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缸正光著思考，是打算出去呢，還在浴室的繼續待著的臧和歌，萬萬沒有想，浴室的門就在下一刻開啟了。

    臧和歌還沒回過頭來驚叫，門“砰”的又關上了。臧和歌趕緊上前拍著浴室的門求救道，“大佬，大佬，別走。”

    透過模糊的人影，臧和歌看到程佐的腳步停住了，他趕緊道，“大佬，我剛剛發現，其實這浴室缺少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說人話。”

    “哈？哦。”臧和歌先疑惑，後來接著，“那個，我沒有衣服穿了。”他十分窘迫著。

    如果說，剛剛作為新郎的臧和歌第一眼出現在程佐眼裏是這樣的形象。黑色西裝帥氣有型，似乎是像一個男人了。

    那麼現在深色和白色撞色的休閒服，就吸睛，很有少年感。復古風格，經典大氣。程佐看著開啟門低著頭出來的臧和歌甚至是移不開眼。

    才認識多久，人就送了他三套衣服，整得臧和歌都不好意思了都。上上次還幫乾洗不收錢來著。不知道這次……

    臧和歌用原本程佐給他的袋子裝著沾染水溝氣息的衣服巍巍的遞給程佐。他十分窘迫道，“可以嗎？”

    “臧和歌。”

    “嗯？”聽到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從程佐的嘴裏發出來，臧和歌別提有多激動了。心都怦怦怦的跳個不停，都快到嗓子眼了。

    “你當我是提款機？”

    男人已經換好衣服，沒了那刺眼的白色，臧和歌看得還是挺舒服的。聽著程佐的話，他呆了呆。這時候一般人都會反其道而行之，但偏偏臧和歌不是一般人。

    臧和歌認真的思忖了兩秒，“怎麼能把您作為提款機呢？”話說得程佐還有那麼一點滿意。

    “您在我心裏可是銀行的存在。”臧和歌上前，跪坐著程佐面前捶著他的小腿，嬉皮笑臉著。

    心裏卻憤憤不平，想想這幾天盡遭遇了破事。臧和歌感慨自己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口袋裏沒一分錢。

    程佐沒預料到他會這麼說，啞然失笑著。但是表情還是如平常一般麵癱著，貌似是不受臧和歌半點忽悠。

    見狀，臧和歌挑眉，直接起身躺了上去。蓋上被子時還特別禮貌的問一句，“可以不？”

    “你讓我先冷靜冷靜，我得思考那西服值多少錢。”臧和歌翻了好幾個身，覺得不吐不快，“這幾天都沒有米下鍋了都，我真懷疑自己適不適合幹這行，還不如回去當老師呢。”

    還沒吐槽完自己的遭遇，臧和歌就明顯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太對勁。瞄了一眼程佐，發現他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卻也不敢再說老師兩個字。

    其實他不知道，薄蒙死了，對臧和歌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一個新的身份，一個新的樣子，重新讓程佐接受一個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人。這對臧和歌來說是多麼的艱難。

    閉起了眼睛不說話，臧和歌還真感覺到睡意侵襲著自己。之後便身處現實與夢境交接之處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什麼都沒變。圖書館最靠近座位的一排書架，薄蒙就站在那裏，透過書縫瞄了好久好久。

    身邊的人都以為，是程佐先愛上薄蒙的。因為是程佐先追的人，是程佐先告白，是程佐對於其他小姑娘的靠近吃醋。

    可其實不然，早在程佐把他送給卓素花扔掉的時候，那帶著醋意的表情，那麼可愛時。薄蒙就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不受控制了。可惜的是，他大一的時候，程佐已經大四。他們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

    “程學，學長…”長相可愛的女生看著程佐，結巴得已經快說不出完整的話了。若不是身旁的女生推了她一下，恐怕她都說不出來，“你身旁有人嗎？”

    即使是脾氣壞到透，潔癖嚴重到死，臉上萬年不變的麵癱。程佐高大挺拔的身形，優越的家庭條件，仍是很受人愛慕。表白接近之人多得不在話下。

    薄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他只和程佐擦肩而過幾次的人。算多了也就扔了一次花，可是當時薄蒙以為是程佐對卓素有什麼。

    “離我遠點。”男人頭也沒抬，翻著書頁，沉穩的聲音飄入薄蒙的耳中，很好聽，也很順耳。

    “我，我……”可是女生還在堅持著。

    程佐臉上明顯的不耐煩道，“有人坐。”接著起身上前抓住了正路過的薄蒙。一字一句對著女生說，“他。”

    驀然抬起頭，薄蒙不敢置信的看著程佐。接著便是感受著隔著薄薄衣料，程佐手上的溫度。快燙到他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