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佈發佈會之後，臧和歌在一片呼聲挽留中，不捨的離開。一到後臺就被人擄走了。

    看著面前高大的人，臧和歌踮起腳親了他的下巴。開心得像個沉重的孩子一樣，“你來接我的。”

    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好看，程佐都快被感染了。但還是雙唇抿得很緊，冷著臉。雖然凌厲的臉部線條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柔和了下來。

    男人很安靜，臧和歌很奇怪，拽住他的袖口，又踮起腳，慢慢靠近他的臉，無辜地凝視，“怎麼不說話？”

    “你發佈會玩得很開心？”說罷，掐著那被自己養出多了幾兩肉的臉。

    臧和歌條件反射的想起臺上的事。就有一種搭訕帥哥被正主發現的窘迫感。避開程佐那快殺人一樣的目光，臧和歌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不都是……”本想很大方肯定的說出，臧和歌突然就卡詞了。

    程佐微眯雙眸，臧和歌靈機一動。妥妥的，和他十指緊扣。臉上是義憤填膺，“都是導演逼我這麼做的。”

    那軟萌軟萌的騙人樣，程佐憋著的氣瞬間就消散了。他弄亂臧和歌柔順的頭髮。語氣不好道，“別和男演員距離那麼近。”

    “和女演員就可以嗎？”

    程佐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臧和歌表情很慫的閉嘴了。

    最後還是在臧和歌打馬虎眼，程佐很勉強的配合下。男人索要了幾個親吻，兩個人才艱難的上了車。

    路過保姆車時，臧和歌很急的叫停了程佐。他滑下窗戶以偷偷摸摸的形式，看著周圍有沒有人。之後跟做賊一樣開啟自己保姆車的車門。

    程佐就那麼等著臧和歌在保姆車裏搗鼓了半天。然後看到了一個孕婦一樣的青年，懷裏抱著一大堆東西，用頭撞著車窗。大概是已經沒有手了。

    開著後備箱，臧和歌還在撞著車窗。程佐無奈開啟車窗，正想說話，還沒說出一個字，話語權就被臧和歌截了。

    “快，給我開啟後座的車門。”

    男人起身，下車。跟車童一樣為臧和歌服務著。然後看到他在兩個車子之間穿梭，忙得不亦樂乎。

    手靠著車門，程佐長睫低垂，看著忙碌的小人，深潭般的眸子裡滿是溫柔的情緒。

    臧和歌忙活著終於搬好了粉絲送的禮物之後。關好保姆車的門，順帶著最後一懷裏的東西，也上了車。順手拍了拍前座，頭也不抬的說著，“可以，程佐，開車吧。”

    安靜了幾秒，沒有得到迴應的臧和歌抬頭看著駕駛員空無一人，他有些愣。轉頭才發現男人還在門外。臧和歌敲了好幾下車窗，程佐才慢動作的走到駕駛座的位置上。

    車子開動，臧和歌在後邊搗鼓著，發現新奇的，還會時不時的向程佐炫耀著。而男人默不作聲的開車，臧和歌就權當他認同了。

    “情書一大堆啊，我給你念唸吧。”雖然嘴上是禮貌詢問程佐，但其實臧和歌沒得到程佐的回答就開始興致勃勃的唸了起來。

    “我記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你，有如曇花一現的幻影。”

    臧和歌傾身上前，戳了戳程佐的後腦勺道，“怎麼樣，厲害吧。”

    紅綠燈時，程佐慢慢的停下了車。回過頭看著臧和歌盡顯梨渦的笑容。他語氣平淡不帶一絲起伏，“如果……”

    “嗯？”臧和歌好奇的目光從情書中轉移。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嗎？這首詩應該是普希金的《致凱恩》中的一小段。”

    “你說什麼，普希金，我的粉絲叫這個名字嗎？”很明顯臧和歌還沒從美妙的詩歌中走出來。

    男人實在沒忍住笑了，為小人兒解釋道，“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著名的文學家……”

    “可以，停停停！”

    空氣中瀰漫着臧和歌的尷尬，他制止了程佐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不明白，他就真的成文盲了。

    現在的粉絲咋能這麼坑人呢？

    臧和歌不知道的是，他的粉絲還有更能坑的。

    安安靜靜的尷尬了一會兒，臧和歌就又開始他的翻禮物之旅。搗鼓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臧和歌有些好奇。開啟手機電筒。

    “降低細菌，病毒等有害微生物對人體的侵蝕機會……”轉悠著瓶子，臧和也沒看出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出來。

    “到了。”

    程佐的聲音把臧和歌嚇一跳，手一哆嗦，小瓶子直接一個弧度掉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上。臧和歌習慣性的彎下身子找著。

    已經下了車的程佐，撿起車上的瓶子。眼眸在略過那三個字的時候漸深。

    “奇怪，怎麼不見了？”來自於臧和靈魂深處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