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讓你犯上的？”袁文聽到這個操作有吃驚，居然還能這樣。

    徐小燕點了點頭。

    “你記不記得是哪天？”

    “七月中旬吧！具體哪天我也不記得了，因為之後我的生活渾渾噩噩，根本就不知道哪天是哪天。”

    袁文繼續吃驚，跟他猜想的偏差很大啊！他還以為是陳月月死了之後才犯上的。

    有一個想法他不知道是否正確，陳月月被殺只不過是這件事情的一個結點。

    “你手臂上的那些被針扎過的烏青怎麼解釋？”袁文指了一下她的手臂，跟前幾天比已經淡了許多，但密密麻麻的針眼想必消不掉了。

    徐小燕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抿嘴在猶豫，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袁文。

    眼前的人其實是那天親手給她帶上手銬的人，在袁文的面前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決定告訴袁文。瞞著事實對自己也沒有半點好處。

    “每隔兩天我回家的時候，家門口就會有一個盒子，裡面就放著那東西。”徐小燕抬手咬指甲，“拆開之後我是拒絕的，因為我知道注射前的痛苦，注射後的快活。我真的打算第二天拿去丟掉，但是晚上的時候太痛苦了，所以我……”

    後面的話徐小燕沒有說了，卻依舊啃指甲。

    她不說袁文也知道了。

    “那麼你為什麼要來自首，說自己殺了陳媛？”剛纔的問題可以告一段落了，接著問下去也沒意思。

    她放下手，身體微微顫動。

    “是，是一個男人。他說只要我去當替罪羊就能幫我找回我的丈夫和女兒。”

    “你見到他本人了嗎？”

    搖頭。

    她的身體顫抖變得劇烈了些，看著袁文的眼神不像剛纔那樣難過委屈和無助，變得無神暴虐。

    “他，他是打電話聯絡我的。因為我實在是想見到丈夫和女兒，就答應了他，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剋制自己，想要繼續把話說完。

    她的手放在大腿上，使勁攥住褲子，

    “我有一個，一個請求……”徐小燕伸出食指，她怕自己的聲音太虛弱袁文聽不到。

    她的聲音的確變小了，袁文湊近了些才聽清。當然，他還是要防著點，上次被咬的經過他記憶猶新，特別是剛纔第一眼看到徐小燕的時候又回想起來了。

    “我希望你們能幫忙，找一下，我的丈夫和，和女兒。我想這次出去之後，離開這個城市，去，去找他們。”帶有汗珠的臉慘白，卻扯出一絲絲的笑容。

    袁文對她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幫她。抬起頭也對一直守著他們倆的人點頭。

    那人拿著有鎮定劑的注射器過來，紮在徐小燕身上。

    很快她睡了過去，身體不再抖動。

    袁文在得到資訊之後也回到了所裡。

    對徐小燕的事情他只覺得唏噓，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破碎了，不知道還回不回得去。

    其實男人對她是存有仁慈的，畢竟還給她留下了錢，怕她無法生活。而她對這個家也依舊掛念。

    五月二十號那天接到舉報電話，打電話的人是一個男人。根據接電話的同事描述，男人的聲音壓抑，還在不停的吸鼻子，報完地址緊隨著一個女童喊爸爸的聲音。

    袁文坐在那裏辦公桌前覺得有些煩，拿著煙跑到吸菸室去解悶了。

    今天晚上回去還要包餃子，丁妙顏那個女人昨天晚上睡覺說夢話要吃餃子，還流口水。

    可煩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