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張婚紗照，這對夫妻沒有再同框，兩人要麼是單人照，要麼就是和阿黃一起的照片。

    再往後翻，那個長相平平的女人沒有再出現了。只有阿黃和那個長得不錯的人渣，隨著他們的不斷翻閱，歲月的流逝也在他們手中展現。

    他們看著阿黃從襁褓到現在二十五六的青年，壯年稱不上，畢竟他太瘦了。也看到二十世紀末到二十一世紀初人們穿著，以及室外建築的變化，看完就會有一種從那個時空慢慢走過來的感覺。

    時代的變化會展現在許多方面，照片是最直觀的一種。

    小E抽出一張阿黃穿著學士服的照片，指著學校的名稱有些興奮：“誒，他居然還是從這個心理學第一的大學畢業。”

    “你別告訴我，阿黃大學主修心理學。”袁文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的E姐。

    大學王牌專業是心理學，並不代表這個人主修心理學。更何況小E沒見過阿黃本人不代表袁文沒見過！就阿黃那個樣子，怎麼都不像讀過大學的人！

    “不好意思，還真是。”說著小E抽出另一張照片，裡面是有一群畢業生，他們身後拉著橫幅，有些字被擋住，但依舊可以看見“心理”二字。

    接過照片，袁文在上面挨個看，尋找阿黃。

    “別看了，他在最邊邊低著頭，你這樣看臉根本就找不到他。”

    低著頭的那個人根本看不見臉，只能看見方方的帽子。袁文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低著頭的是他？”

    “我看過這個學校心理系阿黃那一屆畢業照的另一張，另一張的阿黃站在那個位置抬著頭，卻沒笑。其他人都笑得很開心的時候，不笑的人就格外顯眼，所以我記住了。”小E繼續翻相簿，後面已經不是他和他的父親，也沒有他的單人照，而是許多陌生男女的照片。

    其中就有嚴麗和許志雄的照片。

    所以看到這兩個人，小E幾乎猜到了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相簿裡。

    袁文卻還在納悶為什麼小E看過另一張照片，秉著有問題趕緊問，不然沒機會的心理，他問道：“你不是跟我一個學校畢業的嗎？怎麼見過這個照片？”

    “丁妙顏啊！丁妙顏不是雙學位畢業嗎？她在這裏修的心理學，跟阿黃一屆畢業。”

    聽到這個名字袁文才想起來，拿著照片又仔細尋找丁妙顏在哪裏。終於，在為數眾多的女畢業生中，他找到了笑得最開心長得最好看的丁妙顏。拿出手機默默的把這張照片拍下來。

    合上相簿，小E做了一個總結：“相簿看完了，裡面就折射了阿黃的一生。前面這一張婚紗照代表他的由來，後面與父母同框的照片則是成長。但是到了畢業之後沒有關於他的照片，可以猜測他的生活變得無聊單一或者已經不需要用照片記錄他的生活，因為用相片的方式他要去記錄那些人的‘罪行’。”

    聽完小E的總結，袁文點頭贊同，又拿出那幾本日記。兩人分工翻日記。

    日記本都很厚，封面依舊保持阿黃的潔癖，乾淨平整，如果不是翻頁會出現的褶皺，袁文那時候可能會以為只是幾個新本子放在那裏。

    有兩本的封面寫著日期，大概是這一本日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到什麼時間結束的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