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裏的人不見了，楚存江看攝像頭回放，程佐在離開禁閉室的那一刻，抬起頭，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我不是說過，誰不可以動這裏麵的人嗎！”楚存江的臉色在看見程佐的笑時瞬間沉了下來。他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竄到了臉上，通紅。

    看著少校的臉色，看管禁閉室的警衛員腰彎得極低。他的聲音還帶著害怕的抖，“是老爺子讓這麼做的。”

    “爺爺？”

    當楚存江找到楚老爺子的時候，看見他正在和一同齡的老人下棋。而他老人的眉目和程佐的相似度足以令人看得出來。

    他明白了，程佐你好樣的！

    ……

    眼前的幕布被掀開，韓竹的腳踝處，手腕處都被綁著。他跪著身子，眼睛微眯，明顯是還沒適應突然的亮度。

    男人低沉的聲線落地，“聽說，軍隊裡訓練新兵時，虐法很多。”

    “你是誰！”韓竹眯著眼睛，看著揹着光的男人。

    “是誰不重要。”

    拳頭帶著凜冽的風，朝著韓竹的太陽穴而來，那是要致人死地的力度。韓竹大驚，反應極快的朝身旁直接躺地躲過這一拳。

    “反應很快，不愧是喜歡楚存江的人，想必你把當成你的目標了。”

    少校？他怎麼會知道少校的名字。韓竹此刻完全適應了環境。躺在地上的他大致瞭解這地方是一個荒野。

    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挺直的眉骨，深沉似海的眼睛，看著自己時就像是飢餓的獅子盯著腐肉，噁心至極，帶著憤怒。

    “如果讓你的臉也和他承受一樣的痛實在是太便宜你了。一個兵，這點小傷何足掛齒。”他的笑帶著嗜血的味道，軍刀帶著冰涼的溫度抵上韓竹的臉。

    男人讓身旁的兩個人把韓竹重新固定好跪姿。他微蹲下身子，把玩著手中的刀。另一隻手中帶著一小瓶液體。

    鬼知道，車紀玖帶回的潤滑劑還摻雜著別的藥。程佐看著面前這麼好的實驗體，確實是不能浪費了。死很簡單，但是生不如死就很艱難。

    刀尖帶著別的液體劃了韓竹的臉，從太陽穴的位置一直劃到嘴角處。程佐在他的嘴角刻上了一個字。力度把握的很好，那個臧字很漂亮。

    “呵……”韓竹冷笑，上陣殺敵的時候，子彈都捱過，他的確不怕這區區一把對他來說就是小孩的玩具刀。那割開肉的觸感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對於韓竹的笑，程佐並不在意。優雅的戴上了手套。再次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早就被控制的兩隻手，用力一擰，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啊！”韓竹的慘叫聲響起，他臉上滲出的血早就模糊了他的視線。疼痛使他終於失控了，“你是誰，為什麼要替臧和歌那個賤貨報仇！你認為這點傷口我害怕嗎？那真是你失望了！”

    那天，他可是看著臧和歌的臉和手血肉模糊才離開。面前如閻王索命的男人，唯獨傷害他的臉和手，韓竹便猜到了。

    一巴掌呼了過來，打得韓竹的耳朵嗡嗡直響。他的嘴角，耳朵，眼睛，鼻子都流出了血。可是他還是不甘示弱著，“怎麼，看來你很心疼啊。哈哈……”

    韓竹笑得張狂，眼淚隨著血水劃過他的臉。他崩潰了，“憑什麼，他什麼都擁有，還可以去擁有楚存江的愛。還有你。你這樣對我，你不怕犯法嗎？”

    “他不會犯法，因為我不會讓他犯法。”

    他模糊的看到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霍肖雖然不願意看到這種場景，他有種和程佐狼狽爲奸的感覺。但想起臧和歌的傷，他可以違揹他這顆良心。

    很抱歉那天把程總當成渣男，要不是同樣來病房看望臧和歌的蘇清線對自己的一番解釋，他恐怕還誤會。

    這時，一輛車漂亮的甩尾，穩當的停在了韓竹的面前。下車的人很匆忙。他正蹬，側踹把控制韓竹的兩個人踢倒，搖了搖不太對勁的韓竹。

    “韓竹，醒醒……”

    身體好熱，臉上好癢，那種陌生的感覺一陣一陣的掃蕩著韓竹的身體，他快控制不住了。耳旁是熟悉的聲音，是他期盼的聲音，是火熱的胸膛，熾熱的呼吸。

    “什麼時候，程總也學會了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了？”楚存江不過是把手搭在韓竹身上，他就不停的往自己的身上蹭。對於他這麼明顯的求愛反應，楚存江不可能沒看出來。

    程佐紳士般伸手，讓霍肖先上車。聽見楚存江的話笑了笑。

    雅緻開走時，傳來了程佐低沉帶笑的聲音，“那只是爲了成全他。”

    至於韓竹的後續，程佐絲毫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