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凱帶來結果，眼球的主人是蔣兵哲，

    他不過問其他人的想法與意見，直接轉向柚子，眼神挑釁：“左小姐，你認為兇手會是誰呢？”

    柚子抬頭看著曾經劉隊的好隊友，又低下頭不說話。

    能說什麼？這個時候的她能說什麼？

    蔣兵哲是誰殺的她真的不知道，發現蔣兵哲的地點是真的郊區，在兩市的交界點，更何況那裏也不是他的第一死亡地點。

    見柚子不說話，姚凱笑得有些不屑：“你知道劉隊怎麼評價你嗎？”

    “這不重要。”

    就算有好的評價她也聽不見，一般情況下有關於袁文壞的評價，就有一半會把她也一起提。

    然而姚凱並沒有因為柚子發聲而停止嘲諷，反而讓袁文讓座，坐在她旁邊，近距離告知：“老劉說你有擔當有責任心，聰明識大體，許多案子也是靠你起到關鍵作用，還說你來了B市左眼案一定能結案。”

    儘管幾個字的評價柚子聽了非常開心，但是並不代表會連帶著姚凱難聽的語氣一起開心。

    扭頭看著姚凱，認真的說：“阿黃是嫌疑人，請問姚隊長要否認嗎？還是說姚隊長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只是不願意早點結案，要這樣把大家都心吊着弄得人心惶惶？”

    “我不知道。”姚凱語氣平淡，並沒有因為一直沒有結案而愧疚。

    這四個字讓柚子氣得站起來，對著姚凱大聲呵斥：“所以，姚隊長憑什麼一直對我冷嘲熱諷？如果你們自己有本事抓到兇手，讓我們從A市趕過來幹什麼？更何況，這麼多天過去了，你們明明連嫌疑人都沒有鎖定。只知道把訊息壓下去，一壓再壓，是不是過段時間風聲過去了，死過人的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了？”

    一口氣說太多話，讓她有些喘不過氣，捂著胸口不斷做深呼吸。

    她最無法忍受與相信的事情是阿黃說他不止殺了那五個人，而且之前的那些人失蹤備案之後就沒有再管理過，你可以評價他們是因為裝置原因力不從心。

    但是他們可曾認真研究過？

    姚凱的表情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有聽到她的話憤怒或者怎樣。

    唇角耷拉下去，依舊是那個苦瓜臉。

    姚凱放下剛纔翹起來的二郎腿，扶著膝蓋站起來，對其他坐著的人說：“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要是過兩天再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就把阿黃抓起來。”

    決定很隨意，阿黃的身份更像是替罪羔羊，一個被頂替上去的兇手。

    他說完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抬腿就是要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柚子對他大聲吶喊：“姚凱！你這輩子，最對不起的除了那個因你而死的戰友，更對不起你的老婆和孩子！如果她們泉下有知，肯定對你失望至極！”

    一隻腳已經踏出去的姚凱停住了，輕輕的問道：“你說完了嗎？”

    沒有過激的反應，更沒有反問她懂什麼。語氣平淡的就像那些事情於他而言從未發生。

    對柚子來說，這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那是她積蓄所有力氣的一拳。事實告訴她，這些毫無作用。

    姚凱沒等柚子再說話，另一隻腳也踏了出去。

    過了這道門，他們說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一想到他老婆孩子慘死的模樣，以及他這樣與自己無關的態度，柚子越想越難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