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行李箱在滑到卓素身一側時，她的目光看著程佐有一瞬間的失神。卓素眼眸漸深，接著是一崴腳，就快要摔倒在一旁。

    不過，臧和歌速度極快的當了卓素的人肉墊。那女人軟軟的身體倒在他的懷裏別，比程佐那塊頭給人的感覺要好。

    男人的神色很難看，正巧這時出來看熱鬧的車紀玖在一旁。在程佐的眼神示意下很是聽話的將卓素扶起來。

    “程太太一大早的，這下可精神了吧。”語氣是調笑的語氣，動作卻是麻利的把卓素扶起，沒一點宿醉的樣子。

    跟後邊的臧和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真是摔得夠嗆的。注意到有道視線看著自己。下意識的看向程佐，卻發現男人已經轉身進門。

    頓時變得失落的表情，臧和歌背離著程佐的方向，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朝搭著的車方向走。

    “等一下！”

    就在臧和歌要進車門的時候，一隻柔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臧和歌整理了自己五官的表情。轉頭是一副愁雲氤氳道，“請問卓女士有事嗎？”

    “剛剛謝謝。”

    臧和歌真想坐在一個豪華的轉椅上，在女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轉頭冷嘲。如果自己不扶，那上前的豈不是程佐，要想佔程佐的便宜，哪有那麼容易。

    “不用客氣，能為卓女士這麼漂亮的人服務是我的榮幸。”臧和歌淡然的目光看向卓素還握著自己的手腕。

    順著他的視線，卓素像是被燙到一樣收回自己的手。氣氛莫名有些尷尬，但她還是要說出此行的目的，“你，為什麼不住在程娛公寓。”

    這句話的深層意思其實是你為什麼剛剛從程佐家拿出行李呢？

    “卓小姐難道看不出來嗎？”臧和歌略加思索，只留這麼一句令人遐想的話，便坐車離開了。

    手漸漸地握成拳，卓素黑著眼，看著自己腳踝處。她環顧周圍，蹲了下來。在走向程佐家，於門開啟的那一刻又恢復自己平時溫婉的表情。

    有些步履維艱的走著，卓素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幕停住了。他點燃了一根菸，只是用手指夾著，卻沒有吸。看著煙霧繚繞，一語不發。

    “浪費。”位於一旁的車紀玖手癢癢的想上去拿，要不是剛剛被打手了的話。

    坐在他的對面，卓素看著這樣的程佐很心疼，她想伸手上去，不過只是動了動手指，又默不作聲了。

    “程太太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呢？不會就是看我倆大男人孤獨的畫面吧？”車紀玖對著卓素慵懶一笑給了她個臺階下。

    組織好語言，卓素直接朝著程佐說道，“你爺爺想你了，你應該回家一趟。”低垂著眼眸，卓素遲疑的再次回答，“再商討你和饒家的婚期。”

    煙霧消失，程佐直接用手滅了煙燃燒的部分。在女人關心的眼神中將煙扔進了垃圾桶。程佐身體略向前傾，說道，“嗯。”

    空氣彷彿被凍成冰一樣，卓素看著程佐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雖說這幾年已經習慣了。但是，“你多說幾句話，可以嗎？”她緊張和小心翼翼的捏著衣角。

    但是男人只是淡淡了看了她一眼。拿起身旁的電腦朝著門口走了。只是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朝著正在冰箱翻東西的車紀玖道，“記得把門關了。”

    “哦，好。”車紀玖回答，給了個假笑，就不看程佐了。心裏直嘀咕著，又把這破事交給自己。

    看似車紀玖在翻著冰箱，但其實他正在默默無聞的揹着程佐給他的臺詞。真的是，從來和演戲不搭邊的自己配合程佐演了多少場戲了。

    “你為什麼會在啊佐家裏呢，別誤會，我只是關心他才這麼問的。”卓素拿起桌上的蘋果慢慢的削著。

    走進來時，她注意到與程佐風格完全不搭的鞋子，掛東西的架子上多了和黑白色調不一樣的顏色。

    拿著冰好的蘋果，嘎吱脆的咬了一口，車紀玖神經氣爽的回答著，“昨晚喝多了，他來接我。”

    喝多了？卓素眼中閃過疑惑，接著拿著自己削好的蘋果想遞給車紀玖，只不過發現他手上已經有了。將伸過手的動作一頓，放在了水果刀上。

    “剛剛那個男孩子？”

    重點終於來了。車紀玖看好戲般戲謔對卓素道，“你不知道嗎？自那個人不在，程佐身邊換了多少人，男男女女都有。”

    “可是他住在程佐家裏。”

    “家裏也不能代表什麼不是，剛你又不是沒看見他搬行李走了，估計程佐是又有新人咯。”

    那一聲新人拉得挺長的，因為車紀玖唯恐天下不亂。他就喜歡看人著急的樣子，因為這樣的戲纔有吸引人的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