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格鬥王贏。”

    “他勁兒特別大，雖然章法亂，但那粗獷的身子不是什麼小魚小蝦可以擊倒的。”

    身旁的人的討論，讓臧和歌后悔之餘又擔心著，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拳頭打沒打到楚存江，臧和歌不知道。因為根據人的本能反應，在逃避所謂的事實，他會把眼睛閉上。當然，臧和歌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慫。

    “哇！”尖叫聲！滿場沸騰！

    “區區一個正踢就把格鬥王整角落裏了，好厲害的人物。”

    聽著身旁的人的話，臧和歌猛的睜開了眼睛。錯過了楚存江干淨利落的正踢，但沒錯過他威力極大的肘法 。那連續不斷，根本不讓那所謂的格鬥王鬆口氣。

    倒是臧和歌鬆了一口氣，頓時眉開眼笑的看著楚存江的大秀，心裏還有點高興，但更多是激動。

    已經快掛到護欄邊緣了，格鬥王被虐得差不多隻剩一口氣的樣子。楚存江趁著這個空隙看了眼臧和歌的方向，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別提多高興了。

    既然已經勝了，就沒必要做那麼絕，楚存江自個舉了右手。全場沸騰，新一任格鬥王大放光彩著。

    畫面轉到和臧和歌截然相反的場景。高雅的鋼琴曲，悠揚的音符散落在餐廳的每一處。

    霍肖優雅地切著牛排，用叉子輕輕地送入口中慢慢咀嚼。抬起頭看程佐沒有動的意思，不由的拿起叉子旁的手帕輕輕的擦著嘴，問道，“是牛排不合程總的口味嗎？”

    腦子在看見牛排的那一刻，程佐就想起昨天臧和歌並沒有吃晚餐，還說肚子疼。敲他門他也不開，說正在上廁所，門也沒關，如果想進來聞的話，他不介意。

    其實，程佐對於親近的人並沒有多大的潔癖。只是，聽臧和歌的聲音，他應該心情很不好。作為一名合格的戀人，應該給他空間。

    只是程佐沒有想到的是沒有臧和歌在身旁，沒有他那四仰八叉的睡姿時不時騷擾著自己。那漫漫長夜，程佐居然失眠了。

    只不過是起來喝水，程佐就聽見客廳裡傳來輕微的窸窣聲。站在二樓樓梯口，看著打著手機電筒，那微弱的燈光照射著用微波爐加熱牛排的臧和歌。

    他似乎還怕自己發現一樣，偷偷看向二樓的位置，也幸得程佐側身牆角的動作快。

    男人嘴角含笑的欣賞著他狼吞虎嚥的吃法。所以，在牛排上來的那一刻，程佐居然覺得牛排應該是像臧和歌直接雙手拿著，啃著。而不是霍肖那麼規範，彬彬有禮的吃法。

    從怔忪中回神，程佐的眼神中都臧不住的柔情，淡淡道，“只是覺得想起有一個人和霍律師完全不同的吃法。”

    看程佐眼眸含笑的樣子，明顯他口中的那個人和他關係不簡單。霍肖突然很好奇，什麼樣的人才能有資格在程佐的心裏有著一畝三分田。

    霍肖放下了刀叉，微微抬眼看著程佐，朝他露出一抹清潤笑意，“不知道是怎麼優秀人才會讓程總如此惦記，連吃飯的時候都不忘想起。”

    他溫柔如水的眼神，恰到好處的微笑。其實驚訝過後，程佐也明白霍肖就是霍肖，永遠不可能是薄蒙。

    雖然他們長相驚人的相似，身上的氣質也是如同一轍。但是，相處下來，程佐居然覺得臧和歌有時更像薄蒙。

    霍肖他太溫柔，溫柔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但其實薄蒙是有脾氣的，他會生氣，甚至氣極了還會打人。起碼這點，臧和歌也是這樣。

    “他是，我的戀人。”程佐說到戀人時，輕笑了一聲，笑聲裡含了寵溺。

    像是回憶著他們的過往，程佐身上冷冽的氣息逐漸柔和了不少，“他人不大，脾氣不小，不過，還是很可愛。”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作為一個律師，霍肖是一位很好的傾聽者。

    程佐卻搖搖頭道，“不，不僅僅是喜歡了。”看向霍肖時，男人眼神滿是認真，“其實，我想對你說聲抱歉。”

    桌面上的牛排早已冷卻，但霍肖卻陷入了程佐描述的世界裏。

    “你和一位故人很像，即使知道他已經很久之前就去了另一個地方，但是見到你，總是會有莫名其妙的心安。”程佐看著霍肖，又好像透過霍肖在看著別人，眼裏的感情是霍肖所看不懂的。

    “所以，程總是把我當成故人的替身了嗎？”霍肖停頓，接著道，“這也是一個看起來和傳聞中生人勿近的程總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的原因了。”

    “這也是我想說抱歉的原因。”

    霍肖輕輕一笑，那是毫不介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