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孩懂的還挺多的啊！”臧和歌揉了揉小女孩的頭。

    整理了自己的短髮，小女孩十分嫌棄的看著他，“一大老爺們這麼熱的天捂這麼嚴實也不怕長痱子。”

    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小女孩朝著臧和歌抬了抬下巴，“你關注的女人出來了。一點都不好玩，我先撤了。”

    果然，那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的女人出來了。她出來時竟然是紅著眼眶的。臧和歌有點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在卓素走出幼兒園時，他立馬起身跟在身後。雖然說跟蹤的手段很low，但是也算是到位，沒有被發現。

    看著卓素上了一輛車之後，臧和歌不知道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奢侈的打了個計程車。

    “師傅，幫我追上那輛車。”

    面對師傅那別樣的眼神，臧和歌額前不斷滲出心虛的汗，有些無措的解釋道，“前邊是我姐，她說她出門見老朋友，你說作為弟弟，我這不是擔心她嗎。”

    剛剛上前邊的車，的確是個女人。就因為那高貴的車和高雅的女人，師傅還多看了一眼。

    他突然伸出的手把臧和歌嚇一跳，“小夥子不錯，這麼關心家人。”接著回頭握著方向盤，大聲的吆喝一聲，“那你可得坐好穩了。”

    一陣的風馳電掣的，師傅開得跟飆車似的。前邊的車開得也不快，差點就超過了。還是臧和歌猶豫了好久才提醒的師傅。畢竟他是不想毀了師傅那熱愛賽車的心。

    師傅跟著前邊的車越開越覺得地方有些不太對勁。他的速度慢慢的降下來，看著周圍的場景，對著身後的小夥子道，“難道你家姑娘約的不是人嗎？”

    臧和歌看著自己來過一次的墓園，眼中的情緒不明。面對師傅的話他慢慢的說著，“可能她的老朋友已故。”

    如果真的有一個朋友在他死後還這麼惦記著他，最好。可是自從卓素嫁人之後，他們明明沒有了任何的來往。

    走到自己墓碑，果不其然，看見了那位獨立於風中的女子。她的話語帶著傷感，絕望。隨著風，飄入臧和歌的耳朵。

    她說，“最終我們什麼都沒有得到，誰也沒有勝，誰也得到不他。”

    可這句話有什麼意義呢？

    卓素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照片裡的男人不過24歲，笑得溫文爾雅。一如既往地和第一次見面那樣的笑容。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突然，卓素對著照片上的薄蒙大聲吼道。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卓素的情緒這麼激動。

    吼完之後，卓素冷笑，看著墓碑。最後還是忍不住崩潰的流淚。肆無忌憚的說著她內心埋藏了很久的怨恨。

    “你為什麼要把他搶走呢？你知道我爲了留在他身邊，我用盡心思，可是還是討不了他的好。”

    直到女人喊出這麼一大段話之後，臧和歌想上前安慰她的動作停頓了。背靠著一棵樹沒有動。

    他心裏疑惑多年的答案也隨之解開了。為什麼程佐會在自己的身邊出現，之後卓素也會出現。程佐是因為薄蒙，那麼她，就是爲了程佐。

    彷彿對著薄蒙的墓碑發泄完，心情好多了，卓素整理著自己的衣著，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恢復自己端莊淑女的樣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卓小姐，興致挺好的，也是看故人的嗎？”

    直到卓素開啟車門，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卓素的腳步不穩，她看向臧和歌，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於程佐身邊曾經出現的人，她無比的熟悉。

    “你是啊兮的男朋友，你來這裏是？”

    臧和歌輕蹙眉頭，接著嘴角含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是看老朋友的。”

    接著環顧了周圍，看著已經開始變黑的天氣，他有些不淡定的紳士風度道，“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是否可以搭我一程呢？”

    “可以。”一切可以討好程家的人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車裏是安靜無聲的，除了司機一開始的夫人好，接著便沒有什麼聲音了。

    忽然間，她接起了電話，“我快到了，我只是……”卓素透過車窗看著漸行漸遠的墓園回答，“只是來看看朋友。”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卓素輕輕的嘆了口氣。臧和歌透過手機螢幕可以看到上邊程封兩個字。

    下車，臧和歌站在程娛公寓大門口，看著車子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時，他的嘴角略勾。

    而遠去的車子，處於卓素曼妙身材之下，隱秘小黑點，見證著臧和歌不明的笑。

    既然程佐都在堅持的調查他死的原因，那麼作為臧和歌的他，不應該更努力嗎？

    怪只怪卓素說的話太令人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