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他們去B市的第三天，柚子中午去醫院拆線，當時頭上還縫了幾針，留下的疤像蜈蚣，不過可以用頭髮遮住。

    更何況現在的醫療手段消疤也不是難題，所以柚子對於這個疤根本就沒有多在意。

    醫生說她恢復得很好，肩膀的上傷也已經沒問題了。

    “你的身體體質很不錯，不過還是儘可能的靜養，不要有過激的動作。”醫生這樣跟她說。

    柚子當然是謹聽醫囑了。

    回去工作之前，柚子去內科找了丁妙顏。

    “我跟你說，袁文那個臭不要臉的，給我準備口糧也不好好準備。上個星期他丟了我剛泡好的泡麪跟我說沒營養，這次出發之前居然給我買了幾桶泡麪，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有病！”丁妙顏說這句話時恨恨得把蝦塞進嘴裏。

    丁妙顏似乎把嘴裏的蝦當做是袁文了，每一下都咬得格外用力。

    對於這兩人的事，柚子並不是特別關心，反倒是另一件事她更在意。

    “這幾天南潔他們來找你了嗎？”

    “沒有，我把他們的兒子告了。他們暫時沒時間找我麻煩。”

    柚子沒有瞪大眼睛一臉興奮，或者一臉驚奇的問丁妙顏是真的嗎？只是嗯了一聲。

    丁妙顏則繼續吃午餐，她也只不過是簡單的敘述一下自己的情況，讓柚子放心。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小E出現的頻率變高了，或者說我變了。”

    抬頭，看到柚子的表情淡然，沒有因為這件事苦惱的跡象。丁妙顏鬆了一口氣。

    不可否認，柚子人格分裂，第一人個與第二人格這麼多年來相處得非常融洽，所以她沒有接受治療。

    無論是柚子在國外的醫生，還是特地爲了柚子學習心理學的丁妙顏都認為柚子這種情況其實可以不治療，對生活也沒有影響。

    “你害怕有一天自己被殺死嗎？要知道，Evil比你聰明，比你掌握更多……”

    “如果她真的想把我殺了，早就動手了。”柚子的語氣依舊平靜，沒有任何的擔憂，“更何況，她殺我不犯法。現在我說我是Evil，你信嗎？”

    丁妙顏看著她的眼睛，淺棕色裡沒有異樣的情緒，準確來說依舊沒有情緒。平靜得就像無人打擾的小潭。

    說實話，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你說什麼我都信。可惜你依舊多重人格。”

    之後丁妙顏蓋上飯盒，吐露了在心中疑惑了很久的話。

    柚子聽了，沒有給出答案，因為丁妙顏所提出的問題她從未想過，自然不會給出一個沒有意義的答案搪塞過去。

    回到車上，柚子依舊在想。但是她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她想把這個問題交給Evil。

    “小E，很久沒有給你錄影了，因為最近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應該知道，江萊的生活回到了正軌，我們也是。”柚子對著前置攝像頭，忍不住笑了。

    她笑自己還曾幻想與江萊的事情，卻想起來，其實她本來是不在意這個人的。

    “前幾天我碰到他了，因為黎民在現場，江萊要說出我們的財產時我親了他，希望你不要生氣。他說，那是他的初吻，對於這，我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如果你碰到他了，他還提這件事，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反應。

    還有，丁妙顏剛纔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沒有立即給出答案。我現在想到了答案，我想成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