剛剛的那一句話。

    “電視劇裡的小姑娘是不錯。”程老爺子優雅的擦嘴回了一句。

    能得到飯程老爺子的肯定那是多麼大的認同，闞卉都有些飄飄然了。吃著碗裡的青菜，害羞狀的看了一眼程佐。

    “那老爺子都這麼說了，選個好日子把事情定下來吧。”程封抵不過卓素的溫柔攻勢，放下筷子說道。

    俞柯兮著急的看著程佐，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和碗裡的蝦做鬥爭，她忍不住說到，“別啊！”

    她走上電視前，調回來，指著臧和歌說道，“爺爺說的是這個女孩子。”此刻，好像電視劇裡的臧和歌知道一樣，對著鏡頭微微一笑，如沐春風。

    這巴掌打得是啪啪直響，闞立看熱鬧的笑個不停。程老爺子和程佐也都不說話。闞卉更是氣極了俞柯兮的做法。她怨恨的眼神看著劇裡的人。總覺得他和薄蒙一樣的，討人厭。

    不過這張臉，為什麼莫名得這麼熟。手機在桌底下搜擦著一部二三年前演的狗血劇。看著群眾演員有個叫臧和歌的名字，闞卉攥緊了手。

    “誒，不是，程老爺子，這不是姑娘。”闞立走上前，和俞柯兮仔細打量著，發言道，“這個是純正小夥子。”

    程家的一些嫡系親戚都給程老爺子面子沒笑，卻在看著闞卉那對母女時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他們彷彿在說，程老爺子看上了個男的做孫媳婦都看不上你，你的夢就醒醒吧。

    闞卉是硬著頭皮吃完的。剛剛活躍氣氛的幾個人都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