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教室，講臺下坐著三十多個學生。這裏是省重點高中最好的班，學校爲了給這些尖子生提供優質的教學環境，這個班的人數較少，與其他班也離得比較遠。

    裡面的學生的確很多學習刻苦。

    柚子也是裡面的學生之一，只是她當初能來這裏都是因為小E替她考試了，不然以她的能力其實也到不了這個班。

    當能力可能不及的時候，要花費比別人起碼多一倍的時間去努力，有時候結果也不一定如意還會被人笑話。

    所以柚子在一些小考試的時候總是在班上吊車尾，被人嘲笑能到這個班上是靠關係進來的。

    老師甚至看不過眼把進學校時全校第二的黎民安排在柚子身邊，希望能夠穩定她的成績。

    就算他們嘲笑柚子的平時測試的成績和回答問題方面吊車尾，但是在大考方面他們始終敵不過柚子。

    “左右，你是不是平時故意這樣矇蔽我們的雙眼，然後故意大考的時候……”柚子刷題的時候有個女生過來問。

    柚子笑了笑，埋頭繼續刷題。

    “誒，左右，你這道題做得有問題。立體幾何第一問最好不要建座標系，你看題目告訴你這個麵跟這個線垂……”女生剛伸過去的手指收了回去，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左右，我這有點習慣給別人講題了，不過左右你的題目應該讓黎民來。”

    說著女生敲了敲黎民的桌子：“黎民，你過來看看左右的這道題。”

    在柚子的印象中，其實女生的長相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是披肩發。在記憶中，高中時期都是單人單桌，黎民就坐在自己的左邊。

    記得黎民一臉不耐煩的湊過來，看了一眼柚子當時做的題。

    “這種簡單題有什麼好講的。”

    “你別說這題簡單啊，就算簡單我們左右也沒有隻用正確的方法啊！你說，這個星期的週考，左右的成績要是沒有提升，老師肯定會說你不照顧同學。所以，黎民，該照顧還是得照顧。”

    女生對黎民的語氣明顯溫和許多，更是輕言細語。

    被女生這麼一提，黎民只好過來給柚子講講做題思路。

    其實她哪裏不過做呢？只不過這個女生一直在身邊，她沒有心思罷了。

    “所以你聽明白沒有。”黎民拿起筆敲了一下柚子的頭。

    抬頭看著他點頭表示明白了。

    本來以為自己點了頭就沒事了，黎民卻一直盯著自己。

    “左右，我說你怎麼成績總是沒有提升，原來臭美去了。”

    “哈？”

    看到柚子一臉疑惑，黎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依舊是那種不耐煩的表情：“眼睛，你是不是戴了什麼東西。”

    “我沒戴什麼。”說完纔想起來自己今天早上因為走得急沒有帶美瞳，本來打算來學校戴的，然後忘記了。

    “哈？沒什麼，你的眼睛怎麼是淺棕色的，而且之前你新長出來的頭髮還一直都是金色的。難道真的沒什麼？”

    那時的柚子不知道該為自己爭辯什麼，更何況自己在班上也沒有話語權。

    丁妙顏那一天因為生病了沒有去學校。

    本來唯一一個在班上會替自己說話的人沒來，柚子覺得孤立無援。那時候更希望小E的人格能夠切換過來，這樣也至少不會太無助。

    然而小E沒有出現。

    “我聽說你是孤兒。”黎民說這句話時打了預備鈴，班上很安靜。

    所有人，包括走進來的科任老師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