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高額的律師費，他也只能出賣自己的良心了。兒子鬥老子，自然是老子比較厲害。

    “這可能是醫院的儀器損壞，卓小姐的慌亂。至於說的話，也有可能是對方辯手爲了呈現更多的證據偽造的。”

    法官剛想說驗證，程佐擺擺手示意不用。他嘴角揚起了弧度，就想聽著對方辯手胡扯。

    “對於開設違法的活動場所，挪動程氏公款，我當事人承認，當年的年少無知……”

    “我們把證人請上來。”法官有些聽不下去了。

    對於還有證人，卓素是錯愕的。她捂著被俞柯兮砸到的臉，低著頭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想到醫院病房裏竟然裝有攝像頭。這時她的眼睛一亮，對了，攝像頭。

    卓素的律師在請證人的時間中再義正言辭著：“對於在程老病房裝攝像頭這件事，沒有得到當事人的同意，這樣應該是侵犯了他人隱私。”這時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自信。

    卓素緊握著手，看向程佐時他一直搖著頭。卓素臉上充滿擔憂，就害怕從程佐的嘴中再說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跳進的坑。不過，程佐也沒有讓她失望。

    隨著證人的到來的動靜，程佐微抬起眼，朝卓素露出一抹眸中全然無笑，但唇角上揚的假笑，“如果是本人裝的，那麼就合法了。”

    卓素驚：什麼？！

    躺了病床上大半月時間的程老爺子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坐在原告證人位置上。

    “原告證人，請陳述你的供詞。”

    對於程宏的清醒，在場的每個人表情完全不同。臧和歌的驚訝和欣喜；程封原本的悔恨到含淚感謝；卓素的驚愕，和濃濃的恨意……

    她心中燃燒著最為猛烈的怒火，如瘋如狂。拍著面前的桌子，“程佐，你一直在耍我！”

    對於卓素，程佐不回答，不看她。因為，他怕他自己控制不住，把她弄死。薄蒙一定不會喜歡他這樣的衝動。所以，程佐只能壓抑著內心滔天的怒意。

    “對，就是這個女娃，砸了花瓶把我這老骨頭壓得。”程老淡定的坐姿，聽著法官的話就答了。

    一陣極度瘋癲的笑聲，卓素笑中帶哭，終於失控了，“薄蒙的死你沒有證據，就算這些我統統承認。沒有犯命案，你又能奈我何，幾年牢我還是坐得起的。”

    程佐麵看似波瀾不驚，眼底煞氣瀰漫卻出賣了他，他也在控制著自己。再次看向臧和歌的方向。

    他眼淚還在眼角，不緊不慢的笑了，嘴型做著。程佐看懂了，是那三個字。看向卓素，他恢復了平靜，“不只是這些事。”

    接著，眾人對於卓素的所做所為都倒吸著涼氣。門口的動靜又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出現輪椅，慢慢的，人也出現。車紀玖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收拾打扮好的小丫，她不再那麼驚悚。

    她一眼就看到那個曾經好好為她吃了一碗飯的少年，接著纔是那個把她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當看清那張臉，卓素的手心不斷出汗，腳掌頭皮都發麻，僵硬的閃躲著小丫目光。

    她說，“謝謝你當時的好心，沒有割完我的舌頭。現在能這麼流暢的說話，也多虧了少爺。”

    這場大戲還沒看夠，門口又出現了動靜。闞卉身著囚衣走進來，一眼看見卓素的驚恐，憤恨，都讓她想上去張牙舞爪的想殺死站著看似白衣天使的女人。幸得安排了兩個警察在她身旁控制著。

    緊隨其後，一隻腳也踏進了門裏，他的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刀疤。雖然承認自己收了錢殺人可能會判刑，不過程佐承諾的話他更加心動。

    對方律師翻找著證詞，有些焦頭爛額。抬眼看著那一排的證人，每個都確有其事的說著。他最後竟然一句話沒說上，昏了過去。

    …………

    “由於犯人罪證確鑿，供認不諱，實施死刑，緩期三天之後行刑，案件結束，現在閉庭。”

    車外，臧和歌想把那張黑卡交還給了程封。

    程封有一瞬間的愣神，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雅緻，越過了臧和歌，一句貌似帶著愧疚的話緩聲道，“幫我好好照顧他。”

    照顧誰，不言而喻。

    車上。

    副駕駛的臧和歌拿著卡，默默無言。不向平時動若脫兔的樣子，這讓程佐有些不習慣。

    “怎麼了？”握住臧和歌的手時，才意識到他的身體都是那麼的冰涼。在路旁停下了車，程佐頭一次這麼貼心的為臧和歌搓手生熱。

    臧和歌把卡扔到程佐的懷裏，還是默不作聲。

    男人的動作一頓，眼眸略沉，這張卡帶著程家的標誌。磨挲著卡，程佐淡淡道，“以後給你買糖吃。”

    臧和歌卻答非所問，“我還以為你會憤怒到自己解決了她。”

    “他不喜歡以暴制暴。”男人的嗓音帶了點沙啞。

    臧和歌上揚唇角，釋然，“也是。”

    薄蒙從來不喜歡粗暴的做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