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情況後柚子沒有多停留，離開獄裏回到自己的車上，她還在想棄子的事情。

    如果她只是某個人格的棋子，在她幫這個人格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后，她會不會被這個人格殺死呢？莫名其妙的柚子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她作為主人格，一定要有主人格的樣子！不能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格做出出格的事情，她要試圖把那些事情扼殺在萌芽。

    在發動車之前柚子拿出手機，還是給江萊打了一個電話。

    “柚子，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想我了嗎？”江萊的語氣帶著喜悅。

    從他那邊傳來的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在劇組了。他就這樣毫不避諱的在劇組接柚子的電話，並且說這樣的話。

    在江萊旁邊的餘導掃了他一眼，接著繼續工作。

    “跟你說個事。”柚子很想以一種輕鬆愉快的語氣跟江萊打招呼，當她張口的時候她才知道她辦不到。

    “什麼事，你的語氣不對勁啊！似乎有些難過，怎麼了？”

    柚子深吸一口氣，心臟也隨即提起，“杜娟服毒自殺了。”

    說出來的那一刻，有莫名的釋懷感。

    可是那變沒有說話，嘈雜聲依舊在繼續，甚至有一音效卡的聲音很大，可以聽出來是餘重光是聲音。

    “人固有一死，柚子，你沒必要為她的事情而難過。她跟你非親非故，那個時候你姐姐還因為她頭部受傷。這種人，沒必要難過，她是有罪的人。”江萊的語氣冷淡，明擺着不是安慰人的語氣。

    柚子抿唇，她想說江萊無情，卻說不出口。杜娟畢竟也傷害過他。

    “可是她在你出道路上幫了你很多啊！”

    “幫我最多的人其實是程志遠，不是她，你們都弄錯了。”江萊說出事實，一個不一定被人認可的事實。

    當初是程志遠發現了江萊，江萊來到公司後，杜娟只是作為助理在他身邊，他的經紀人其實是程志遠。那個時候江萊沒火，程志遠也沒有坐到現在的位置。

    後來江萊的道路越走越正，程志遠在公司職位一直在升遷，變得忙碌。所以程志遠覺得杜娟跟在自己身邊這麼長時間，應該可以勝任經紀人的位置了，那樣他就可以輕鬆一些了。

    準確來說，杜鵑確實在江萊身邊兩年，並不是當經紀人兩年。杜娟爲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對外一直都這麼說，江萊和程志遠都懶得澄清，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

    並不知情的柚子對這個訊息有點驚訝。

    說得有些累，柚子趴在方向盤上，語氣虛弱的說：“可是我覺得她好可憐啊！死了之後都沒有人來看她，而且她是吃老鼠藥死的，我問了裡面的人，他們說老鼠藥的位置很隱蔽，一般人找不到。”

    “一心求死的人不可憐，這是她的選擇，我們能做的是在她死後不嘲她生前的事蹟。柚子，你應該知道這是怎樣的世界，我們都有怎樣的生活，所以你的情緒也不用放太多在他們身上。你知道，這個世界很複雜。”江萊對餘重光做了一個等等的手勢，“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們好久沒見面了，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