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臧和歌很配合的點頭。蘇清線正經道，“當年的程總要不是公開了他的愛人，名媛估計就會在他的身邊層出不窮了。”

    說完的蘇清線就捂住了嘴，緊張的神情一直望著臧和歌，注意他臉上出現的每一種表情。剛剛她好像說了程總的愛人？

    原來，當年他這麼受歡迎。那以前願意為他繫鞋帶，現在願意為他作煮夫的男人，還是那個高傲一世的程佐嗎？

    臧和歌想了想，再也忍不住悶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的出現沖淡了他所有的驕傲，如果這都不算愛……

    看著人竟然在笑，蘇清線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會吃醋，自己怎麼又忘記他的腦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樣。

    馮沉戈看見臧和歌的第一面就大聲嚷嚷道，“這就是你們給我推薦的男主？開玩笑吧。”

    雖然不能否認臧和歌的前兩部網路劇得到了很好的反響。可是這拍電影和拍電視劇的總歸是不一樣的。他總不能讓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毀了自己辛辛苦苦，一天才寫得幾章的劇本吧？

    馮沉戈第一眼見到梨渦殺，揚唇淺笑的少年，說實話，如果他是拍網劇的，男主角一定非臧和歌莫屬。現在的小姑娘就喜歡這種小鮮肉。

    但是，他是拍攝恐怖電影，想尋找的是一個性情中人的大叔形象，老臘肉型。

    臧和歌聽到後，臉上仍然掛著微笑，他轉頭朝著蘇清線，“人導演說我不合適，我們走吧。”

    面上有些失落，臧和歌心裏卻在使勁的狂笑，要知道，他根本就不會去演這電影。平時膽小的看見黑夜都會想象裏邊會伸出五節白骨的人，去演恐怖片，這不是讓他自己找死嗎？

    助理在聽到馮沉戈這麼說，還注意到臧和歌已經聽見，慌的貼近馮沉戈的耳邊。沒想到，這導演不按套路出牌。

    他推開助理就特別大聲，用著幾乎全劇組都能聽到的聲音，“有後臺了不起啊，我當導演這麼這麼些年，多少花瓶碎在我面前，我眨過眼了嗎？”

    氣氛自馮沉戈的話一出就開始不對，冷卻得異常厲害。

    “你！唔……”蘇清線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臧和歌捂嘴攔截了。

    “一個正常人的眼皮，每分鐘大約要眨動15次，馮導這麼些年都沒有眨過眼睛，想必很累吧？”

    臧和歌本來想走的心蠢蠢欲動，但是被人這麼一說花瓶，他確實有些氣憤了，但他也無反駁的理由。

    因為事實證明，他的前兩部劇，沒一部是能和程佐脫得了關係的，所以他啞口無言。

    但是，這部劇，是靠他實實在在的能力才擺在他面前的，這是靠他實力得到的。

    雖然也觸碰過程佐的手，但是，程佐在這其中起到的作用不過是輔助，真正發揮主攻的是臧和歌。

    所以，他說話時並沒有帶著一絲一毫的不自在，憤怒，甚至是隨意的平常嘮嘮家常的口吻。

    臧和歌嘴角揚起的笑如前世般的溫和，他朝馮沉戈坐的地方慢慢走去。他站在馮沉戈的面前，低頭朝他看去。

    “眨眼睛可以溼潤眼球，不過……”臧和歌起身，慢慢的圍著導演轉了半圈，特有禮貌道，“如果沒有眼睛，或者是眼神不好的人確實是可以不用眨的。”

    臧和歌停住了，看著還愣著的馮沉戈，嘴角有點孩子氣的勾了一下，“既然馮導用不著眨眼，想必也看不見在下這等凡人，那我……”

    “停，說了這麼一大堆，我不太搞明白你什麼意思，但是，我總覺得你在拐着彎罵我。”

    馮沉戈無法否認的是，當臧和歌帶著自信滿滿朝自己走來的時候，確實讓自己忘記了他那張漂亮的花瓶臉，甚至有一種電影裡男主面對腦殘科學家的氣場。

    “怎麼敢呢，我當屬小輩，自是明白禮義廉恥的。”

    處於影視城某高樓的男人，聽到臧和歌的這句話，嘴角沒有任何徵兆的勾起。看著電腦螢幕裡的人，臉上是滿意的表情。

    “頭兒，雖然我智商不高，但是我覺得這漂亮人兒的話裏帶刺啊。”南川眼神從望遠鏡轉移到看著螢幕的楚存江身上。見頭兒這麼愉悅的表情，這敢情還是第一次。原來頭兒也有春心蕩漾的時候？

    南黎在旁，什麼也沒做，咬著蘋果補充了一句道，“這姓馮的也是，太不給面子了。要是我，早上前揍人。這漂亮人兒還算是脾氣好。”

    “表面關心他人的眼睛，暗裏是說他眼神不好。話中是禮貌的表達，暗指馮沉戈不明白禮義廉恥，他脾氣真的好嗎？”楚存江淡然，輕輕關了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