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垃圾桶旁聊了好一會兒，主題還是圍繞江萊不能娶陳媛這個話題來討論。

    “對了，E姐，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江萊就是這樣把話題繞了回去，他似乎一定要弄清楚為什麼他的E姐會抽菸的問題。

    Evil身體一驚，她定在那裏好一會兒，眼睛都不眨。

    要知道，她剛纔可是故意岔開話題沒有聊自己抽菸的事情，怎麼現在又繞回去了？

    江萊也看見她的反應，不明白這件事有什麼好隱瞞，儘管抽菸對身體不好，但他頂多就勸兩句嘛！更何況搞創作的人抽菸，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他沒忘記E姐就算有那麼多錢，還是堅持畫畫掙錢，還算勵志了。

    “抽菸這件事，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會了，很自然的事情。可能這就是多重人格的煩惱吧！就算這個人格只是突然有一天出現了，但他完善並且有自己的故事。”說著，Evil低頭自嘲似的輕笑，“我不一樣，我似乎沒有屬於自己完善的故事。”

    同樣是頷首輕聲淺笑，江萊能感受到E姐這份笑容的自嘲，她笑自己沒有完整的人生以及故事。如果是這樣的淺笑放在柚子身上，可能也是在說自己沒有什麼，不過那份笑容應該是幾分憂愁，幾分遺憾。

    說到底，這兩個人格就是不一樣。Evil是Evil，柚子是柚子，她們原本該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可是想到這裏，江萊自己就很矛盾，他回想起祝言跟自己說的話。

    “不，據我所知你跟柚子一起長大，我一直都覺得你和柚子的人生加起來就是完整的了。其實，你並沒有完整的人生故事，你只是還在用時間不斷的完善這個故事。”不知怎麼，話語就是如此自然的說出口，江萊極其認真的一字一句接著說，“或者說，你跟柚子本來就是……”

    Evil打斷了他：“或許本就是一個人格。我知道，柚子已經在變了，她越來越像我，卻不是我。我們兩個加起來就是左源柚。”

    說到這裏Evil的餘光突然注意到旁邊的垃圾桶，也才意識到自己跟江萊聊著這麼久，一直都是站在垃圾桶旁邊高談闊論。這麼想她突然不舒服，趕緊抬腿往前走了幾步。

    原本還在琢磨怎麼回答比較好的江萊看到E姐突然走了，本以為是她不想跟自己繼續對話，想著自己要不要離開。可他又看見E姐在不遠處停住了自己的腳步，轉過身看著自己。

    這個狀態，如果他沒猜錯就是E姐想換個地方聊天，哎呀，他想多了想多了。幸好沒有轉身就走，不然E姐對他的印象肯定不好了。

    於是，江萊也趕緊走過去。走過去之後他還很差異為什麼要換個位置，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位置的不對勁之後也明白E姐為什麼要走了。

    “對了，一直忘記跟你說，柚子自那天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了。這段時間一直是我，並且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柚子纔會出來。”Evil想著，既然江萊這麼喜歡柚子，總要知道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