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猛的被男人抱起並扔進了冷水裏，這肯定是臧和歌獨一家的感覺。什麼谷欠，溫度都在此刻漸漸流失。他不由得凍著身子哆嗦著手卻說不上一句話。

    是啊，認識這麼多年，他還是原來的他，可是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目光低垂，程佐接著轉身離去，在關上門之際對著臧和歌不帶一絲溫度的說，“記得下次帶腦子。”

    又餓，又累，還有這難受人的蠢蠢谷欠動。臧和歌瞪大眼睛看著關上的門，和自己剛剛確實沒有聽錯的話，他憤怒了。

    “程佐，你個傻X，這麼美好的身體擺在你面前你不知道珍惜，你你你！”

    “臭傻X，虧以前你對老子那麼好。”

    臧和歌想了想以前程佐每天幫自己佔圖書館位置，陪自己複習；打著L市最好吃的外賣看著自己吃；一旦有個小學妹什麼的表白，全被程佐的黑臉嚇跑……

    怎麼越想，臧和歌的某個地方酸酸的呢。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覬覦著我，就你，還傻不拉幾的把我扔冷水裏。”

    說到冷水，臧和歌的情緒暴躁了，整個人在浴缸裡縮成一團，憤怒喊著，“程佐！”

    門還真的很應景的開了，程佐拿著還有些熱氣的熱水，和一小包藥。面無表情的站著，“叫什麼？”

    “沒有啊，只是有些冷。”臧和歌在程佐開啟門之後，氣勢瞬間弱下去一半，他眼珠子四處亂竄著，就是不看程佐。

    拿著藥，臧和歌也不問為什麼，程佐要他張嘴，他就張嘴。接著，拿著熱水，沒有想到手一抖，熱水隨著熱水杯一齊掉進了水裏，砸得臧和歌嘴裏的藥馬上吞了進去。

    藥的顆粒有些大，嗆得臧和歌生理鹽水都快出來了。即使是快要吐藥的臧和歌，此刻他眉目間都流淌著股說不清的，似妖嬈，似魅惑。

             臧和歌閉著眼睛咳嗽著，他的睫隨著眼睛一眨一關的，就像小刷子一樣。程佐想一巴掌按上去，看看是否真的和小刷子一樣撓得他心癢癢的。

    總算好不容易把藥嚥下去了，抬起淚眼卻看到程佐一直在看著自己的眼睛。那神情專注的，臧和歌都懷疑會不會下一秒會被強口勿。

    男人接著毫不留情的說，“清醒之後自己出來。”這話落，他又走出去了，這次連門都不關了。

    “啊嚏，啊……嚏！”臧和歌泡了半個小時之後確定自己是真的清醒了。顫慄著把腳伸出浴缸外，嘴裏唸唸有詞著，“冷冷冷冷冷。”

    身上的這點白紗壓根就沒遮住什麼，想到今天的春意盎然，臧和歌的臉皮一薄，他也有羞恥心的。

    起身之後，擦著身體，臧和歌穿上浴袍之後才知道原來，這纔是能給他溫暖的東西。

    至於程佐？

    臧和歌使勁的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步履維艱的一步一步走出浴室，看著背光站在落地窗的男人，臧和歌為什麼覺得他有孤單的感覺呢？

    等到反應回來的時候，臧和歌就已經雙手抱著程佐的腰。也已經被他一個帥氣的過肩摔，姿勢極其不雅的躺在了地上。

    “程佐，你說吧，是不是我欠你錢了。”本來臧和歌只是想埋怨一下程佐對他略帶粗暴的態度。

    接著他停頓了幾秒之後，對著程佐做了個X的手勢。“停停，我們換了個話題。”

    躺在軟軟的地方，身體本就有殘留的藥，又冷水泡澡，剛又被自己摔了。程佐皺了皺把手覆在臧和歌的額頭處。

    “那個……”臧和歌努力的想著話題，額頭突然被冰涼冰涼的東西碰著，舒服的他直哼哼。

    接著額頭就被拍了一下，男人古板的臉上還是那般正經對臧和歌說著，“正常一點。”

    “全身痠痛，能自娛自樂就很不錯了，難道你想我大半夜還發燒感冒流鼻涕嗎？”臧和歌不滿的嘟囔著。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就這幾句隨口一說的話，正驗證了他的後半夜。連帶著程佐都學會照顧人了。

    月黑風高，臧和歌睡得迷迷糊糊，迎著月光看到了一米八幾的大個縮在一座小小的背靠式沙發上。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他還是和記憶中一樣，過去的他和現在的他重疊。臧和歌感到一陣幸運，再一次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沒有那麼遙不可及。

    走的途中，頭重腳輕的，臧和歌恍惚之間記憶開始錯亂。他上前跪坐著，把頭靠在睡著的男人的臉處，聲音極小的說，“程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