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黃的話，袁文把那幾個本子收到自己的揹包裡。雖然這麼做不太好，但是想到姚凱的態度袁文就不爽，又不是劉隊。

    陳怡沒有找到酒瓶，她打電話問了柚子，在廚房的小桌子上找，依舊沒有。就像憑空消失，唯一證明存在過的證據就是桌子中間空了一個位置。

    拍下照片，兩人一起等救護車。

    不能怪他們找得快，主要是阿黃的房子太小，東西大多沒有收進去。陳怡發現阿黃的家中的電器只有電視和電燈還有電扇。

    “阿黃，我特別想知道你現在什麼感覺。”

    “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我可能活不久了。”

    “你這，沒打到你的要害，子彈挖出來再接受治療就行。到時候就能好好問你左眼案的事情了。”

    兇手的頭重重地靠了一下牆，閉上眼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

    姚凱問兩人有沒有什麼發現，袁文皺著眉搖頭，陳怡則把照片給姚凱看。

    “去醫院，找左源柚！”

    袁文現在只能替柚子祈禱不是去找麻煩，畢竟他現在包裡背了炸彈，起碼要等到發現了什麼再告訴姚凱。

    阿黃說相簿和日記本中有他的一生，那麼肯定不會少他的殺人動機、殺人過程。也肯定能從中看見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到醫院的時候，柚子的點滴已經打完了，江萊正在喂她吃飯。相信這個不是她自願的，畢竟一臉無奈。

    姚凱進入病房，開門見山：“你說你看見了五個眼球？”

    “嗯，眼球泡在酒裡，他吃飯的時候還喝了那個酒。”說起來柚子又覺得噁心難以接受。

    那些在酒裡泡蛇泡蠍子她都能理解，因為蛇和蠍子的毒液都是蛋白質，泡在酒裡自然有一定的價值了。但是這把眼球泡在酒裡，真的沒辦法理解。

    姚凱盯著柚子，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懷疑。

    “你怎麼知道他吃晚飯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在巷子裡的時候就應該被他用一種極端的方式殺死？”氣得本來靠著病床的柚子坐起來了，剛纔姚凱的語氣簡直就在問她怎麼還沒死。

    哈，是啊！她怎麼還沒死。

    “嗯。”回答的聲音很平淡，並且敷衍。

    “行，我不但沒有被他發現的時候立即殺死，還在他家裏給他做了飯。那我現在是不是左眼案的幫兇了呢？那被殺死的人都是不忠貞的人，不忠貞的人就是該死！”

    這一刻袁文看見的是Evil，他了解柚子，柚子不會這樣反駁領導，就算姚凱是他們臨時的領導。而且E姐很討厭有人誤會她。

    姚凱沉下臉對柚子的話不做反應，進入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還私自開槍了？”

    “對，是我開槍的，怎麼了？小命都要不保了，我還顧著一個兇手的死活？哦，對哦！其實姚隊的意思本來就是犧牲我找到兇手，我的死活跟你們也沒太大的關係。我知道，這個工作嘛！是需要做出一點犧牲，要不是姚隊當初有一點貪生怕死，也不會站在這裏了。”

    姚凱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衣領警告，最後手停留在她的眼前，只是單純的握緊拳頭。

    “你說阿黃是兇手，你有證據嗎？還有你開槍這事，我要跟你們劉隊說！你這是，你這是要被開除的知不知道！”

    “你跟劉隊說啊！你問問劉隊我帶沒帶槍來B市，你去看看你們所裡有沒有少一把槍！你再來我是不是我開的槍！”

    此刻小E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這次被替換出來都不是出於自願！